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对于那些年的悲与苦,她始终都是在意的,那些过去发生的伤痛全都像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上,就算伤口愈合、结的痂掉,可是烙印的痕迹永永远远都在那里了。

他只希望尽自己的所能,能够让商晏真正地忘记那些疼痛的记忆。

商晏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悲伤中。

鸡蛋很快就煎好了,商晏望着静静躺立在碗中、色泽分明的煎蛋,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煎爱心形的鸡蛋了,时隔多年,终究还是被彻底打破了。

她再次为别的男人如此,而这个人就是西门瀛。

她给自己也煎了一个,煎了那么多年爱心形的煎蛋,却从未给自己煎过,如今的她很透了曾经被薄温言冲昏了头脑的自己,她应该勇敢地为自己而活。

两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出锅,商晏和西门瀛面对面坐着,认真地吃着碗中的面条,全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而西门瀛时不时看向商晏,可商晏一直低着头,从没有看他一眼。

吃完饭,商晏本打算和西门瀛一起洗碗,但最终没能拗过他的坚持。

商晏脱掉拖鞋,打开电视,窝在沙发的一角看着电视等着西门瀛。

等到西门瀛洗好碗,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来,商晏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西门瀛小心翼翼将果盘放下,怕吵到她,把鞋子脱了,踩在冰凉的地砖上,避免发出更大的响声,而后连忙用遥控器将开着的电视关了。

眼见商晏随着睡意,脑袋就要往前倾,西门瀛疾步上前,双膝跪在地上,让她靠进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揽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头,像哄孩子一般。

见她入睡,西门瀛小心将商晏拦腰抱起,往楼上走去。

西门瀛抱着商晏来到房间门口,一只腿弯曲抬起,稳住商晏的身体,腾出的一只手将门打开,这才抱着商晏走进了房间。

他托着她的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大**。

借着外面的月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容颜,泛着光泽的红唇晶莹诱人,无法忽略地凹凸有致的身材。

屋子里的温度瞬间升高了,他心跳得太快,喉结上下滚动,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就像是一剂干燥剂彻底点燃。

西门瀛怀着忐忑的心,想要摸摸她的脸,伸出的手都是轻颤的。

指腹轻轻摩擦着她滑嫩的脸,犹如羽毛轻扫,他生怕自己弄醒她,就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看一眼便觉得奢侈。

他沉默地注视,那些每一个日思夜想的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身体里仿佛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几乎咬碎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到最后只能凭借着偷偷拍来的照片,就这样看着,到最后放进怀中紧紧抱住,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入眠。

就像是上瘾的赌徒,只有商晏是那味可以缓解的良药。

在无数个清晨与深夜,他靠着她的照片,想象着她说话的样子,露出笑意的样子,才能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释放。

他想要她,想狠狠地要她。

想将她压在身下,想将她狠狠地贯穿。

他敬她,爱她,要她,是荷尔蒙更是多巴胺。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

他已经等了十多年,不介意再等十年,就算是一辈子,他都可以等。

只要,最后是她就好。

西门瀛看着商晏,理智与欲望在极限拉扯,他担心无法控制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举动,像是逃离般离开了这里。

月色依旧诱人。

西门瀛已出了一身的汗,忍得连头发丝都是湿的。

卧室里充满暧昧狂热的气氛。

西门瀛关上门,回到对面的阁楼,一把将身上衣服脱掉,此刻从额头流下的汗水正顺着有力紧绷的肌理胸肌而落,平坦分明的腹肌下面是分明的筋条,它们的汇集皆是通往一个神秘茂盛的地带。

脖子上和手臂上翻滚的青筋,十指蓦地收紧,发出指节咯吱咯吱的声音。

狂躁炽热的滚烫自然免不了冷浴的洗礼。

西门瀛如往常一般走进浴室,打开冷水的花洒,从头到脚全身瞬间被打湿,可他的眼却又是那么坚定有力。

早已抬头蓬勃的欲望即将冲破一切。

西门瀛拿出手机,看着商晏的照片。

拇指和食指将商晏的容颜放大。

他的眼像是蛰伏良久的狼看到常年惦记的猎物,与之不同的是,没有狠辣摧毁,而是眶中不同寻常的腥红。

粗重的喘息灌满浴室,来回**的声音让人理智崩溃。

面对商晏的照片,大脑中无限制的幻想,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结束了自己。

而这才刚刚是一个开始。

这一晚,好像过去发生的所有都成了情感的催发剂。

西门瀛走出浴室,复而走进浴室,又走出浴室,又走进浴室……来回反复,足足五次,浴室的水声终于停止了。

弯弯的月亮早已西移。

这一晚,西门瀛的身上就没干过。

那股似有似无的咸腥气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这个年纪,是一个男人最佳的黄金年龄,也是一个男人最狂热放肆的时刻。

而这个时候的西门瀛刚好是一个男人最血气方刚的阶段。

西门瀛**着身平躺在**,眼睛一直盯着手机里商晏的照片看。

他深邃腥红的眼,好像很难让人窥探他到底想些什么。

翌日,商晏做好了早餐,想要让西门瀛过来吃,昨天晚上她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今早醒来是在**,应该是西门瀛给她抱上去的。

避免尴尬,她想要主动撕开这层迷雾。

她给西门瀛发了消息,但没人回。

她想西门瀛或许还没醒,便等待西门瀛醒来,这段时间的相处深知他不是个贪睡之人。

可时针都隐约靠近十点的趋势,心里升起一抹莫名的危机感,商晏只能去对面的阁楼。

阁楼没上锁,她一拧门把手,门就开了,像是特意为她留的门一样。

商晏观望了一下四周,看到门口的鞋子,便笃定西门瀛没出门。

她轻车熟路找到了楼上的卧室,在门外敲了好几次,可西门瀛都没有一丝动静。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商晏在心中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