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听话,没有乱跑。”齐山奶奶的声音向庞姝月邀功。
庞姝月的心都要被融化了,想着自己以后也要生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王爷再好,也没有姐姐好!”齐云瘪着嘴,像是在宣告主权一般,“我心里只有庞姐姐!”
齐山不乐意了,嘟起小嘴:“姐姐是我的!”
齐云就算再成熟,也还只是孩子,两人在一旁吵得不可开交,把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大人逗乐了。
“你们快跟我来,我给你们做了衣服。”彩兰为了让他们安静下来,领着他们去了后堂。
庞姝月笑意满满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你去接他们的时候,王爷说了什么吗?”
赵元摇摇头道:“王爷彻夜未归。”
庞姝月长舒一口气,大概是皇宫有事绊住了他。只要他不派人跟着,她就放心了。
“老赵,你去休息吧。天不亮就去接人,辛苦你了。”
赵元揉了揉酸疼的腰点点头,老了就是经不起折腾啊。
把兄弟俩安顿好后,庞府的人来了。
“二小姐,夫人请你回府一趟。”
说话的人是邹氏手下的依萍,低着头恭顺的样子。
庞姝月整理着药方:“夫人有什么事吗?”
依萍道:“夫人说二小姐劳累这么久,刚回来要给你准备个接风宴。”
庞姝月的手顿了顿,邹氏对她还不错,不过给她准备接风宴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夫人有心了。”庞姝月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那二小姐收拾一下,跟奴婢一起回去吧。”
庞姝月看了看医馆因病痛苦叫迭迭的病人们犹豫了,面露难色:“医馆病人太多了,我可能抽不出空。你帮我向夫人道个歉,等我忙完我去给夫人请安。”
依萍有些不高兴了,夫人一听到庞姝月回来的消息就立马着手准备接风宴的事情。还逢人就夸她给庞府争光。
夫人的劳累她都看在眼里,可是一到庞姝月这里就是推辞。
“再给我一天时间,我明日肯定回府。”庞姝月保证道。
“二小姐,你一回京就奔医馆去了。你都不知道夫人一直在府上盼着你回去。”依萍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奴婢斗胆说两句,按理来说,二小姐应该先回府上的。”
庞姝月知道是自己的不对,连忙笑着解释:“没有第一时间回府给夫人和老夫人请安是我的不是,但是医馆实在是太忙了。”
“我也刚回来一天,医馆这几个月的账本需要我一一核对,还有医馆开的药方我也要一一过目。”
“不止如此,现在来医馆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你也能看见,这才刚开门,就已经有这么多人来看病了。作为医者,我放不下他们啊。”
庞姝月极力解释着,依萍不悦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庞姝月把昨天刚买的礼物中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依萍手上,满脸歉意道:“你帮我把这个带给夫人,这是我特意给她挑的玉镯,就当是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府的赔礼吧。”
依萍接过盒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能看到一丝笑意:“二小姐有心了,奴婢会如实转告夫人的。”
说话的功夫,庞姝月又塞了几两银子给依萍:“也辛苦你跑一趟,秋日寒气重,你去茶楼喝完喝茶暖暖身子。”
依萍假装推辞,庞姝月用力握住她的手,她才作罢。高兴得收了赏钱离开。
彩兰刚从后堂出来便看见依萍离开的背影:“小姐,依萍来干嘛?”
庞姝月摆摆手,回到药柜继续看着药方:“邹夫人给我准备了接风宴,依萍来是请我回府的。”
“确实该回去。”彩兰摩挲着下巴,“正常来说我们应该先回庞府报个平安的。”
庞姝月叹了口气:“现在医馆这个样子,我也抽不开身啊。”
现在来医馆的人都点名要她看病,毕竟神女的名号已经传遍且深入人心了。
“那你这么拒绝,恐怕邹夫人会不高兴。”彩兰觉得庞姝月不该拒绝。
“我给依萍赏钱,让她带礼物回去赔礼道歉了。等我忙完这些再说吧。”
彩兰缓缓点头,思索再三还是开口:“小姐,要不你还是现在回去吧。”
“医馆的病人先让陈大夫接手。邹夫人都亲自派人来请你了,再不回去恐怕府上人要心生不满啊。”
“奴婢怕明日回府时,他们都说小姐的不是。”
这时一个病重的老人被送来,陈大夫和其他大夫都忙不开,只剩庞姝月一个人,庞姝月也顾不上和彩兰说话,立马去看老人的情况。
彩兰只好摇摇头,打算等她看完老人的病再劝劝她。
“我爹在干活的时候突然晕倒,神女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爹情况如何了!”年轻人着急得在一旁来回踱步。
庞姝月仔细诊脉,脸色很不好:“老人真阳虚损,血瘀水饮互结闭塞不通。是中风了。”
年轻人脸色惨白,握着老人的手痛哭,然后“扑通”一声跪下:“神女大夫,都说您医术高超,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年轻人毫不含糊地磕头,不停地磕头脑袋都流血了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庞姝月使劲拉他起来,安慰道:“老人中风不是很严重,应该还有能治好的可能性。但我并未没十成的把握,你能接受的话我就给他针灸。”
年轻人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顾不上男女有别,抓着她的手道:“谢谢神女大夫!”
庞姝月艰难地抽出自己的手道:“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庞大夫便可。”
庞姝月拿出银针,闭上眼凝神定气,睁眼时已然换了一个人一般。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庸医,给老子出来!”
众人被声音吸引,纷纷投去目光。
男人见很多人关注开始在门口叫嚣:“什么狗屁神女,就是在骗人!”
彩兰为了让庞姝月不分心,急匆匆跑到门口。
“你是干什么的?”
彩兰看见男人横着脸,旁边担架上还有一个被白布蒙住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