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南风笑了一下,“不早不晚,刚刚好。”

西门瀛感受着商晏和辜南风之间的氛围,有种让他忍不住嫉妒的契合。

商晏抬起手中的药,“这药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法用量和注意事项?”

“你按照说明书来就好。”

辜南风扫了西门瀛和商晏一眼,识趣离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商晏和西门瀛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走到门口的时候,辜南风又停住脚步,扭过头,“商晏师妹,我看你嘴唇上的伤还挺严重的,小心别发炎了,没什么事就让贺少帮你把药上了,你自己弄弄不好的。”

辜南风得意一笑,很显然是在给西门瀛和商晏创造机会。

西门瀛哪里看不出来,心想是不是该给辜南风点奖励。

商晏有些无语——什么她自己弄还弄不好,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难不成她不能用镜子吗!

西门瀛温润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商晏,我帮你上药吧!”

商晏听得心里一阵发颤。

姜丞哥和姜了都亲昵的喊她晏晏,西门瀛也喊过她独一无二的阿晏,可如今她却觉得西门瀛如此连名带姓叫她更让她无法自拔。

有种一本正经的清醒着沉沦。

“不用了,我待会自己上就好。”

“辜南风说了,你自己弄弄不好,让我帮你上。”

商晏无奈提醒,“……有镜子。”

为达目的,西门瀛开始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镜像和现实是有一定区别的,成像也是左右相反的,也会存在延迟的问题,保险起见,还是我来比较好,辜南风可能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

相反就算了。

区别?延迟?

商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难不成平时化妆整理仪容都是相反的?

西门瀛的这套说辞一听起来就特别假,但她却没什么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你还是先吃药吧。”

商晏随便找了个理由,又赶紧打开药,倒了杯水。

她仔细看了一眼说明书,按照上面的剂量倒出两颗药,递给他,“给,药。”

西门瀛盯着她,声线略微喑哑,微微张开口,“你喂我。”

商晏:“……”

她没再说话,只是强装镇定将药放进西门瀛的口中。

喂最后一颗药的时候,西门瀛忽然合上了双唇,含住了商晏的指尖。

敏感的指尖被湿热粗糙的舌面裹挟,就像是被迫滑过毒蛇的鳞片。

一股欲罢不能的酥麻感顿时传遍全身,商晏的头顿时轰的一声就炸了。

她看到西门瀛讳莫如深的眼神,连忙将指尖抽了回来,视线来回移动却不敢落在西门瀛的脸上。

商晏胡乱把玻璃杯中的水塞进西门瀛的手里,“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的背影分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在里面,西门瀛站在原地,用舌尖抵了抵腮,像是看到猎物的眼神,有些回味无穷在里面。

洗手间里,商晏上完厕所,挤出芳香的洗手液搓洗着双手,绵密的泡沫发出滑渍的声音,随着水流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双颊还是滚烫的厉害,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的双手撑在两边的大理石,想着西门瀛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她关闭流水通道,打开水龙头,在洁净的水池里放满水,而后她拿出手机打开计时。

随着计时开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憋出,弯腰、低头,一头便扎进了水池中。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四分钟过去了。

一般正常人能憋气三十秒以上,心肺功能较好的人能达到两分钟以上。

五分钟……

六分钟过去了。

商晏已经突破了普通人体的极限,她从小受过专业的憋气训练,再加上肺发育得特别好,肺功能呈优等状态,肺活量也是一直保持着一个极好的超高标准,所以她的憋气也算是能够打败不少人,遥遥领先。

商晏闭着眼睛,嘴微微张开,水池开始涌出持续不断的水气泡。

她最高的记录是七分钟三十六秒,这次,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超过八分钟。

商晏的脸色逐渐涨红,紧抓着大理石的两只手,手背青筋逐渐暴起。

忽然,一道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商晏从水里拉起,因为惯性和没有防备,差点摔倒,正好跌进西门瀛坚硬有力的怀抱中。

顺带着洒了他一脸的水。

西门瀛嗓音慌到了极点,“商晏!商晏!你没事吧?”

他在**左等右等,等了十分钟都没有看到商晏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而洗手间里全是沉寂的一片,他连忙下床去查看,谁料却看到商晏一头扎进了放满的水池中,且一动不动。

这可把西门瀛吓坏了。

什么都没有想,冲上前一把将商晏从水池中解救出来。

商晏因为长时间憋气而过渡缺氧导致面色涨红,被突然的阻断,商晏被吓了一跳,有些水控制不好有少许水呛进了肺管和气管里,捂着胸口在西门瀛的支撑下发出猛烈的咳嗽,甚至呛出了眼泪。

西门瀛见商晏如此难受,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依旧没有缓解,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出洗手间,将她放在沙发上,连忙去倒了一杯温水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喂给她。

“来,商晏,喝口水缓解缓解。”

商晏强忍着咳嗽就着西门瀛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西门瀛一下一下抚摸着商晏的后背,试图如此能让她有所缓解,“慢点,小心点,慢点喝。”

此刻他的心懊悔到了极点,满满充斥着的全是自责与愧疚。

他真的没有想到商晏是在憋气。

终究是他导致了商晏如此难受,如果不是他方才的所作所为,或许是商晏就不会如此,都是他的错,说再多也没有用。

商晏只觉得气管里针扎似的得难受,鼻腔也堵堵的、酸酸的,被这么呛到整个人都是绵软无力的,都是依靠着西门瀛才勉强稳住身形,让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咽喉间的太过干疼了。

她抬起水光晶莹潋滟的眸看向西门瀛,因为经过剧烈呛到后的咳嗽,双颊红润,嘴唇浸湿,眼尾都是湿湿的,有几分楚楚可怜、含情脉脉的样子,比起往日的清冷矜贵多了几分难得的娇软破碎。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见了都会热血沸腾,忍不住生出施虐欲来,想要欺压而下,将其狠狠贯穿疼爱一番。

她的声音也因为剧烈咳嗽后变得嘶哑婉转,“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