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音听云妃也就是白狐,说宗正拂月被带去见皇帝。

而且还与夜闻璟的母亲贺若云笙有关。

于是立刻告诉夜闻璟。

夜闻璟有些为难地说:“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很难,这个世界又没有窃听器。”

江翎音神秘一笑:“谁说没有?”

只见她从空间拿出窃听器,放在小太监给养心殿送去的香炉底下。

夜闻璟惊讶地看着江翎音的举动,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江翎音拍了拍手,自信地说道:“等着吧,这下就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两人屏气凝神,等待着窃听器传来的声音,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他们不知道宗正拂月究竟会说出怎样的秘密,又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冲击。

宗正拂月狼狈不堪地跪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如枯草。

衣衫不整且沾满了污渍,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她费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李濯,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的哀怨说道。

“陛下,说您无情吧,偏偏您对贺若云笙至死不渝,哪怕得不到,爱意深藏,也一如既往。

那份深情,简直令人动容。那贺若云笙究竟有何魅力,能让您如此倾心,如此念念不忘?”

她喘着粗气,情绪愈发激动:“可要说您多情吧,您却对我如此无情,如此冷漠,丝毫不念及过往的点滴情谊。

我为您付出了那么多,为您担惊受怕,为您筹谋算计,可在您心中,我却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宗正拂月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声音愈发凄厉:“当年您被人追杀,命悬一线,是我先发现了您。

然后我和夜南昭还有贺若云笙一起救了您。我们陪您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为您出生入死。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经历了生死考验,您会对我们的情谊有所不同。

可为什么,为什么您就只记得她呢?我不甘心啊,李濯,我真的不甘心!”

宗正拂月猛地向前扑去,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她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这一生夙兴夜寐,为了帮哥哥复国,更为了帮您坐稳皇位,付出了一切。

您以为那些反对的权臣、世家,是夜南昭替您除去的吗?

不,是我,都是我!

是我在背后用尽各种阴狠手段,利用浮花会铲除那些阻碍您的人。

我为您做了这么多,不惜双手沾满鲜血,背负无数骂名,可您为什么从来不肯正眼看我一眼呢?为什么啊?”

李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宗正拂月。

说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野心和欲望。

你心术不正,手段阴毒,朕如何能信你?

贺若云笙与你不同,她心地善良,心怀大义。”

宗正拂月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心地善良?心怀大义?这不过是您的一厢情愿罢了。

在这宫廷之中长大的,谁能真正做到纯洁无暇?陛下,您太天真了!”

李濯怒喝道:“住口!你这疯妇,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宗正拂月止住笑声,眼神空洞地说道:“悔改?我已无路可退,陛下,您就如此绝情,不给我一丝活路吗?”

李濯不想听她继续扯前尘往事,只是不耐烦地问:“是你说有关于云笙的事,朕才见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

宗正拂月苦笑,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癫狂:“事到如今,你还是只在意她,甚至爱屋及乌,连她和夜南昭的儿子你也视如己出。

李濯,你真可悲,活该你一生永失所爱!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养心殿中回**,显得格外凄厉。

“贺若云笙啊,在她暴露身份要去支援母国南靖时,我就知道她一定有去无回。

我不能让她回来,要是她活着回来了,我怎么办?

我会彻底失去你的!

所以,我暗中做了手脚,给她下毒,让她的行程败露,让她陷入绝境。

我以为这样就能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没想到,即便她不在了,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宗正拂月的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绝望。

李濯怒目圆睁,吼道:“原来是你!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宗正拂月却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喃喃自语:“我机关算尽,却终究是一场空。李濯,这都是命啊!”

李濯气得吐出一口血来:“毒妇!原来是你一路追杀她,让她身中剧毒又身负重伤回到南靖,面对诸国围攻,最后战死在南靖都城北门之下!”

宗正拂月彻底疯了,她大声喊道:“是啊,其实我舍不得她,她那样明媚那样可爱,永远对身边的人好得没话说。

她为了逃婚才行走江湖,无忧无虑,还遇见了两个爱她的男人。

可我呢,我国破家亡,丧家犬一样流落龙渊,天生经脉残缺,无法习武。

初入江湖遇见登徒子,就是贺若云笙救的我。

同样是公主,为什么她如神女一般?而我只能等着她救,永远活在她的光环之后,你们只看得见她!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宗正拂月的头发凌乱地飞舞着,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狰狞:“她什么都有,美貌、智慧、善良,还有那么多人的爱。

而我,只有满心的仇恨和嫉妒。

我努力地想要摆脱她的影子,想要证明自己,可最终还是一败涂地。”

李濯怒不可遏,指着宗正拂月骂道:“你的心已经被黑暗吞噬,你永远也比不上云笙的万分之一。

她的光芒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而你,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可怜虫。”

宗正拂月瘫倒在地,痴痴地笑着:“可怜虫?哈哈,也许吧。但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你们逼的。”

宗正拂月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吼道:“娶了我,你却不碰我,好不容易同房,你却问苏晚吟要避子药逼我服下,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凭什么她苏晚吟怀着孩子,我却要喝避子药?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却落得如此下场。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苏晚吟那个贱人,她有什么好?江远禅对她就是死心塌地。

贺若云笙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阴魂不散?凭什么贺若云笙死了还留下一个孩子让你牵肠挂肚!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心里就只有她们,从来没有我?我恨,我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