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渊站在走廊远处,不敢接近,就那么远远的看着。

谢知笑被推进了病房,他也只敢在外面看着。

宋泱陪了一会儿谢知笑,顾及到孩子,她和顾宴城准备回家了。

出来以后,看到司长渊还在那里看着,宋泱甩开了顾宴城的手,带着恨意的走到他面前:“你满意了吗?”

“谢知笑的事情我们没完!”

说罢,路过他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的肩头离开。

回去以后,宋泱吃了保胎药,喝了一些清淡的粥,躺在**哭泣,她自责啊,是她忽视了她,没能及时注意到公司的异常,没能发现她受制于人。

她吃的那么少,顾宴城又热了一杯牛奶给她。

“我不想喝。”

“喝点吧,你吃的太少了,喝了以后好好睡一觉。”顾宴城把杯子支在她嘴边。

“我不想喝。”

闻到牛奶的味道她想吐,下意识的手一挥,牛奶洒了,顾宴城着急去接杯子,又扯到了受伤的胳膊,疼的眉头皱起。

宋泱赶忙去扶他:“你怎么样?”

好在没有牵扯到伤口,就是疼了一下。

宋泱抱住他,红着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烦了,笑笑她那个样子……我……我真的……”

她说不下去了,谢知笑以后能不能正常生活都是个问题。

顾宴城当然不会怪她,单只胳膊抱住她,柔声安慰,又吻去她的泪水。

宋泱语气发硬:“我要伤害谢知笑的人付出代价!”

“好,我帮你。”

当天晚上,白家的人刚动用关系想把白千溪弄出来,给他们办事的人却突然反悔,说办不了了,一打听,知道是司长渊干的。

白父气得破口大骂:“龟孙子,敢这么对待我的女儿,他太不把我白家放在眼里了。”

白母哭的厉害:“是啊,不就是为了一个谢家的私生女嘛,也是那个女人勾引在先,千溪不过是稍微教训了一下,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嘛,现在怎么办啊,我的女儿现在还不知道遭受着什么苦呢。”

白父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行,我要去一趟司家,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说。”

白父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司家别墅,司长渊的父亲被他惊的从**爬起来,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十带着睡意,不高兴的说:“大晚上的你什么事啊?”

“你不如问问你的好儿子干了什么事?”

司父打电话问了一下秘书,秘书把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司父问:“你来找我,想干什么?”

“把我女儿放了,再让你儿子给我女儿道歉。”

司父凉笑一声:“你女儿把人家姑娘糟蹋成那样,还想全身而退,还让我儿子道歉,老白啊,你真以为这A市的法律是你家定的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因为你儿子明明和我姑娘有婚约,还在外面勾勾搭搭,要说源头,还是在你儿子身上。”

司父可不是好惹的,再加上司氏的产业占据了A市的半壁江山,他有傲人的骨气,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当即气息一沉:“既然如此,那婚约就取消了吧。”

“你什么意思,过河拆桥吗?”白父气得揭竿而起:“姓司的,你不要仗着你司家位高权重就肆意胡来,把我逼急了,我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被这么一闹,司父也没了睡意,白家虽不及司家,实力也不可小觑,真要闹起来,场面太难看,他丢不起这个人,给司长渊去了电话:“滚回来一趟!”

凌晨三点,司长渊正在病房走廊外守着,接到了电话,什么也没说,安顿了保镖好好守着。

连夜回了司家。

一进门,面对司父的质问,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司父摆摆手:“行了行了,我不管你和那个谢家女什么关系,归根到底是因为你,这事得解决,姓白的指着我的鼻子骂,脸都被你丢尽了,警局那边你松口,把白千溪放了,这是就算过去了。”

司长渊绷着脸:“我不会放她出来的。”

司父踹了他一脚:“臭小子,你真想和白家鱼死网破,别忘了两家还有婚约,弄得太难看你想让整个A市看笑话吗?”

“白千溪做的那些事死一万次都不够。”

“我不管她死几万次,总之你得赶紧给我放人!”

看着司长渊的背影,司父觉得他不靠谱,又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有了司父的电话,警察局也不敢在拘着白千溪。

准备放人了,白千溪已经一只脚踏出拘留室。

“等等——”

警员们立马敬礼:“局长!”

局长跑过来,板着脸:“谁让你们放人的?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人!”

“啊?”

一会儿放,一会儿不放的,局长都亲自来了,是刚还不放啊?

“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就这样,白千溪连门都没出,又被关回去了。

白父白母在警局门口等到快天亮也不见有人出来。

快天亮的时候,司父刚进入美梦,又被一个电话给叫起来了。

白父怒气十足:“你玩我呢?为什么反悔又不放人了。”

司父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给你问一下。”

他去打听了一会儿,得知是顾家那边有人发了明令,不让白千溪出来,他给白父回了电话:“是顾家那边的手脚,你应该找他们。”

白父不乐意了:“我管他谁呢,是因为你儿子惹得事,你必须给我解决。要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司父被威胁了一个晚上了,脸一拉:“死吧死吧,都死,都别活!”

电话被挂了。

白父气得原地跳脚……

-

有个好消息,第二天大约十点钟的时候,宋泱刚到医院,就听说谢知笑醒了。

还没到门口,听到了里面女子的凄厉声,门口被赶出来的小护士一脸委屈。

宋泱过来:“怎么回事?”

小护士摇了摇头:“病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有人接近她,她就变得很失控。”

这是应激反应。

宋泱安慰了一下小护士,刚要推门,顾宴城抓住了她的手腕,眼里有不赞成。

宋泱回了一个暖心的笑:“放心,她不会伤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