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救那落水之人,最怕的便是她胡乱挣扎。若非他水性超群,恐怕真要被这女子拖累至深渊。
怒意冲顶的他,一时失了理智,竟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咬了下去。
这一咬,让严氏浑身瞬间僵直,她轻吟一声,随后无力地瘫倒在夏辰怀中,双手本能地紧紧环住了他的头颅。这一环,却让夏辰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往下沉去,直至完全没入水中。
此刻,他搂着严氏,心中盘算着先沉至水底,再借水力浮起。然而,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却平添了几分暧昧与不解。
而周围的下人却以为夏辰也不会游泳,一个个在岸边急得直跺脚。
夫人不慎落水,此景之下,他们已经铸成大错,情势危急。
倘若丞相再遭不测,只怕他们即便有十条性命,也难逃严惩。
“竹竿来矣!”
恰在此时,前去寻觅竹竿的仆人匆匆归来,众人连忙将竹竿递出,焦急呼喊:“夫人,丞相,速速抓紧竹竿!”
夏辰闻听呼唤,抬眼便见一根竹竿伸至面前,他连忙伸手紧紧抓住,几个仆人合力,将他们缓缓拉向岸边。
严氏因呛入数口池水,加之先前夏辰的突然冲撞,此刻已是虚弱不堪,身体微微颤抖。池水带着刺骨的寒意,出水之后,那冷意更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意识变得朦胧而模糊,她本能地紧紧攀附着夏辰,如同一只无助的八爪鱼,将生存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夏辰轻叹一声,终是无奈地将她温柔地揽上了岸。
几位侍女急忙捧着柔软的干毛巾,轻盈地围了上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羞涩。
她们欲上前为夫人打理,可夫人却似孩童般紧紧依偎在夏辰的胸怀,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丝毫不愿松开那份依赖。
这一幕,让周遭的仆从与侍女皆是大窘,纷纷红着脸颊,纷纷侧过头去,不敢直视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无间。
夏辰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即便是离了那碧波**漾的水面,他仍觉呼吸间带着几分不畅。那怀抱中的温暖与重量,竟让他连视线都无法自由,周遭人的反应,更是无从知晓。
“夫人,咱们该下来了。”夏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无奈,轻声提醒着。
尽管怀中搂着这具温婉丰腴的身躯,让人心生不舍,夏辰却深知此刻身处温侯府,不得不轻声提醒严氏,需得顾及周遭的眼光。
严氏在夏辰胸膛处传来的低沉嗓音中恍然回神,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正欲缓缓松开怀抱。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而带着怒意的少女之声,突兀地自背后响起,如同春日里突至的冰雹,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宁静。
“无耻之徒,还不快放手!”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的气流已如影随形,直逼夏辰背心。
夏辰心中一惊,却无暇多想,本能地搂着严氏旋身侧移,动作流畅而敏捷,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待站稳身形,只见一名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立于几步之外,她面容姣好,眼中怒火中烧,显然是对刚才的一幕大为不满。一击不中,她的小脸上更添了几分愤慨。
一击未中,少女紧接着又出一拳!
“我靠,还来!”
夏辰无暇顾及那少女的身份,一手揽着严氏柔嫩的腰肢,另一手则敏捷地捉住了少女的拳头,顺势将她拉近自己胸膛。
瞬间,两声轻柔的惊呼在夏辰身前响起。
“快放开我!”少女急切地呼喊。
而被夏辰这一触碰,严氏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要融化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她已……忍耐多时,心中的渴望如同潮水般汹涌。
然而,少女的突然出现,如同一盆冷水,让严氏迅速恢复了理智。
她慌忙抽回手,从夏辰的怀抱中挣脱,轻盈地跳落在地。
此刻,她也无暇顾及自己略显凌乱的仪态,心中只想着如何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她连忙叫住少女,“玲儿不得无礼!”
“娘亲,女儿满心欲助您一臂之力,您怎的反倒为那贼人开脱起来!”少女在夏辰的钳制下仍不甘心地挣扎,双脚奋力蹬踏着地面,企图借由这股力量挣脱束缚。
她的体魄强健,力气远超寻常男儿,却在这位名为夏辰的男子面前显得无力。夏辰宛若一座沉稳的山岳,牢牢地将她压制,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分毫。
“玲儿?”
夏辰一眼便认出了这位少女的身份。
吕布膝下无子,仅有一女,名唤吕玲绮,乃是他与严氏所生。
眼前这位自称玲儿的少女,唤严氏为母亲,那么她的身份便不言而喻了。
果然虎父无犬女,吕玲绮力大无穷,远超常人,加之青春年少,已练就一身不凡拳脚,三五壮丁,怕也难以近身半分。
“玲儿,你且慢动手,这位乃是我们敬爱的丞相大人。”严氏急忙上前,温婉解释,生怕误会再生,“方才娘亲不慎失足,坠入水中,命悬一线,幸得丞相大人出手相救,方能转危为安。”
言及此处,严氏望向夏辰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与感激。她轻声细语,如同春风拂面,“丞相大人虽不擅水性,却仍毅然决然地跃入水中,救我于危难之中,此情此景,妾身心中满是感动,无以言表。”
语毕,严氏轻移莲步,盈盈下拜,诚挚致谢,“妾身在此,多谢丞相大人救命之恩。”
他也懒得解释,反正这一波自己不亏。
那触感,既有着十足的弹力,又饱含着极致的柔润,只是,终究还是带着一丝遗憾。
“叔母,您还是快去换身干爽的衣裳吧,莫要着了凉。”
夏辰望着浑身湿透的严氏,轻声提醒道。
“阿嚏!”
严氏忽然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的贴身婢女见状,连忙将手中的干毛巾递了过去,“夫人,奴婢已经为您备好了干净的衣物。”
严氏微微颔首,“那套干净的衣裳先给丞相送去,另外,吩咐下人煮一碗参汤。”
她浑身冰冷,急需更衣,以至于连身边的女儿都无暇顾及,心中暗自思量,夏辰大人应不至于与稚子一般见识。
“丞相大人,奴婢愿为您引路前往更衣之所。”严氏离去后不久,一名侍女轻步上前,恭敬地对夏辰说道。
“稍安勿躁。”夏辰话语未落,已单手将吕玲绮轻轻提起,步入近旁的一座凉亭中,将她按坐在长椅上,随即在她的臀上落下重重一巴掌,“这一掌,是教你日后莫要妄断是非。”
言毕,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啪”!
第二掌,干净利落,不带丝毫拖泥带水。
“这一记掌掴,乃是惩戒你于背后施袭的卑劣行径。”
“啪!”一声清脆,空气中震颤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第三掌如影随形,重重落在吕玲绮挺翘的臀瓣上,留下一抹绯红,那是夏辰刻意施加的教训,意在让她铭记于心。夏辰的手劲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轻柔以至无关痛痒,也不至于残忍无情,只为让她从这痛楚中汲取教训。
“至于这一掌……”夏辰稍作停顿,目光深邃,仿佛在为接下来的言辞寻找最合适的理由,“便算作是对你武艺未精的鞭策吧。”
随后,夏辰随口编织了几个看似合理实则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借口,手掌连续起落,六七下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每一击都蕴含着他对吕玲绮未来的期许与严格要求。
不得不承认,吕玲绮确是继承了双亲的绝世风华。其父风度翩翩,英气逼人;其母则是倾国倾城,身姿曼妙。年仅垂髫的吕玲绮,已隐约展现出令人瞩目的风姿,那体态间的韵味,竟隐隐有其母之风,弹性十足,令人不禁遐想连篇。
长大了,必然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你……”
听着越来越扯淡的理由,吕玲绮肺都要气炸了。
自幼娇生惯养,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更何况,这一切还发生在众多仆从的注视之下,让她颜面扫地。
如果不是打不过,她早已将夏辰碎尸万段。
“你给本小姐记住了,待到父亲归来之日,定会让你百倍偿还今日之辱!”吕玲绮银牙紧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啪!”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夏辰的面容冷冽如霜,“这一掌,是打你连自己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你……”
吕玲绮气得浑身颤抖,却一时语塞。
然而,吕玲绮骨子里那股不屈不挠的倔强,在遇到夏辰这番话时,竟也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服气。
“行,等我长大了,定叫你好看!”
她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眼中闪烁着不甘与决心。
“我等你。”
夏辰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满是鼓励与期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随即放手。
随后,他与那名侍女一同前往更衣之处,换上干爽的衣物。
他身体素质极好,即便是寒冰刺骨之水,也难以撼动其分毫,落水之事,于他而言,不过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不足挂齿。
待他整装待发,步出房门,只见吕布已归来,正与严氏一同静候他的归来。
只不过,他和严氏却保持着夫妻之间不该有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