“别急……”盛思蕊边说边掏出了一支竹管,“这是晋师父做的‘升天猴’,据说效力不亚于信号弹!”
说罢,她举高竹管用手一扯管尾引信,“嗖”的一声一束黄光从管中蹿向夜空,于空中爆开一团黄色火花,其状貌似有手有脚还有尾,倒真似个猴样。
盛思蕊双掌轻拍:“大功告成,这个高度先生们和周烔都应该能看到,别说这形状还当真惟妙惟肖!晋师父这小玩具真是有趣,在英国时他怎从不教我做几个玩玩?”
秦潇哼了一下:“那你岂不是要每晚都放,那我们搞不好可就真的被当成纵火狂了!”
盛思蕊倒是没生气,仔细端详了秦潇半晌说:“师兄,这一回真是把你折磨得紧了,真让人心疼。瞧,这脸上还有血呢,我来帮你擦擦……”说罢掏出手帕擦了过去。
秦潇心里也是暖流涌过,但一想三十五号他们还在身边,这般亲昵让外人看见恐要多想,忙抵住她的手说:“不碍事,那是别人的血,我脸上没伤!”
盛思蕊见他眼光瞟向那一对师徒,才想起适才的问题,继续问道:“师兄,这二人是谁,怎么救出两个?老的是还是年轻的是本尊?”边说眼睛直直地望着二人。
三十五号被她这一看,却像是定住了一样,仿佛盛思蕊的眼神给他施了魔咒,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半个字都说不出,身形也是一动不动,全不似在疯人院里那般灵动轻佻。
秦潇一看以为他是因为大清的子民一贯封闭保守,从不习惯被陌生人盯着看而失态。
师妹这是在海外待习惯了,这愣眉愣眼盯人对清人来说恐怕是十分无礼且出人意料的,才会让对方不知所措。
他就对盛思蕊说:“师妹,不得无礼!这位仁兄是帮我一起救出锁王的,他也是锁王的徒弟。他叫……”
秦潇这才想起直到现在他对这二人的名姓都一无所知,以前在魔窟中多有不便,现在可该正式相互介绍了吧。
他朝三十五号抱抱拳说:“这位仁兄,这次我们合作救人配合得还算是相得益彰。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秦潇,这是我师妹盛思蕊,现在该告诉我您和贵师的高姓大名了吧?”
他从未走过江湖,这抱拳拱手的见面礼数也只是听几位师父偶尔提到,此时依葫芦画瓢,自觉还是礼数周全。
可是三十五号还是定定地望着盛思蕊,半晌都没说话,仿似秦潇的话一出口就直接消散在空气中一样,全没半分痕迹。
秦潇有些尴尬,但盛思蕊被盯得有些怒了。
虽然她性情十分轻灵跳跃,生性也是顽皮洒脱,但从未被人直勾勾盯着这么久。
她没好气地说:“哎,那脏人,我脸上开花了吗?你是不是真的疯子呀,问你怎么不答呢?”
秦潇一听,这师妹怎的开口就如此没有礼数教养,钱师父的礼教真是白教了。
他正欲出口喝止,却听三十五号以极低的声音喃喃道:“发脾气还这么好看……”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靠近问道:“仁兄,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仁兄……”
三十五号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茫然无措地躲开二人的眼神,嘟嘟囔囔地四顾道:“我现在身上肯定是脏臭不堪,脸上肯定也是画了泥花了,全没平日半分神采。就这样见佳人对答,岂不是太失脸面了……”
秦盛二人虽没听清他说什么,但都觉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