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外面有超跑疾驰,偏偏停车后车窗被降下。
“哎!哥们!这可是高架桥,玩得挺花的啊你们!这是要全程直播吗?哈哈哈!哥们小心别被后面的车给撞了,像我一样单手开法拉利,和我学,一定让你更爽!”
要死不死一辆限量版的红色看起来极为骚包的法拉利停在旁边,主驾驶的年轻男人帅气多金,挂着不怀好意的。
副驾驶有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是在捡掉的东西。
这一刻商晏想死的心都有了。
西门瀛拳头都握紧了,正想要驱逐,男人就在一阵调笑中一脚油门飞快驶离。
车内陷入一片无法言说的僵直和死寂,掉根针都能听见,察觉到商晏的僵硬,西门瀛仿佛连呼吸都不敢,一颗心顿时悬在了嗓子眼上。
他担心商晏将会如何看待自己。
商晏认命似的闭了闭眼睛,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但她不会觉得怪异轻浮或者心里有太多的不适,如此尴尬的境地,便是她也有些忍不住,更何况正是血气方刚的西门瀛。
她腰酸得很,“我有些撑不住了,车上有剪子吗?把它剪了吧。”
她原本是不想剪的,爷爷和她说过女孩子晚上不能剪头发,会走背运的。
可是她没想到西门瀛看起来这么唯物主义的一个人竟然也听说过这样的迷信。
他说,“我听说女孩子不能在晚上剪头发,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俩人出奇一致没有提起方才的事。
商晏一边忍着酸疼一边忍不住笑,“没想到你还相信这样的俗话。”
她听到西门瀛斩钉截铁的说,“我是不信的,但是关于你,还是应该信上几分,凡事皆有万一。”
“管它了,我们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我有些趴不住了。”
西门瀛面露难色,“可是车上没有剪刀。”
“刀子或者匕首呢?”
“也没有。”
商晏都快绝望了,微微抬起头,“你直接把它扯断吧。”
西门瀛眉心已然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样你会很疼吧?”
“没事,我忍得住。”
西门瀛哪舍得让她疼,犹豫了一下说出最后的方案,“我有打火机。”
商晏有些哭笑不得,担心道,“以我现在的情况会不会一把火把我头发全都给烧光了。”
她可不想做光头的尼姑。
“我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商晏还是有些害怕,“要不你还是把我头发给扯断吧!”
西门瀛安慰着她,已然看穿她的心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变成尼姑的。”
被扯了那么久,那一块头皮已经很疼了,再加上长时间的保持姿势,已然是累得不行。
商晏便同意了他的方案,却还是不放心嘱咐,“那你可要小心一点。”
“好。”
西门瀛身子动都不敢动,保持着直立的情况下去掏置物盒的打火机。
可正当西门瀛打开打火机,准确去烧断头发的时候,骤然头顶的车盖发出猛烈的敲击。
本来此刻就神经脆弱的商晏被吓得一激灵,下意识抬起头直起腰,卡在西门瀛皮带扣的头发硬生生的被扯断,连按住头皮的反应都来不及。
“啊嘶——!”
她忍不住发生痛苦的声音。
西门瀛关闭打火机,连忙去查看商晏的情况,“阿晏!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头皮有没有事?”
商晏忍着疼摆了摆手,“没、没事。”
他扒开商晏的头发,确定没有伤到这才松了一口气,拧着眉心疼地问,“是不是很疼?”
她抬手揉了揉头皮,“还好,就扯断的那一瞬间疼,后面倒也没什么。”
早知道只用承受一瞬的疼痛,她还不如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扯断,还省得让那辆超跑的男人调侃,发生那么多如此尴尬的事。
车顶再次传来猛烈的敲击声,“哎哎哎!这是当我不存在啊,赶紧下车!”
商晏和西门瀛看到车外有个拿警棍的中年交警,一想到商晏是因为这个交警才硬生生扯断头发,连缓解的动作都没来得及,怒火就已经布满了胸腔,一双墨眸像利刃一样刮过去。
老警察有被西门瀛的眼神震慑到,但显然也是像任堪那样不畏强权的人民公仆,“看什么看!你们知不知道这是高架桥,应急车道是不允许随意停车的,监控显示你们还停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没有把其他人的生命安全放在眼里,俩个人都赶紧给我下车!”
商晏扯出西门瀛的手臂,显然是看出他动怒,“毕竟是我们理亏。”
西门瀛也不是肆意妄为之人,回之一个让她放心的笑,“我有分寸。”
而后俩人下了车站在路边,高架桥的风很大,商晏的衣摆直接被吹了起来。
西门瀛揽住她避免她被冷到。
老警察余光瞥了一眼,发出嘲笑,“现在知道怜香惜玉了,早干嘛去了。”
老警察盯着俩人,“老实交代,有没有喝酒?”
“没有。”
“没有。”
“保险起见,还是请开车的人吹一下。”老警察拿出酒精测试仪。
西门瀛也配合吹气。
老警察看了一眼没有变红的酒精测试仪,略微意外,“没喝酒就好,否则酒驾加长时间占有应急车道,多多少少够你们喝一壶。”
“驾驶证、行驶证拿出来。”
西门瀛盯着老警察,半晌沉默。
老警察将警棍负在身后,“来说说是没有啊还是没带啊!”
西门瀛依旧没说话。
倒是商晏有些心慌,该不会真的没有驾驶证和行驶证吧!
正要开口,西门瀛去车上拿了驾驶证和行驶证,商晏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警察认真比对着驾驶证和行驶证上的照片,皱起眉,“这上面的人是你吗?”
“当然。”
“怎么看着有点不像啊!”
因为这是贺京的驾驶证和行驶证。
西门瀛面无表情,“容颜随着时间发生变化,有点不像是很正常的。”
“哟!还一套一套的。”老警察又眯着眼进行了仔细的比对,“就姑且相信你。”
老警察教训起商晏和西门瀛来,一脸不解,“我说你们小年轻的就是花样多,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拿命在玩!我也是过来人,也理解你们正值年纪,凑在一起干柴烈火的,但你们好歹下了高架去找个酒店吧!大马路边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