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嵘就这样咬着咬着,叹了一口气,总觉得不满足。

陈也好也不知道他这脑瓜子里头在想什么,也懒得揣摸他的心思。

戎嵘又拿着陈也好的手,搂住了她的身子,埋在她的脖子里头,这嗅嗅,那嗅嗅的。

陈也好叹了一口气,不打算搭理他。

心里头却在想着,他怎么跟狗似的呀。

戎嵘的鼻子往陈也好的脖子里头拱,光是拱还不满足,总觉得陈也好脖子下头更香,就用自己的手扯她的领子,让她的脖子露出的更多一些。

陈也好有些困了,也就没有搭理她,躺在他的怀里昏昏沉沉的,有一点儿想要睡着的意思。

可谁知道,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猛然发现,戎嵘的手居然伸到了她的衣服里头。

陈也好被吓得猛一激灵,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给抽了出来,浑身冒着冷汗地回头瞪他,压着声音问他:“你在干什么!”

戎嵘可不知道控制音量,还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没什么,粗着嗓子就嚷道:“老子就摸摸!”

外头的人:“……”

陈也好一下子捂住戎嵘的嘴,可惜已经晚了。

“呦!”外头传来调侃声,“等到了县城里头,这轿子里该不会多一个娃娃吧!”

此言一出,外头顿时开始哈哈大笑。

别人笑,戎嵘也跟着笑,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摸陈也好的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肚子里面真有了一个孩子呢。

就只有陈也好一整个尴尬的不行,终于是忍不了了,对着戎嵘就呵斥说:“你给我下去!”

戎嵘不乐意,但见陈也好是真的生气了,他也觉得这玩笑开的有点儿过分了,一把掀开帘子,朝着几个人就是一人一巴掌,打给陈也好看。

陈也好懒得搭理他,也不肯坐他腿上了,自己缩在一个小角落里。

戎嵘但凡再动她一下,她就能直接炸给他看。

戎嵘知道陈也好有点好面子,也不好强迫她。

再说他在轿子里头闷的时间久了,陈也好又不乐意跟他玩儿,他也开始觉得不舒坦了。

于是,他一把将那个阿六揪了下去,自己靠在那里,一条腿在下面一晃一晃的,赶着马车。

阿六一阵汗颜,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一路小跑跟着,路上被这一帮的混混问这问那的不说,还被一阵调侃。

在这一点上,阿六跟牛兴可谓是同病相怜了。

马上走走停停,就这样走了三天两夜,才总算是到了县城。

一进县城,县城里的百姓就被这阵仗搞得纷纷避让。

也不知道是谁认出来了赶车的戎嵘,惊恐地喊了一声:“是!是戎嵘!!!”

这一声喊后,百姓的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似得,一个个的,全都贴着墙站了。

“戎嵘怎么回来了!”

“谁知道啊!”

陈也好还觉得纳闷儿。

要说戎嵘剿匪,那不是大功一件吗,怎么这县城里的百姓,能怕他怕成这样?

牛兴他们看到这一幕,则是得意的不行,一个个的将自己的胸脯挺得高高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跟着戎嵘混的。

陈也好从马车里头探出头来,那个跟的腿软的阿六就连忙过去,说:“陈,陈姑娘。”

“阿六,”陈也好朝着县城看了看,问,“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呀?”

阿六:“直接去衙门,直接去衙门!”

刚说完,阿六就十分为难地看了看牛兴他们,说:“可是这么多人跟着,总归不好……”

陈也好也不是不理解他的顾虑。

牛兴他们一帮人早就激动的找不着北了,沿街这摸摸,那摸摸的,拿人家的东西那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手上没有一点儿轻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帮土匪下山扫**呢。

陈也好扯了一下戎嵘,小声说:“……你管管他们。”

“啊?”戎嵘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管的,“管他们干啥?”

这一个个的,不都挺乖的吗?

陈也好心想,算了,又说:“那别让他们跟着了,待会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去抢衙门呢。”

“不抢,”戎嵘说,“放心吧,我要不说抢,他们不敢抢。”

陈也好:“……”

陈也好跟戎嵘交流不上来,只能给阿六一个无奈的眼神,那意思是说,看吧,我也是没有办法。

阿六苦着一张脸跟着,想着到时候要怎么交差。

沿街都开始躁动了起来,说害怕是害怕,说敬畏,那也是敬畏。

一路到了衙门,那守门的一看那戎嵘,浑身猛一激灵,恨不得直接跳起来,

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满眼的谄媚,问:“呦,嵘爷,您,您怎么又回来了您……”

戎嵘从马车上下来,一把掀开帘子。

陈也好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戎嵘则是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给抱了下来,一句都没有搭理那个谄媚的捕快。

那捕快连忙给另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去禀报县公。

谁知道,他这眼神才使完,戎嵘又一巴掌过去,把他的脑袋给拍开,嫌弃他碍道儿似得,“起开!”

然后,戎嵘就这样拉着陈也好,大大咧咧地进了县衙的后院儿。

那个要去禀报的人都不敢走在他的前头,只能这样硬着头皮,让他进去了。

陈也好用两只手抓着戎嵘的手,想说什么,“……你,我们,我们要不要等一下,先让人家去报个信儿。”

“不用!”戎嵘说,“这个地方我熟,认识路。”

不敢挡戎嵘,但牛兴他们,那些捕快却是肯定不让进的。

阿六指着自己解释:“我,我是阿六,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阿六钻了过去,跑着报信儿去了。

牛兴着急了,趁着陈也好跟戎嵘走没影之前,高喊了一声:“姐!姐夫!我在外头等你们哈!”

喊完,牛兴还得意的不行,大摇大摆的朝着其他人看了一眼。

现在嵘哥,那可是他的姐夫!

张二喜他们开始有一点酸溜溜的,问他,“牛兴啊,你行啊你,这入不了嵘哥的眼,居然想方设法地攀上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