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迅速下车,带着这群训练有素的保镖走到岑琻钰和林淬青身边,以防钟恒智极其保镖等人伤及无辜。

那位熟悉面孔的警察,跟着警察大部队一起来到现场,看着面前这混乱的景象,估计想辞职的心都有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许动!”这群警察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人群,从警车里快速跑到现场,制住了在场所有人。

“警察叔叔——”

尹东逸被打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被吴太太的长指甲挠的一道一道的,脸上血淋淋的,都不成人样了。

慌乱之中,他抓住身边警察的大腿,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那根浮木一样。

“松手,松手!”被他抓住的警察扒拉着被他抓住的裤脚,想让他把手撒开,但是根本撒不开。

钟恒智已经麻木了,他这一天的心路历程宛如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的。

原本以为眼前的项目是钟氏的希望,但是林氏的横空出世,让他的心情低落,靠着岑琻钰的人情,他又以为局势大好了。

岑琻钰的出现让他陷入了一种虚妄,觉得钟氏的美好前景就在眼前了,他以为岑琻钰还是他过去的好女儿,这林氏是岑琻钰带给他的惊喜。

可是岑琻钰,他这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却又和他反目,带着他全部的希望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在钟恒智心里,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他将他过去得知岑琻钰不是他亲生女儿后对她的那些利用以及心狠手辣之举,全部抛之脑后。

现在他心中,只记得他和楚幼珍,与岑琻钰三人的温馨时光,便不觉得岑琻钰对他有恨,可是今天岑琻钰所做之举,将他欲盖弥彰的遮羞布一把掀开,明白地告诉他,是你错了,我岑琻钰恨你,你和你的钟氏等着下地狱吧!

看着眼前熟悉的警察,钟恒智仿佛又回到了前些日子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被人耻笑的日子。

不,现在的情况更完蛋,简直一片黑暗。

岑琻钰在林淬青和张玲的背后,看着钟恒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熟悉的年长警察,然后向后倒去。

“快!快去叫救护车!!”

“琻钰,我们走吧。”林淬青转头询问岑琻钰。

岑琻钰点了点头:“嗯。”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玲姐。”岑琻钰又看向张玲,表示交给她很放心。

收尾工作交给张玲后,岑琻钰就和林淬青坐车回家了。

在车上,岑琻钰故作贤惠地为林淬青捏腿捶背:“辛苦啦今天~回去给你好好补补,我们家淬青今天真棒!”

林淬青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他轻轻握住岑琻钰为他捶背的手,轻声说:“琻钰,你才是。今天这一出可是给我吓得够呛,差点以为要失手了呢,结果你这小机灵鬼儿,竟然和负责人相识?”

岑琻钰被他的话说得脸颊微红,她轻轻抽回手,假装嗔怒道:“你这是在吃醋吗?不会吧不会吧?我家淬青这么没有安全感呀?你应该自信才是,不然...有你吃醋的。”

林淬青哈哈一笑,语气里满是宠溺:“好好好,是我应该自信,谁让我有你这样的大美女老婆呢?不过说真的,今天看到你这样,我真确信,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让我相信,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岑琻钰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转头看向林淬青,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柔,但是话语里,却是调笑:“老夫老妻了,扯什么呢?说这些,也不嫌丢人?你羞羞羞~”

“好好好,是我羞羞羞。”

两人相视一笑,车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温馨。窗外的风景在快速倒退,二人在车上相互依偎,氛围祥和又缱绻。

随着车辆缓缓行驶在夜色笼罩的道路上,车窗外展开了一幅宁静而深邃的画卷。天空像是被一层深蓝色的天鹅绒轻轻覆盖,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宛如散落在黑色绸缎上的钻石,既遥远又诱人。

近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将道路两旁的树木和建筑物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光影交错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温馨。偶尔,一阵夜风拂过,带动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车辆行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悠扬的夜之交响乐。

月亮不知何时已悄悄爬上了天空,虽然不是满月,但那银辉依旧温柔地洒在大地上,给这夜色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纱。月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那么平和,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

回到家中,岑琻钰深吸一口气,让这种混合了温馨、安宁和爱的家的气息充满胸腔,驱散了岑琻钰所有的疲惫和烦恼。

林淬青关上家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门外,只留下属于二人的小小天地。

走到客厅,岑琻钰仿佛卸下了一身重担:“呼——累死了,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林淬青径直走向厨房,从酒柜中取出尘封的红酒,以及两个高脚杯,他挑眉示意岑琻钰:“不来一杯庆祝一下吗?”

岑琻钰微微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夜幕低垂,如同一位温柔的画师,轻轻挥洒着深蓝色的颜料,将天空染成幽邃的蓝紫色。星星点点在深邃的幕布上闪烁,仿佛遥远世界传来的微光,静静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二人在红酒微醺的氛围下,从客厅,到浴室,又到**,一阵天旋地转,**,香汗淋漓。

窗幔在月色下轻轻摇曳,月亮似乎害羞地藏起了脸。

渐渐,微风停歇,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宁静。

岑琻钰原本昏昏欲睡,但是拿起手机定睛一瞧,来者是张玲,瞬间清醒了。

若是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她不会这么晚给她打电话。

岑琻钰清了清嗓:“喂?”

“琻钰,钟恒智似乎是成了植物人,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