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门瀛的头瞬间就炸了,大脑顿时处于一种完全僵硬的状态。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商晏刚刚说了什么?
还要?!
要……什么……
西门瀛看着商晏,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急促起来,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口水直咽下咽喉,看向商晏的双眼似乎都充血起来,仿佛要从眼眶中炸裂。
欲望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宽松偏大的病号服都遮挡不住他此刻的蓬勃发展。
果然,在商晏面前,西门瀛真的没有什么所谓的自制力可言。
做了二十多年清心寡欲、对任何女人提不起兴趣的他,在遇到商晏后就好像恨不得变成夜夜笙歌春欢的禽兽,掐着她的腰,缠着她索取不断,按着她的手,或与她十指相扣,极尽抵死缠绵,就想这样,永远不停。
将她一击贯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从此彼此相连再也分不开。
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胸口,而后与她脖颈流下的、身上浮起的尽情地交缠融合在一起,这场光怪陆离、头皮发麻的酣战中,听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闻不出空气中到底流动的是谁的味道。
他宽大削薄的手掌握在商晏的肩上不由得加大了力道,看着商晏的眼神恨不得将其一口吞下,沉寂凝滞的气氛忽然就变得不一样起来,疯狂燥热占满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能够流出。
此刻的商晏难受极了,虽然看在眼里,但根本顾不得西门瀛的异样。
而此刻的西门瀛同样也是难受极了,难受得即将爆炸。
商晏!!!
他恨不得在此时肆无忌惮地大喊她的名字,把生死徘徊的人间炼狱变成和她的日夜欢海、昼夜不停。
气管咽喉一阵尖锐如针扎般的刺疼,随着商晏一声忍不住的咳嗽,西门瀛方才从她的烈火灼烧中清醒过来。
语气焦急得不成样子,“商晏,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给你叫医生?”
“还、还要,我还想要。”
商晏的声音已经很艰难了,但即便如此,西门瀛还是听岔了。
他极力压制着全身的滚烫澎湃,自胸腔吐出来的声音却暗哑粗重得不成样子,似乎是在极力压制住一股积蓄良久即将爆发的巨大力量,谁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他沙哑着声音问,“要什么?”
此刻的商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能攀附着西门瀛,继续艰声,“水,我还要水。”
西门瀛顿时石化在原地,如遭一计晴天霹雳般,瞬间碎了一地,他恍然大悟,神情和动作写满局促和窘态,他,误会商晏的意思了。
商晏忍不住出声催促,“西门瀛,你能不能帮我再倒杯水?”
“好、好!我去倒。”西门瀛顾不得其他,连忙站起身去倒水。
匆忙倒水之际有不少洒在外面,滚烫的热水瞬间将他的水烫出红红的印记来,因为焦急慌乱,导致倒错了水。
“商晏,你等等,我马上就好。”他急匆匆将滚烫的水倒掉,这才倒上专属恒温的温水。
他急忙走过来,扶着商晏的肩,“商晏,来张嘴,喝水。”
商晏咕咚咕咚几下将水喝个精光,水流的浸润让干燥生疼的嗓子终于逐渐被抚平了。
她轻声咳嗽两声,难受的面色终于有所缓和。
西门瀛的手持续不断一下下抚摸着商晏的后背,“商晏,你好些了吗?”
商晏神思恢复了几分,有些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西门瀛的手,方才的事,她因沉浸在剧烈咳嗽的疼痛中无法言说,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没有察觉。
西门瀛的手就这样悬空在那,他的眸光艰涩了一瞬,从容地放下了,他攥紧了衣服,有些局促不安,“商晏,对不起,我刚刚不知道你在练习憋气,所以我……很抱歉,不但打扰了你的练习,还害得你呛得如此厉害。”
方才所有的情欲与滚烫因为慌张而一瞬间褪下,又因为如今的局促僵硬什么对不曾剩下了。
商晏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怪他,“没事,这其中也不乏有我的原因。”
西门瀛沉默了一阵,似乎有些小心翼翼,“那我给你上药吧。”
商晏原本想找理由搪塞过去,可这时一个电话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打电话来的人是江鸣。
商晏有些狐疑,却猜到了什么。
“我出去接个电话。”
西门瀛没阻拦她,他也看到了来电人,想着应该是薄温言的事,只是手中的药膏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商晏走到一个临水而建的亭子,水中还有跳跃的锦鲤。
“商小姐,总裁已经醒了。”江鸣在电话那边说。
商晏声线微冷,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他醒没醒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是如此冷漠的语气和态度让那头的江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商小姐,总裁想见您,您看看是否有时间来一趟医院,我派人去接您。”
“没有时间。”商晏直接回绝,她自然也不会告诉江鸣,她现在就在医院,她也不关心薄温言到底如何。
江鸣似乎还想要争取一下,“商小姐、”
刺眼的光芒落下来,隐约可见商晏眉眼处的不耐,“江鸣,你应该去找沈知书,而不是来找我,我和薄温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义务随叫随到。”
一想到那天晚上在南山,她亲眼看着疯了的薄温言以最快的速度狠狠撞向西门瀛,如果不是西门瀛自身的能力,如果不是西门瀛得上天眷顾……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现在想起也不免后怕,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她怎么可能去见薄温言这个疯子!
江鸣沉默了一阵,“既然如此,商小姐,老夫人想要单独见一面,您看?”
商晏听出江鸣特意强调了“单独”二字。
很显然薄老夫人看出西门瀛这里没有突破口,所以想从自己这里得到转圜。
商晏态度异常坚决,带着几分冷讥,“见面我想就不必了,麻烦你转告老夫人,与其找我,不如赶紧趁这个时间去劝劝薄温言,让他主动登门,否则贺京出手,一切都将为时已晚。”
这些话是她故意说的,因为她知道江鸣的电话那边不只他一个人。
而下一秒刻意压低的窸窣的说话声就证实了她的猜测,再次听到电话里传来声音就已经是薄老夫人苍老如暮钟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