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书上前来挽着他的胳膊,“阿言,你没事吧?”
他们今天来可是要让商晏为打她付出代价的,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薄温言一直和商晏那里你来我往。
“我没事。”薄温言扒下她的手。
沈知书的眼睛狠厉了一下。
西门瀛就这样出现在几人眼前,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站在商晏身边,周身气质凛冽让人避而不见。
薄温言看到那面具,瞬间就认出来了,“又是你!”
上次在伊顿酒吧的房间里和商晏在一起的男人就是他。
所以他刚刚在医院没有看错,那俩个人就是商晏和这个男人。
沈知书看到西门瀛,顿时吓出了尖叫声,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被迫和马中天**,肯定就是他做的,但偏偏她不能说出来,否则阿言肯定会不要她的。
薄温言垂眸扫了一眼,就看到俩人都穿着拖鞋,就像是商量好的,有些情侣拖鞋的模样。
他握紧拳头,脖颈上青筋暴起,勉强忍着怒气质问,“他是谁?”
商晏一脸平静,“他是谁好像不需要和你汇报吧。”
她不以为然的态度直接激起了薄温言心中压抑的滔天怒火,“商晏,你要不要这么贱!你和我才离婚多久,居然这么快就勾搭上其他男人了,而且还住在一起,你之前口口声声求我不要离婚,说你爱我,
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朝秦暮楚的女人,上次在伊顿酒吧你和他是不是早就做了,或者说,你早就和他暗中苟合,所以你才会这么痛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他承认在看到商晏身边出现其他男人时,他整个人头都要炸了。
西门瀛一脚就将薄温言踹飞出去,后背狠狠砸在了对面的门上。
“薄温言,你最好注意你的措辞,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没有人能羞辱商晏,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
这个圈子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不会主动出手,因为丢面,但论起武力值来,薄温言不可能是西门瀛的对手。
商晏似乎已经习惯了薄温言的羞辱,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
江鸣的神情有些震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总裁对商小姐说这么难听的话,难怪商小姐要生气了。
沈知书心中窃喜,面上却不敢流露过多。
薄温言被踹的措不及防,捂着传来撕疼的胸口,沈知书被吓得战战兢兢,没再敢上去关心薄温言的伤势,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连薄温言都被揍了,她就更不可能独善其身了。
最重要,万一、万一这个男人把那天晚上的事说出来,她不敢冒这个险。
薄温言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被人揍了。
“他M的,你竟然敢打我!”
这还是商晏第一次听到薄温言说脏话。
总觉得薄温言在贺京面前,似乎显得易怒急躁。
但就算刚才贺京不出手,她也要出手了,她不会任由薄温言平白无故羞辱她,只是他比自己快了一步。
西门瀛盯着薄温言,不动声色将商晏拉到自己身后。
商晏却按住他的手,向他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西门瀛沉默了一下,便随她去。
商晏的神色中全是不耐和冷漠,她的声音没有起伏没有温度,“薄温言,方才的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一次了,这是你第二次说我贱。”
本怒气充满胸膛、想要发作的薄温言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眸中的愠怒顿时没有了,像被劈成两半,像个静态的摆设。
“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商晏睨着他,如果她拥有足够的实力,她一定会让薄温言和沈知书付出相应的代价。
贺京在贺家也是举步维艰,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也不愿给他添麻烦,他为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
“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希望你和沈知书顺利在一起,因为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找你们算总账的。”
商晏忽然笑了一下,盯着薄温言,声线忽然就变了,“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亡,薄温言,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啊!”
无法言说的震惊,她的眼睛里充满决绝和凉薄,薄温言心如刀绞,被一把钝刀一点点割下,痛不欲生。
西门瀛也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攥紧的手指。
薄温言向后踉跄,还是江鸣扶住了他,“总裁。”
江鸣没想到总裁和商小姐会闹到这个地步,他是亲眼看着他们这一路走来的人,虽然明知会有撕破脸的这一天,但是让他震惊居然会这么难看。
薄温言哑着嗓音,用力平稳呼吸,勉力站稳忽然被抽出力的身体,“你刚刚是在诅咒我吗?”
如果这里只有商晏一个人,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展现自己的恐惧,可是这里还有沈知书和江鸣,最重要的还有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他不会在他面前软弱。
商晏瞥着他,毫不客气的回答,“不,这是我现在的愿望。”
薄温言被气得不轻,整个人随时都可能发疯,“商晏,你是不是认为我离了你不行,你是不是认为我喜欢你,我告诉你,你别自作多情了。”
他要维护住他最后的尊严。
商晏的脸上没有他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遍的崩溃和痛苦,“关于这个问题,昨天下午您身边的这位沈知书小姐已经告诉过我了,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况且薄温言,我早就说过我不爱你了,自作多情、自欺欺人的一直都是你。”
她看了一眼沈知书脸上戴着的口罩,“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因为我打沈知书的那一巴掌而专程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吧?”
沈知书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商晏会承认的那么干净利落,她还以为商晏会狡辩一番。
薄温言想说他不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他就是想来看她一眼,不过这样的话或许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沈知书假装害怕抱着薄温言的手臂,“阿言,你刚刚听到商小姐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