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您回来之时可曾见过我父亲?”

蔡琰轻声细语,似不经意地靠近,巧妙地将董白与夏辰间的低语打断。

若是再让这位好姐妹说下去,只怕会把自己卖掉。

况且,自分别以来,对父亲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此刻的她,满心皆是那份久违的牵挂。

夏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你父亲啊,每日皆是忙碌的身影,面容略显疲惫,却也洋溢着充实的光彩。更有趣的是,他竟还研习起了木匠之道,言谈间满是兴奋,说是待到归来之时,要亲手雕琢一把木琴,作为给你的惊喜呢。”

得知父亲无恙,蔡琰心中松了口气。

她莞尔一笑,道,“看来父亲在那确实没有受累。”

她知道,身体上的疲惫对父亲来说并不重要,只要精神满足,他就会像那不息的火焰,即便寒风凛冽,也能熊熊燃烧,充满干劲。

父亲入朝为官将近二十余载,仕途之上,起起落落,宛如那滔滔江河,时而平静流淌,时而波涛汹涌。然而此刻,只怕才是他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刻吧。这无尽的喜悦与满足,皆源于眼前这个男人——这位心怀天下的丞相。

“丞相,天气渐寒,不知父亲那边可有御寒的衣物?”蔡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她抬头望向窗外,只见乌云压顶,寒风呼啸,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严冬。她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洛阳,担心那边的建设尚未完善,连一座能够抵御寒风侵袭的温暖房子都没有。父亲身子本就虚弱,只怕经受不起严寒的侵袭。

夏辰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轻声安抚道:“莫要忧虑,这个冬日,洛阳城定会沐浴在一片不同寻常的暖意之中。再者,数日之后,我尚有陈留之行,归途恰可顺道洛阳,届时你可以为他准备一些御寒的衣物,让他感受到女儿的关切。”

“多谢丞相大人关怀备至。”蔡琰闻言,连忙福身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长途跋涉之后,夜幕降临,府邸内自有一番温馨的交流时光等待着归家的主人。

远行归来,晚上自然少不了与自家夫人交流。

不过董白担心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于是叫来了甘倩和黄钰这两个婢女助阵,夏辰浑然不惧。

上午离开护国公府的时候,董卓催过他,说是太祖母着急抱重孙,让他抓紧着点。

夏辰虽然很无语,老太太都已经有曾孙女了,为啥就那么着急抱重孙呢。

不过,就算不为满足她的愿望,夏辰自己也会努力。

毕竟夏家曾经也辉煌过,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了,自然要努点力为家族添丁。

第二天,夏辰本想睡个懒觉,但被告知一大早要去上朝。

只能从一片丛林之中爬起来,在甘倩和黄钰的伺候下穿好官服,前往朝堂。

早朝的内容,就是昨天夏辰和刘协说过的那几项。

刘协提出重铸新币的建议,非但没有遭到董卓的反对,反而得到了他大力支持。

这君臣和谐的一幕,令朝堂之上的众多官员十分惊讶。

然而,智者总能窥见波澜不惊水面下的暗流。他们深知,这朝堂风向的骤变,皆因那位新近拜相的夏辰而起。他的到来,仿佛一股清流,悄然改变着长安城的天空。

今日的朝堂,堪称迁都以来最为和谐温馨的一幕,君臣之间,笑语盈盈,气氛融洽至极。

君臣尽欢。

散朝之后,夏辰带上一支千里眼(单筒望远镜),来到温侯侯府。

侯府的门卫一眼便认出了来访的丞相,急忙向内通报。

可步出府门迎接的,并非世人所料的吕布,而是一位约莫三十余岁、风姿绰约的美妇人。

她身着华贵的红裙,步履轻盈,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与柔美,那窈窕的身姿在红裙的映衬下,更添了几分妩媚风情。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弯成了月牙般的弧度,两侧浅浅的酒窝仿佛盛满了醉人的笑意,令人移不开眼。

然而,最令夏辰目光驻足的,却是她那不凡的身姿——即便是宽松飘逸的汉服,也难以遮掩那令无数女子心生羡慕的傲人曲线,自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卧槽,这美女是谁啊,为何以前从未见过?”夏辰心中暗自惊叹。

“难道是吕布的老婆!”

夏辰与吕布,过往不过数面之缘,而今日,他首次踏入吕布府邸的大门,心中难免生出几分新奇。此番造访,他尚无缘得见吕布夫人之真容,心中自是无甚概念。

没想到,吕布的府中居然藏了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他居然还想要去勾搭貂蝉,简直就是舍本逐末,不懂得珍惜。

犹如皓月当空,他却偏要去追逐那微不足道的萤火之光,实乃舍近求远,不识大体。

“妾身严氏,恭迎丞相大驾。”

一阵温婉之声打断了夏辰的思绪,一位女子款步上前,盈盈施礼,举止间尽显端庄雅致。

闻其自报家门,夏辰心中顿时明了,这便是那位传说中的严氏夫人。

他只是心中暗自纳罕,吕布为何未至,莫非是在自己面前故意拿捏姿态?

“叔母切莫客气。”夏辰快步上前,轻轻将严氏扶起,动作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温煦。

待他靠近,一股属于成熟女性的淡淡芬芳悄然萦绕,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飘过的花香,让夏辰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卧槽!

夏辰心头一惊,连忙收敛心神,将视线从那不经意间吸引人的地方移开,生怕失了礼数。

严氏似乎也捕捉到了夏辰那一瞬间的失神,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不自觉地退了一小步,以保持应有的分寸。

作为一位温婉成熟的妇人,她并未像青涩少女那般娇羞无措,只是以一份得体与矜持,巧妙地化解了这份微妙的尴尬。

她仍旧保持着那份温婉与端庄,举止间尽显从容不迫,“未曾想丞相大人亲临,妾身未能及时迎迓,实乃失礼,望丞相大人海量汪涵,勿怪罪于妾。”

夏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意,轻轻摆了摆手,“叔母言重了,此番前来,实则是有要事与奉先叔相商,不知他此刻是否在府中?”

提及吕布,严氏的眼神中不禁掠过一丝淡淡的哀愁,但转瞬即逝,随即被她巧妙地藏匿于心海深处。

“温侯他方才被护国公召去,说是稍后即归。若丞相大人并无急务缠身,何不先在府中稍坐片刻,品一盏香茗,静待温侯归来?”严氏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温婉的邀请,作为府邸的女主人,她自是要尽地主之谊。

“那就叨扰了。”

夏辰初衷简单明了,若吕布未归,他仅打算悄然留下礼物,转身离去。然而,此刻心境已悄然生变。

踏入府邸,严氏温婉地吩咐侍女为夏辰烹煮香茗,以示地主之谊。吕布外出未返,身为府邸的女主人,她自然担当起陪伴贵客的重任。

然而,静坐等候的时光略显冗长且乏味,夏辰遂提议漫步于府邸的花园之中,以解沉闷。严氏虽心有旁骛,却也只好跟随其后,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勉强。

她的心思似乎飘向了远方,以至于夏辰的声音如同轻风拂过,未曾在她心湖激起涟漪。行至一座雅致小桥,她恍若失神,脚下的步伐一乱,竟不慎踏空,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噗通”,身影瞬间没入了桥下的池水之中。

一声震耳欲聋的落水巨响,猛然间惊扰了温侯府后院的宁静,吓得一众下人面色惨白,手足无措。

“糟了,夫人落水了!”一声惊恐的呼喊划破空气。

“快,快去拿竹竿来救人!”另一人焦急地吩咐,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

夏辰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心中暗自嘀咕:这温侯府上上下下,竟连个会游泳的人都没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目光紧锁着在水中挣扎的严氏,那无助的身影在水中起起伏伏,让人看了心生怜悯。夏辰心知,若等下人们慢悠悠地找来竹竿,只怕严氏没被淹死,也要被灌个水饱。

更何况,这天气寒冷刺骨,若是拖延下去,严氏恐怕会落下终身的病根。

念及此处,夏辰再也顾不得许多,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入冰冷刺骨的水中,向着严氏游去。

“噗通!”又是一声清脆的落水声,夏辰的身影瞬间没入水中,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水面上**漾开来。

“丞相?”

严氏在惊慌失措间瞥见夏辰的身影,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惊雷击中。

她万万未曾料到,在这危急关头,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救她的,竟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

“别动!”

夏辰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池水,即便是他这一米八五的高大身躯,也无法触及池底,只能依靠踩水之法缓缓前行。

他深知,落水之人在慌乱中越是挣扎,救援的难度便越是倍增。

夏辰心中暗自嘀咕,自家府邸中的水池,为何会挖得如此深邃,真是令人费解。

听闻夏辰的喝止,严氏强压下心中的恐慌,咬紧牙关,不敢再有丝毫的扑腾。

夏辰眼疾手快,奋力划水靠近,意图揽住严氏的纤腰,将她安全地带回岸边。

然而,严氏的身形却猝不及防地沉入水中,惊恐之下,她忘却了所有规矩与指令,只余下本能的挣扎。

那双慌乱中挥舞的手,不经意间扣住了夏辰的头颅,慌乱之下,竟将他猛然按在了水里。

这一推,不偏不倚,恰好让夏辰的脸庞触碰到了那片禁忌之地。

我靠!

夏辰整个人麻了。

他刚要张嘴骂人,结果吃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