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被他亲得呼吸不畅,喘了两口气才开口:“范总克己守礼,就算是,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不像你,只**,毫不讲理。刚才为什么故意在大家面前动手动脚?”
问题又被抛回来,陆景行不温不火道:“是你要求的,床伴关系期间,要保持干干净净,和别的人没有纠缠。”
苏染:“范总既没纠缠我,也没祸害你。倒是你,不但给我添麻烦,还把我推到口舌浪尖上。”
“越来越能说,舌头干脆咬掉不要了。”陆景行不想承认是自己不开心她和范惜年好像多年挚友交流顺畅。
低下头,堵住她的嘴,用力亲,轻轻咬。
苏染被他亲得身子渐渐发软,整个人塌陷在他怀里,腾空被抱了起来。
身子被剥得清清凉,后背陷进松软的床垫上,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他抱进了休息室。
苏染双腿一缩,脚心顶在他肚子上,想把他踹开:“禽兽。”
陆景行掰开她的腿,俯身从枕头下掏出一枚套套,叼在嘴上,刺啦撕开:“是你追进来的。”
苏染用后脚跟踢他:“浑蛋,你故意的,早就准备好的。”
陆景行挺身:“嗯,我没说过,自己,是好人。早就,想在,办公室里了。”
苏染咬着嘴唇:“你,小点声儿。”
陆景行抓住苏染的小臂,咬了一口:“他刚才,抓你胳膊了。”
苏染咬牙启齿,凭什么就许他州官放火?
勾住他的脖子,借着他的力道,翻身把他按倒,在他手臂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又拧了两下他的嘴:“元佩给你擦过嘴?挽过你的胳膊?”
陆景行勾着被她拧疼的唇角笑,任由她捉弄自己:“不止。想知道?再卖点力气,我告诉你细节。”
苏染捡起他扔在**的领带,紧紧绑住他的两个手腕:“陆景行,我弄死你。”
陆景行:“求之不得。”
……
范惜年给苏染发了几条消息都没回。拿着整理好的文件,去秘书处找苏染,想约她聊一聊。
秘书处的人告诉他,苏秘书去开了个会,就没再回来。
常璐眨眨眼,咬了口酒心巧克力棒:“她好像去找陆总汇报工作了。你把电子版直接发她邮箱好了。”
范惜年手一顿,心里说不上的五味陈杂,双腿沉重地默默退了出去。
苏染睡了一小会儿,躺在**晃着小脚,透过半开的门缝,看伏案工作的陆景行。
回想他在她睡着前说的话:“我没碰过包括元佩在内的任何女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女人,也是第一个动过我的女人。”
手机叮一声,最新消息:聊聊?现在,对面咖啡厅。
苏染伸了个懒腰,刚才陆景行用牙解绑在手上的领带,应该拍张照。
嘶,下次用麻绳。胳膊上青筋毕露,肩膀上抓痕明显,脸上再给他留两个红唇印,背对着半掩的窗帘。半明半暗,光线暧昧。
绝对大片。
发给元佩,让她饱饱眼福。
苏染起身,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陆景行转过头:“叫了午饭,就在这儿吃。”
苏染对陆景行最大的困惑,狗男人是怎么做到这么收放自如的?绾好头发:“我有事,你先吃,别等我。”
陆景行:“有人说过你有渣女潜质吗?”
苏染打开门:“没人给我这个机会。”
关门之前又探脑袋补了一句:“与天斗不亦乐乎。”
陆景行望着关闭的大门轻笑。
不一会儿,杜衡敲门进来,就看到老板脸朝房门,对着他唇角含春,眼尾带星,傻乐。
杜衡吓了一跳,陆总这是被春猫上身了。
苏染下楼去了对面的咖啡厅。
元佩面无表情,冷冷盯着她走近。
苏染腰背直挺,不卑不亢坐到对面:“找我什么事?”
元佩扫了眼苏染放在桌上的手机:“不能录音录像,不能电话直播。”
苏染不屑地笑,直接按了关机。
元佩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段语音:玩玩而已,我从来不需要女人贴心,贴身就够了。我需要的是属于自己的钱,和不会纠缠的女人。
这段录音很流畅,但苏染听得出是剪接过的。陆景行不会连续一段这么长,解释一件事。
苏染挑起眼角:“他说的是实话。我跟你说的也是。元总看不惯去找他,三番四次找我麻烦,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元佩狠狠瞪着苏染:“你不觉得恶心,脏吗?”
苏染故意反问:“你觉得陆景行脏?”
元佩抓着桌角:“我说的是你!池浪,薛义,范惜年,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受不得寂寞,贪慕虚荣。”
苏染平淡如常:“我好像和元总一点也不熟。如果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诬陷诋毁我,那就没得好聊了。莫婉意更适合你。”
元佩稳了稳心神,也靠到椅背上:“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去年年初,蓟城几大商超突然提高糕点准入要求,是因为陆哥。年末的食品新规,也是他向食品管理局提的意见。”
“他只是突发奇想,信口说了一句话,你家的小工厂就花了上百万更新设备。也是他随便一个建议,让你们的投入化成灰,四处求人找投资。”
苏染怔住,去年的所有奔波,居然都是因为他轻轻松松两句话。
耳边又响起何禄杰说的话:张盛说陆总看上了苏染,所以故意驳回天磊的融资申请,让我想办法撺掇苏染主动送上门。
是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谐,让她乐不思蜀,忘了他是陆景行。
他倒不至于为了得到她,花那么多时间,搞那么多事。
确实阴差阳错,也确实有许多如她一样的小厂,因为他的两句话,丢盔卸甲无端落败。
人生的赛道上,蝴蝶效应是单向的。他扇一扇翅膀,她这等贫民狂风巨浪。
元佩见苏染面色阴沉凝重,继续加码:“哪天他不高兴了,或者你服侍出了错。他同样可以一句话,收走曾经给你的所有好处。让你一家人倾家**产,万劫不复。”
“陆元俩家世交,我认识他二十多年,他都能一言不合切断我和高山的合作。你觉得你又算什么东西?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你根本不了解他。他不是普通的商人,逐利不是他最大的乐趣,他喜欢的是——操控。”
苏染眯着眼睛,蔑视地瞟着元佩:“元总跟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元佩不停不歇:“我见过那些人,跪在他面前央求。也见过他的冷酷无情、无动于衷。”
“苏染,我不是想帮你。我恨不得亲眼见证你被他抛弃时的惨状。”
“我和陆哥从小一起长大,我可以接受他是任何一种人。但我看不惯他被你这种货色染指。”
苏染悠悠然然,不气不恼,平静如水地问:“元总,你明明是喜欢陆景行的,为什么要一再否认呢。如果你能把他弄走,我一定会,真心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