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辰朝她挑眉:“你觉得呢?”

他的眼神中似有波澜壮阔,是南栀读不懂的复杂,犹如一片浩瀚的海洋,让人捉摸不透。

南栀盯着他那张妖孽的脸几秒,忽然笑了。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也是,以你的身份,合该是游戏规则的制造者,谁又能威胁到你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却又透露出对陆景辰的敬畏。

踌躇满志,骄傲出众的大少爷以一种痴人说梦的表情盯着南栀,不可否置的笑了一下。

“既然这么好奇,不如满足你一次。”

说完,陆景辰对徐叔说:“回陆宅。”声音沉稳而有力,让人不容置疑。

在南栀赶紧缓过神来,一脸紧张的问:“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陆景辰母亲不喜欢她,他带她回去做什么?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仿佛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风暴。

“去了不就知道了。”陆景辰凉凉的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让人更加好奇他的目的。

之前陆景辰在陆母面前维护了自己,那时候南栀还不知道陆景辰母亲不是他生母。

只是通过短暂的接触看出陆景辰和母亲并不亲近,甚至说有些冷漠。

后来知道内情后,南栀更加害怕自己成为陆景辰和陆母关系破裂的催化剂。

现在看着架势去不去都由不得自己,南栀只好在心里祈祷,到时候陆母能看在陆景辰面子上,别为难自己。

然而,南栀这个简单的愿望在踏进陆宅大门那一刻就已经破灭了。

陆宅位于沪江寸土寸金的朔阳岛上,周边就是沪江三件套,蜿蜒盘旋的浦江将其包围。

外圈人声鼎沸,高楼林立,而内圈人工填充的朔阳岛上,闹中取静。

随着上个世纪金融危机,大浪淘沙,现在能住在硕阳岛上的人,有着丰富的家族文化和雄厚背景。

陆家就是这其中排得上名号的佼佼者。

那宏伟的建筑,庄严的大门,无不彰显着家族的荣耀和地位。南栀站在门口,心中充满了敬畏和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别墅的大门是由厚重的实木制成,木材的色泽深沉而醇厚,承载着岁月的沉淀。

门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纹路细腻而繁复,每一道刻痕都彰显着古老的工艺和尊贵的气息。

图案或为龙凤呈祥,寓意着祥瑞与荣耀;或为山水画卷,展现出自然的雄浑与壮丽。

门旁的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来访者,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庭院。

庭院中铺着青石板,那颜色古朴而深沉,散发着岁月的韵味。

石板之间的缝隙里长出了嫩绿的小草,它们生机勃勃,为这古老的庭院增添了一抹清新的色彩。庭院的四周种着各种奇花异草,,散发着阵阵芬芳,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花园。

穿过争奇斗艳的花园,主楼是三层的中式楼阁,飞檐斗拱,气势恢宏。

楼阁的外墙是由青砖砌成,经过岁月的洗礼,青砖的颜色更加古朴厚重,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的历史与荣耀。

车子停稳后,南栀跟着陆景辰下车。

这是她第一次来陆宅,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局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时候一个穿着制服的佣人端着托盘过来,陆景辰自然而然地接过盘子里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

这时候又冒出一个佣人,南栀拘谨的朝他摆手,“我……不用了,谢谢。”

说话间陆景辰已经擦完手,率先往里面走。

步伐坚定而有力,南栀赶紧跟上去,她的脚步有些慌乱,眼神中充满了紧张。

别墅内部延续了中国风,南栀不敢多看,乖巧的跟着陆景辰穿过大厅往后院走。

南栀心里好奇,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地跟在陆景辰身后。

后院是一个花园。

花园的中央有一个喷泉,喷泉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花园的四周摆放着一些石凳和石桌,让人可以在闲暇之余,坐在这里欣赏花园的美景。然而此刻美景之中有一个刺眼的存在。

一个穿着暗红条纹西装的男人跪在花园里。

是陆景言。

而陆母许攸宁站在半人高的茉莉花圃后面,满脸堆笑,一脸讨好。

这是什么情况?

跟随着陆景辰的步子,又走了几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站起来。

已经八十岁的老太太,穿着修身的青黛色旗袍,纵然双鬓斑白,脸上有了岁月痕迹,可依然精致得体的盘着头发

通过简单的装扮,看得出来年轻时气质容貌都是上等。

“老三……哎呦,我的宝,你回来了!”

说话之际,老太太随手丢下手中正在锄草的小铲子,急切地朝着陆景辰奔去。

“你这混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也不知道给家里报个信。要不是徐叔告知,我肯定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这是想把我气死不成!”说着,她扬起拳头在陆景辰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

陆景辰难得露出温顺的模样,说道:“能有什么事儿呢?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万一真有事儿呢?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你这简直是要我的命啊……”

奶奶气得再次挥起拳头打过去,陆景辰侧身一躲,奶奶的视线便落在了他身后娇俏的南栀身上。

“这位是……”

南栀赶忙出声回应:“奶奶你好,我叫南栀,是陆总的……朋友。”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许攸宁冷哼了一声。

声音虽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出她的不屑之意。

“哼什么哼?老毛病又犯了?有病就赶紧去治!”放眼整个陆家,也唯有老太太敢如此跟陆夫人说话。

陆夫人抿着嘴唇,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南栀的目光注意到跪在鹅卵石小道上的陆景言,垂眸之际,恰好与男人阴鸷的眼神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