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江玥苇仿佛被一道雷劈中了似的,脸上的惊讶渐渐敛去:“我催眠的那个人是……是秦络?”

“真聪明,不过已经晚了。现在她正在酒吧里乐不思蜀呢!”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色,愤怒的指着苏北柠质问道:“你真够狠毒的,她可是你的表姐,跟你血脉相连,你竟然这么狠心的算计她!我……我要把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苏北柠不急不怒的坐在沙发上凉凉的睨着她:“你去啊,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滨城的各大媒体?你们联手陷害我不成,却害的秦络自食恶果,还敢理直气壮的指责我狠毒?”

“无论如何我们到底也没伤到你,可你呢?你亲手把她推到了深渊里!她的后半辈子全被你给毁了!”

“想道德绑架我啊?这套把戏我早就司空见惯了!你有心思替她担心,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的催眠术这么高超,如果将来做个心理咨询师一定前途无量,真可惜,你恐怕没有将来了!”

江玥苇的睫毛颤了颤,慌乱的错开眼神故作镇定的说:“你别想吓唬我,以为我不懂法吗?就算是我催眠了你跟慕衍琛又怎么样?你们没有证据,拿什么告我?”

她认真的点点头,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你说得对,不过我也没打算把你送进监狱。江小姐,从今天开始你被辞退了,并且我向你保证,你在滨城一定找不到工作,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哦对了,我记得你的名下没有房产吧?之前江伯伯住的那套房子是衍琛看在他在慕家工作了半辈子的份儿上买给他的,现在江伯伯已经过世了,那套房子自然也会收回来,你得先给自己找个容身之所。”

“现在你可以去收拾行李了,两个小时以后我让司机亲自‘送’你离开。”

这个小贱人这是要活活逼死她啊!

江玥苇紧紧的咬住牙齿,她恨恨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

她这才知道害怕,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无助的望向慕衍琛,凄凄切切的说:“慕先生,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逼得我走投无路!江伯伯一直把我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他在慕家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算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你们也得给我留一条活路!”

慕衍琛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漠然的说:“如果江叔知道你是这种人,就算喂野狗也不会资助你。”

“你们害的江伯伯和玥玥姐死的那么惨,我替他们报仇是我知恩图报,我有什么错?”

“你以为你算计北柠就是在报恩了?江叔一直为没教养好江玥玥心存愧疚,你这么做才是让他死不瞑目!”

“不可能!玥玥姐是因你们而死的,江伯伯一定恨透你们了,只是他老人家顾及着跟慕家的情分不忍心对你们下手!我替他完成了心愿,就算失败了也虽败犹荣!”她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两只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小兽。

慕衍琛没耐心再跟她纠缠,扬手叫来了保镖:“带江小姐收拾行李。”

“是。”保镖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冲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江小姐,请吧。”

“我不走,我不走!”她疯狂的摇着头,头发狼狈的散落下来,“一旦出了这个门,你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会想方设法的弄死我!我就在这儿,我哪也不去!”

保镖一言不发的一把把她揪了起来,像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扔回房间里。

慕衍琛拉着苏北柠上了楼,看她仍然有些不放心,便放缓了声调轻声说:“剩下的事让他们处理,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次日一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就引爆了滨城所有的头版头条——‘秦家千金大跳**,与一男子共度良宵’,暧昧的标题下几张照片清晰的拍下了秦络在舞池里摇曳身姿的画面,她跟一个男人一起走进酒店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十分清凉,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苏北柠神色复杂的翻着新闻网页,秦玉曼的电话就急促的打了进来。

“北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今天早上媒体们一窝蜂的围在了别墅门口,我们这才知道是络儿出了事!现在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别说滨城,就连京城都快传遍了!老爷子气得连早餐也没吃!”

她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收拢了几分,心里涌起浓浓的愧疚,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会伤害的秦老。

她微微叹了口气,涩涩的说:“事情有点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请您和外公来滨城吧,我当面跟你们解释清楚。”

“还是我去吧,老爷子年纪大了,万一再被气出个好歹怎么办?我定最近的航班过去!”说完,秦玉曼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苏北柠紧蹙着眉搅动着咖啡勺,就在这时,秦络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她头发凌乱着,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男士衬衣,脸上的妆已经花了,看起来格外狼狈。

“苏北柠你这个贱人!你害我!”她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指着苏北柠的脸厉声控诉道。

她淡淡的收回视线:“络儿表姐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吧,下午玉曼姑姑就要到了,有什么话等秦家的人到了再说。”

“来就来,我怕你吗?你知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遭受了多少白眼?所有人都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你害得我这么惨,我非得让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我要让他老人家看清楚你蛇蝎心肠的真面目!”

“原来这么可怕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络儿表姐你亲手给我安排的结局吧?如果我不走运中了你和江玥苇的圈套,今天遭人白眼的就是我了!”

秦络的眼神心虚的闪烁了一下,紧接着又肆无忌惮的冷笑了几声:“是又怎么样?真不知道你这个小贱人哪来这么好的运气,这都能被你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