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甜意识到张耀东在外面站了太久,还以为他在和江琳调情,等腹部的疼痛得到缓解,便走出房间。
“耀东哥,不是打扑克吗?你怎么还在外面。”
张耀东吸了一口烟,说:“我在想事情。”
“是有什么烦恼吗?我可以帮你解决。”
“你?”
张耀东侧过脸,看向赵甜甜。
赵甜甜无辜地眨眨眼,整个人显得温柔而无害。
张耀东眼珠转了两圈,突然觉得母亲的主意不错。
将香烟摁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他走到甜甜面前,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
“甜甜,耀东哥这经理的职位恐怕做不长久了。”
赵甜甜嘟起嘴,为他不平:“为什么?你又没有犯错。”
张耀东故作为难地叹口气:“唉,还不是因为我那个未婚妻。她仗着自己那张脸漂亮,勾搭上了严良集团的老板。如果我不和她结婚,就没有办法继续在公司待下去。”
“啊?她竟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耀东哥,你也太倒霉了吧!”
“对啊。”
张耀东无奈点头:“我打算和她分手娶你,她怕她妈受刺激,不同意。因为她和严总的关系,我又不敢反抗。如果……”
见张耀东停住不说,赵甜甜赶忙问:“如果什么?”
张耀东笑笑,状似无意地提起:“如果她毁容就好了。没有那张脸,她就会被抛弃,我的职位也就稳当了。”
赵甜甜沉默了半晌,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异常的坚定。
“那就让她毁容好了。”
“别做傻事啊,甜甜。”张耀东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容温暖。
赵甜甜贪恋这一刻的甜蜜,仰头望着张耀东,深情地道:“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傻丫头。”
张耀东低下头,吻了吻赵甜甜的额头。
直到今天,张耀东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和母亲坦白,他有好几个女人,已经瞧不上江琳了。
张母得知尚善雅这位财阀的女儿,竟也对自己儿子有意,这才没有因张耀东隐瞒而生气。
她甚至给张耀东出主意,让赵甜甜去出头,这样一次性就把两个女人解决了。
等事情办成,张耀东便可以到尚善雅面前装可怜。
说不定,尚善雅会更喜欢他。
晚会开始的时候,赵甜甜拿着手机,偷摸到前排看了一眼。
坐在中间的英俊男人,果然和手机屏幕上的一样。他是严良集团的总裁,而中午见过的那个女人,正坐在他身边。
好啊,那老女人还霸占着耀东哥,不是骑驴找马吗?
赵甜甜气得咬牙,为自己、为张耀东感到不平。
她下午特地换了一条长裤,将一把锋利的折叠小刀放在裤兜里,打算找一个时间划花江琳的脸。
江琳对此一概不知,只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一道阴毒的目光,偷偷注视着她。
等她凭着直觉,转过头朝右方看去时,并没有对上什么视线。
“难道是错觉?”江琳嘀咕了一句。
严纪良瞥向她,低沉出声:“怎么了?”
“没什么。”江琳摇摇头,忽略刚刚的不舒服。
晚会一直举行得很顺利,到了抽奖的环节,是江琳陪同严纪良走上舞台,协同他抽奖。
一个个纸团抽出,礼仪在后方拿着奖品,递给前来领奖的员工。
严纪良又递给了江琳一个纸团,江琳展开一看上面的名字,愣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笑着对准话筒念出那个名字。
“赵甜甜。”
赵甜甜上台领奖之后,并没有急着走,偷偷和主持人说了两句,表示要当众感谢严纪良,从主持人手里拿走了话筒。
她拿着价值六千块的手机,走到了江琳的面前。
“今天,我要特别感谢严总,是他让我有机会抽取这部手机,站在这个地方。”
严纪良还以为自己暗中给赵甜甜作弊,被她发现了。
哪知,赵甜甜又说:“可是那个老贱人不配站在你身边!她一边勾搭你,一边和耀东哥筹办婚礼,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赵甜甜手里的话筒朝江琳一指,又将手机和话筒都朝她丢去。
趁着江琳后退一步,双手挡住她扔去的东西,赵甜甜猛地从裤兜里掏出折叠小刀,嘴里嚷着:“老贱人,我今天要给你点颜色瞧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勾搭男人!”
赵甜甜眼珠鼓出,面目狰狞,极速扑向江琳,锋利的刀刃对准了江琳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江琳真没想到,赵甜甜能为了一个男人不惜犯法,也因此没有准备。
她以为这女人的嫉妒心,最多是向她扔东西,出言污蔑,没想到这女人还想让她见血,可惜她已经来不及躲避,目光里只有赵甜甜狰狞的面目和那边小刀。
就在电光火石间,严纪良从旁边伸出长臂,将江琳护在怀里。
江琳鼻尖是一股温暖的木香,耳边传来的“噗嗤”声却令她心惊。
会场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严纪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赵甜甜那一刀下去势必会让他受伤。
“严纪良,你怎么样?”慌乱下,江琳喊了他的名字,想从他怀里抬起头,却被他死死按住。
“好了,死不了,别担心。”
这句话证明他受伤了,让江琳如何不担心?
“快!抓住那疯女人!”
保镖队长出声命令,一手撑在台面上,一跃冲上舞台,奔向行凶的赵甜甜。
看着严纪良上臂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涌出,染红雪白的衬衫,赵甜甜又低下头,看向刀尖上低落的血,顿时慌了。
“不是你!不是你!我只是想划花那个老贱人的脸而已,你怎么……怎么替她挡了一刀?”
严纪良沉着一张俊脸,掀开眼皮,冷漠地盯了赵甜甜一眼,并不搭话。
保镖队长已经带着人冲上来,制服赵甜甜,将她双手死死掰到身后,那把小刀也就落在了地上。
“叮”的一声脆响。
江琳循声低头去看,看到了刀尖上的那一抹鲜红。
“该死!”她气得咬牙。
“江秘书,联系我的律师,我要这女人该做的牢一天都不能少。”严纪良沉声道。
“好。”江琳回了他,想从他怀抱里出来,却发现严纪良仍用那只受伤的手臂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