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细眉紧蹙,用力去拍打卧室的门,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贺京!贺京!你在吗?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贺京!”

商晏忙去找来备用钥匙开门,一闯进便看到浑身**躺在**一动不动的西门瀛。

商晏顿时征在原地,全身都僵硬了,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

因为居高临下的角度和色彩视觉的冲击,素来观察入微的商晏一眼便看到。

笔直有力的双腿间、平坦的小腹下,

惊人的尺寸。

商晏瞬间气血逆行,直冲大脑。

商晏闭了闭眼,没有多想,硬着头皮上前,一把将杯子拉过为其盖住**的身体。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却看到西门瀛有些不对劲的面色,立马坐在床边,去轻轻拍打西门瀛的脸。

“贺京!贺京!你醒醒,贺京!”

商晏伸手去摸西门瀛的额头,瞬间被他的滚烫吓得缩回了手。

好烫!

怎么会这么烫!

西门瀛发烧了。

商晏忙去找来口腔体温计让他含着,而后去拧湿毛巾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给他物理降温。

五分钟后,她将口腔体温计拿出来查看。

瞳孔顿时紧缩。

三十九点九度!

都快冲破四十度了。

如果不及时发现,再这样烧下去,恐怕脑子就要烧坏了。

幸亏家里有常备的退烧药。

商晏端来退烧药和温水,扶着西门瀛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中,将退烧药给他服下,又小心翼翼地将温水喂给他,可是西门瀛迟迟没有吞下,反倒是将好不容易放进去的退烧药给吐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西门瀛到底烧了多久,现在的西门瀛好像无法正常吞咽了。

家里面只有退烧药,没有相关的针剂,看西门瀛的情况,必须输液打针,否则身体撑不住。

商晏忙打了急救车的电话。

可急救车迟迟没到,西门瀛又吃不下退烧药,短短的几分钟内,西门瀛的体温已经高达四十点二度了。

照这样下去,恐怕救护车来到,西门瀛得烧到四十一。

商晏没再多想,拿出退烧药放进口中,喝了一口温水含在嘴里,与药充分融合,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化开。

商晏难免蹙眉,扶着西门瀛,没有丝毫犹豫,将口中的退烧药完全渡给了他。

金黄色的薄光从落地窗中透进来,打在商晏和西门瀛的身上,渡上一层静谧柔和的光。

这是他们最亲密的靠近。

退烧药的苦涩仿佛也尝不到了。

商晏察觉到西门瀛顺利将退烧药吞咽下去,眼睛中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而后想要松开西门瀛,可昏迷中的西门瀛就像是察觉什么似的,忽然含住了商晏的双唇不肯放开。

商晏拼命挣扎,越发刺激到西门瀛昏迷中的神经,到最后,商晏的下唇被西门瀛给咬住了。

嘶——

疼!

商晏细眉紧蹙,去扒拉西门瀛的脸,商晏终于从西门瀛的噬咬中脱了身。

商晏用指腹轻轻去碰被咬的下唇,俨然被咬出了血。

她不由得看向西门瀛,他的唇上分明沾染上了自己的血迹。

不知为何,她心头忽然一慌,忙从一旁的床头柜抽出几张卫生纸,像是清理犯罪现场似的将西门瀛双唇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不是都陷入昏迷无法自行吞咽了吗?居然还能咬她!

商晏陷入深深地怀疑中,她坐回床边轻轻去拍西门瀛的脸,试着喊她的名字,“贺京!贺京!贺京!”

西门瀛没有一丝反应。

没醒?

商晏心头升起一抹愤然,看着西门瀛有些虚弱的面色,心想:算了,她商晏怎么能与一个病人计较呢!

吃了退烧药,最起码救护车来的过程中,西门瀛的体温没往上升。

在等救护车的时间中,商晏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想着西门瀛**的身体,待会是不是可以麻烦来的男医护帮忙穿一下。

总不能她亲自替西门瀛穿。

商晏第一次觉得有些头疼。

大约十几分钟后,救护车终于来了,医护拿着担架上楼。

方才打急救电话的时候已经简述过病情。

商晏忙说,“我给他吃了退烧药,体温虽然没升,但也没降,且在短短的五分钟内,他的体温便从三九点九度到了四十点二度,失去意识,无法正常吞咽。”

女医生忙上前检查西门瀛的基本情况,用医用手电筒照着他的瞳孔,拿着听诊器检查西门瀛的心跳功能。

“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退烧吗?”

商晏想了想,“应该是着凉。”

她进来的时候,西门瀛全身**地躺在**,应该是着凉的。

女医生继续问,“着凉烧这么高,家属知道他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烧的吗?”

西门瀛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浑身**地躺在**。

商晏都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她怎么可能知道!

“具体原因,可能要他醒来才知道。”

来的女医生显然是不知道此次接诊病人的身份,不痛不痒地呛了一句,“等他醒来,原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商晏眸色中闪过一抹锋利,没有说话。

女医生看向一旁的护士,“先给他上臂静注一支注射用赖氨匹林。”

“好的。”

女医生看向商晏,看着她受伤的嘴唇微微一顿。

商晏察觉她的视线,轻咳一声。

女医生说,“目前已经给病人注射了退烧针,但鉴于病人高烧未退,且温度升高过快,陷入昏迷失去自主行动能力,建议跟随救护车前往国际医疗中心观察治疗。”

商晏点点头,“您是医生,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都听您的。”

精通人情世故的商晏一句话便让女医生的态度好了很多。

医护正要掀开被子去抬西门瀛,商晏瞳孔一缩,骤然出声阻止,“等等。”

女医生看向商晏,“有什么问题吗?”

商晏:“…………他没穿衣服。”

她原以为来的救护车应该会有男医护的,原本想请男医护帮个忙,没想到来的却是清一色的娘子军。

女医生轻咳一声,“那家属先把病人的衣服穿上,我们在外等候。”

“我不是……”商晏话都还没说忘,女医生和其他人便走出了卧室,很是贴心地将门带上。

商晏独自站在原地,望着躺在**的西门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