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是打了个冷战,不敢多言。

只见唐季孙打开了最后一张丝帛,这张帛虽然和前两张纹理织法相近,但明显泛着古旧之气。

虽经过不知多少代妥善的保管,但四周都已出现跳线脱线的迹象,且边缘已经严重泛黄,而且一侧切开面的边缘更是出现了毛边残破,断织不全的迹象。

盛思蕊说:“这幅古画用的丝帛不知比那两幅用的早了多少年!放在密闭的盒里都破成这样了!”

钱千金道:“蕊儿,这可不是早多少年的事,而是早了超过差不多两千年!”众人皆惊,盛思蕊更是呼了口气道:“好家伙!这东西又不是瓷陶金属,能这般保存到现在真是奇迹!哎,钱师父,您不会是看我们人小面嫩,唬我们吧?”

钱千金却没嗔怪,反而说:“仔细看看画上的内容,读一下上面的文字,与大家听听便知!”

几人向古画齐齐仔细观瞧,只见图上左侧外用黑丝线勾勒着弯曲走势,上延东北,下探东南,从外形上看仿似是大清地图上的西部疆域。

但总括的范围又像是大了许多,尤其是西北方,几乎画成了一个半圆的一半。

在囊括的区域内用不同颜色的丝线绣着绵长不绝的江河和起伏横亘的山脉,在疆域的右下有一明显的朱砂丝绣点位于一条高耸的大山脉下。

旁边有四个注字都是用黑丝绣上去的,但这几位都不认识。

在图右的切面处隐隐也有半个朱红色丝绣点,但由于破边接口的脱丝已然看不真切。

在右下方还题有一段话,墨迹泛出金黑色,虽然是用毛笔蘸墨所写,但墨迹不知用了什么法门,依旧亮黑如新,在淡黄的丝帛上十分醒目。

只是这字似草如行,宋婉毓在这几人中古文算是学得好的了,但读了几字便觉辨识困难,只得作罢,看着钱千金等着他的解答。

钱先生见几人面现疑惑,不免捋须笑道:“平日里多叫你们读些古书,多习些行帖,都当作耳旁风。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宋婉毓幽幽地说:“先生,我是真想多读,可是在那边哪里有呀?”

周烔忙接口道:“对呀,钱先生,这可不是我们不想多学,实在是环境所困呐!要不以三妹的好学,怎能读不出这全文?”

钱千金一听说到了痛处,不免干咳几声,又看看唐季孙,唐季孙向他点点头说:“要论书法造诣,当首推博海,你来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