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商贺俩家的关系不受影响,想要目前的项目合作能够进行,想要商家能攀紧贺家这棵大树,我告诉你们,你们要讨好的不是我,而是商晏,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反之那些伤害她的让她痛心的,都不配存在这个世界上。”

西门瀛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都给我记清楚了,没有商晏,在我眼里你们什么都不是,也正是因为商晏,你们今天才能站着和我说话。”

今天彻底让商父商母和其他人领教了商晏在西门瀛心目中的重要性。

商父商母面色复杂难堪,因为之前商晏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没有商晏,他们在贺京眼里什么都不是!

贺京是因为商晏,才选择和商家合作,如今商家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商晏。

西门瀛今天铁了心要在商父商母心上打下一剂永远的预防针,“一旦我贺京宣布公开与商家撕破脸,商家必然败落,我倒要看看没了钱权,娇生惯养的商先生、商夫人以及商二小姐该如何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圈子中活下去!”

他冷凝如冰刃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你们想要保住目前的荣华富贵,还想要往上爬,最好把商晏给我当祖宗供起来,否则你们将一无所有。”

他西门瀛放在心尖上的商晏,容不得任何人欺负!

所有人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也有不少佣人心底暗自羡慕商晏能得到西门瀛如此维护。

这样都还听不懂的话,不懂权衡利弊,商父商母才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

他们看得出贺京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也知道贺京有这个实力。

如果商家真的亡了,那他们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们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又因为城中村的项目得罪了不少人。

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往往一山倒万人推万人踩。

被西门瀛这么一威胁,商父商母也不敢再做什么了。

“晏晏!”商母将商晏当做即将溺亡时的最后一块浮板,刚想要上前握住商晏的手,西门瀛便刀指商母,令人无从抗拒,“就站那说!”

商母不敢上前,红着眼打起感情牌,“晏晏,是爸爸和妈妈对不起你,但你爷爷可是亲自教养你长大的啊,你可以不管爸爸妈妈,但商氏可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你忍心看着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就此付诸东流吗。”

商母很清楚商晏最在意的就是老爷子,商晏不会眼睁睁看着商氏倒的。

“晏晏,你还记得你爷爷临死前的遗愿吗?他老人家最大的愿望就是咱们一家人可以团圆美满、开开心心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真正忘记的人是你们。不对——”商晏手指紧扣着衣服的拉链,勉强不让自己失态,她已然绝望,“应该说你们从来没有记得过,你们从来没有将爷爷的话放在心里,你们心里很清楚,我在乎爷爷,不会看着商家出事,所以你们就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商母愣了一下,随后义正词严,“晏晏你是爸爸妈妈的女儿,爸爸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啊!”

“你们是为了你们自己!!!”

商晏音量陡然升高,西门瀛心疼得要命,手小心翼翼的护在她身后,避免她因为情绪激动而摔倒。

她胸膛此起彼伏,逐渐恢复平稳的呼吸,沉静又冷漠,“从始至终,你们都只有一个女儿,她叫商宁,不叫商晏。爸!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们了,从此以后你们只有一个女儿了。

看在爷爷的份上,我不会动你们,但你们也别把我逼急了!请记住我说的话,商先生!商夫人!”

西门瀛扶着她,让她微微倚靠在自己身上,永远做她最坚硬的后盾。

商父商母也有些惊了,往日他们再怎么做也没听商晏说出过这么狠绝的话来。

商母有些迟疑,一股不敢相信的语气,“晏晏,你、刚刚叫我们什么?”

商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商先生!商夫人!希望您二位好自为之!”

西门瀛扶着商晏往外走,所有人黑衣护卫不自觉让开一条路。

商父商母相视一眼,追上前俩步,“晏晏!!”

他们并非真的在乎没了商晏这个女儿,并非真的伤心商晏不认他们,他们根本不在乎商晏是喊他们爸妈还是喊他们商先生商夫人。

而是担心如今有了西门瀛做靠山的商晏会卷土重来,会报复他们,会夺走商氏,或者让他们陷入颠沛流离之境地!

这才是他们想要叫住商晏的原因,因为商晏身上还有值得他们可利用的地方。

骤然,西门瀛转身,从腰间掏出一把黑乎乎的器械,对准商父商母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枪声骤然响起,划破所有的罪恶和丑陋。

子弹从商父商母的耳畔滑过,穿透了墙壁深陷其中。

在场的佣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场面,枪声响起的瞬间乱叫一通,最后被强行压制下来。

商父商母站在原地,仿佛世界被定格。

z国对枪械管制特别严格,只有射击俱乐部有合法的持枪证明和特殊部位可以持枪外,是不能持枪的。

但在这个圈子,持枪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只不过有些事不能摆到明面上来。

商晏顿住脚步,神情始终淡淡的,没什么起伏的情绪。

对西门瀛突然拿出枪来也没什么意外,仿佛像是家常便饭。

西门瀛也知道商晏不同一般的千金小姐,她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否则年少时商晏决然没有带着他安全逃离的勇气,他记得她一直都没有哭过。

像商父商母这种人若是不拿出最大的力气压,就会一直让他们觉得有退路的错觉。

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连跟着西门瀛多年、见惯了大场面的陈寅都不免感叹商晏的冷静,有一瞬间他觉得商晏漠视的眼和少主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西门瀛的语气全是警告和威胁的意味,“如果!今天的事再发生一次,我保证,你们所有人都会像那面被子弹打穿的墙一样,不过,你们可不会像墙壁一样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