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兵洞被人霸占了!

这是郎三勉的答复,听了这话以后,全世界任何语言都已经无法形容我内心的愤怒了。

我他妈要炸了。

一把揪住郎三勉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拉了过来。

我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你是不是想死?”

“哥,别废话了,攮死他算求。”鼻大炮说。

郎三勉又双叒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昂起头盯着我。

“徐建兵和东明在玄兵洞。”

闻言,王小亮急忙装上假腿,从侉子上跳了下来,脸色铁青,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小三子,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郎三勉说:“羊屠徐建兵和宽袖子东明在玄兵洞。”

王小亮倒吸了一口凉气,喃喃道:“难办了!”

见状,我有些惊讶,想这瘦猴也绝对是一个狠角色,怎么听了羊屠徐建兵和宽袖子东明竟如此自乱阵脚。

黎芸率先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历?”

“羊屠徐建兵在内蒙古乌海市当过兵,听说是炮兵。”

说到这里,郎三勉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痛的他赶紧捂住了嘴,刚才那一顿好打着实不轻。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其他人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鼻大炮眼珠子一转,也贱不漏搜的笑出了声。

“炮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嘿嘿,小三,他是不是喜欢女人?”

郎三勉点了点头。

一直闷闷的段怀仁竟说了一句惊人的话。

“名字里带炮的好像都喜欢女人。”

黎芸侧过身去轻咳一声,示意我们不要在污染她的耳朵了。

郎三勉接着说:“徐建兵有三个爱好,一是女人,这第二个就跟他的绰号有关了。”

略一停顿,郎三勉再道:“他喜欢生喝羊血,而且要亲自杀,喝的满嘴血沫子,那才叫一个过瘾。”

我暗暗称奇,心说怎么还有这样的人,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啊,忍不住问道:“那这徐建兵第三个爱好是什么?”

“钱!”

郎三勉掷地有声:“每个人都喜欢钱,羊屠也一样,他搞钱是为了过花天酒地的生活。”

段怀仁的八字胡上挂着他呼出的哈气问道:“那宽袖子东明呢,此人又是什么来头?”

这次,王小亮接过了话茬说:“宽袖子,并不是袖子很宽,而是说他有袖里乾坤的本事。”

郎三勉反驳道:“袖里乾坤?山医命相卜,道门五术他哪个也不会,不过此人鬼点子倒是挺多,而且往往出其不意。”

王小亮接着补充道:“据说宽袖子当年立志要考上北大,结果差二百来分落榜了,精神就不正常了,有点狗头军师的意思。”

说着,瘦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鼻大炮对我说:“哥,那也没啥,我没参加过高考不算数,你也是北大落榜生啊。”

“滚你妈蛋。”

骂了一句,我转向王小亮问道:“你刚才反应怎么那么强烈呢?”

“杜哥,你有所不知啊,羊屠本是山东曲阜人士,据说一夜之间连杀十几个人,无一活口。”

王小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传闻他已经畏罪自杀了,没想到居然来到了秦皇岛,还躲进了玄兵洞。”

“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一定是东明的主意。”郎三勉补充道。

刚才我肚子就有点难受,放了几个屁,就一直忍着,此时已经有点憋不住了,放个屁都有可能城门失守。

“我去埋个地雷,马上就来。”

鼻大炮说:“哥,这深山老林的,就在路边解决呗,也没人看你。”

黎芸赶紧说道:“别,千万别。”

我皱着眉头:“黎把头,有纸吗?”

黎芸摇摇头,扔给我一包心相印手帕纸,我双手接住,捂着屁股就钻进了路边的密林之中。

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我一脱裤子,“噗通”一声,哎呀妈呀,真舒服啊。

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真香啊。”

别误会,我说的是黎芸给我的纸,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欲罢不能。

“哥,绝了,啥东西香啊?你是不是吃了呀。”

我听见了鼻大炮的声音,吭哧瘪肚的回了一句:“滚你妈蛋。”

鼻大炮“嘿嘿”一乐,自顾自的哼唱起了一首儿歌。

“……大白屁股梁秋燕,过去过来叫人看……”

这梁秋燕是谁,没人知道,反正这首童谣就这么一直流传了下来。

我挪了个地方,继续第二弹。

向山下看了一眼,正好能看见二层小楼。

静悄悄的矗立在清冷的山脚下,院子里一大片黑色印记,那是黎芸被烧毁的酷派跑车,还有缕缕黑烟缓缓升起。

就在这时,两辆面包车先后停在了二层小楼门口,车门打开,二三十个手持棍棒砍刀的人乌泱泱杀了进去。

见状,我心中大惊,急忙甩了甩屁股,猫着腰往下看。

几十秒后,那帮人又似一朵黑云飘了出来。

两个人好像在说什么,其中一人手持砍刀,指了一下我们所在的方向,两辆面包车冒着黑烟向山上驶来。

“坏了,坏了。”

“什么坏了,你把纸抠漏了?”鼻大炮说道。

我匆匆擦了屁股,提起裤子,一边跑一边系着裤腰带,向外面跑去。

蹲的时间长了,脚有点麻,一个踉跄没站稳,整个人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我爬起来提着裤子说:“快,快走,他们杀过来了。”

众人闻之色变,当下发动摩托车。

鼻大炮不让郎三勉坐自己那辆摩托车,黎芸也有点不乐意,因为多个人她就成了夹心饼干了。

郎三勉没地方坐,就让他抱着小白坐在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