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安更是面孔冷漠的吓人,“今日晚晚罚你果然罚轻了。来人,将林柔针刑!”

“什么?”林柔吓的噗通跪倒在地,“王爷不要,王爷不要啊,那衣服是我偷林晚的。”

结局已定,林晚不再争什么,“林柔,你怎么能这样陷害我?”

赵政安转身道,“立刻拖下去。”

夜晚的书房中静悄悄的,谢婉卿端着一碗牛奶桂花羹前来。

“王爷,臣妾听闻九皇子近日外出受伤了...”

赵政安面无表情,可手中握笔的力气却大了许多。

谢婉卿顿了顿,“林柔说那衣服是偷林晚的,虽不知真假,可臣妾记得九皇子一向是喜爱祥云纹的...要不把林柔放了,再审审?”

赵政安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呵斥道,“这王府如今要跟你姓谢了吗?”

谢婉卿放下羹跪下,“王爷,郎中说您的身子劳累过度,又沾了风寒。臣妾不该告诉您这些惹王爷生气。”

赵政安扶着椅子的一侧,声音有些虚道,“出去!”

房门碰撞声落下,谢婉卿迎着月光露出阴险的笑。

赵政川用眼神招呼来竹息,疑心又起,“去给我查,林晚出去都见过谁。”

竹息眼神一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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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突然从云层中钻出来,天色开朗,四周亮了起来。

谢婉卿知道吴千语是林晚的人后,便让谢思思偷偷去了吴千语的寝殿。

而林晚从园子中与这个可疑的黑色身影擦肩而过了,今夜是林柔走的日子,她怎能不去送送这个给予她一身苦难的姐姐。

推开牢房的门,林柔正绑在十字的木桩上,两个小厮在身边给她施刑。

所谓的针刑,便就是把一根根针插进肉身里,直到肉把针埋的看不见为止,从脚开始,慢慢向上扎。

往往这种刑罚扎到大腿时,人就已经被痛死了。

林晚给了两个小厮一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你们下去吧,我送送她。”

“是。”

林柔缓缓抬起头,血和汗已经混在一起将她的气色抽的一干二净。

“林晚,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林晚不紧不慢的从衣服中拿出自己准备的针,“那你可要做个厉害点的鬼,不然还是个废物。”

林柔惊恐的睁着双眼,“你拿针干什么。”

林晚:“小时候,你不是经常拿针藏在我的草被子里吗。我当然要把这些还给你。”

说罢,林晚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三根针,回忆着赵政川教她的用力的方法,‘嗖’的将针发了出去。

那针分别命中了林晚的额头和指尖,插进去一半。

“你怎么可能会功夫。”林柔忍着痛恍然大悟,“原来那衣服上的针是你自己扎的!”

“是。怎样?”

林晚低头继续调整着自己手中针的位置和手腕转动的速度,“原来这样就能控制精准度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针刺入了林柔的喉咙处,林柔一下子连呼吸都困难了,发不出声来。

林晚点点头,“若是能学一些穴位,岂不是能伤人于无形了。

随着一针针在空中如雨般的落向林柔身体各个部位,林柔惨痛的呜咽声音越来越大。

从指头缝隙间传来的痛,直冲头皮。

林晚问道,“哪里痛?我再给你来两针。”

林柔所剩的力气只够睁开一只眼,她大口大口喘气问道,“你,不是林晚,对不对。”

林晚也不否认,“我是她派来索你命的人。”

林晚把一针插入林柔的眉间,她猛的咳嗽了起来,一道红色的印记顺着她的唇边滑落,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终是睁着眼睛,死盯着林晚咬牙说出一句话,“你,不得好死。”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林晚仰头扭动了扭动脖子,呆呆站在窗边的月光下,看着林柔的样子,“好可惜,我还没过瘾,你就死了。”

这夜林晚睡的特别沉。

第二日请安时,林晚迈着步子便走进了谢婉卿的寝殿,她轻抚着自己鬓边的发,没看谢婉卿一眼就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谢婉卿刚要开口,林晚就打断道,“千语姐姐怎么没来。”

谢婉卿道,“千语说觉得身子不舒服。”

林晚皱了皱眉,直接起身道,“没什么事,大家散了吧。”

谢思思和谢婉卿目瞪口呆,这场面比当年的江丹凝还要猖狂!

谢思思骂道,“林晚,你简直目中无人。”

林晚轻撇她一眼,“老娘就是这么嚣张。”

见无人敢应,林晚提醒道,“聪明人一般都不招惹我,至于不聪明的,要么死要么给我学聪明。”

昨夜林柔死的有多惨谢思思是知道的。

谢思思如鲠在喉也不敢再多支吾一句。

谢婉卿更是在林晚走之后‘啪’的摔了手中价值连城的杯子,扶着头快要晕了过去,“思思,去找一人。林柔死前说了,林晚在林府有一约定过私奔之人。我也会让五公主在暗中帮助,必须一举扳倒林晚,让她死。”

林晚急急忙忙赶到吴千语住处时,这院子的大门紧紧的锁着。

她边拍门边喊道,“千语,千语!”

半天无人回应。

林晚用力推了几下大门,丝毫没有变化。

捡起来旁边一块巨石砸去,也丝毫没有变化。

“妈的,做这么结实的大门干嘛!”

恐惧与不安裹挟着心,如同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林晚急到不知所措。

这时有两个小厮路过,林晚一把拦下二人,“立刻扶着我,我要翻墙过去。”

小厮不敢拒绝,只得如同叠叠乐一般,背起一个人,又背起林晚。

林晚绷着一根弦,顾不得墙有多高,翻身就跃了过去。

跳下后又是胳膊着了力,本就在山林中的伤未好,更是疼痛难忍。

扶着胳膊踹开吴千语寝室的大门。

吴千语正面色惨白的躺在**。

林晚眼角明显一颤,眸中透出不安和焦虑,趴在床边无从下手,“千语,你怎么了,说话,告诉我你怎么了。”

吴千语缓缓睁开眼,在看到是林晚那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虚弱道,“孩子...我的孩子。”两行热泪顺着苍白的脸颊落下,她铮铮的吐出两个字,“我的孩子没了...”

林晚一怔,咬牙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