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修心的话,很难将心里的戾气给压制下来。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我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大早,许锋就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
他已经在楼下候着了,等我出门随时可以出发。
我给白狼喂了吃的,直接下楼。
车上,我向许锋仔细问了问情况。
才了解到,他朋友家的这个情况,有些特殊。
他朋友家祖坟里,棺是铁棺,葬在水坟之中。
五行里,金生水,水润金。
按理来说,这棺材葬得挺好的。
事实也是如此,这人家里,前二十年依托祖坟福荫,风生水起,大富大贵。
一度成为临安城中最有钱的家族之一。
但近些时间,家里突然出了怪事,家中成员个个倒霉,不是磕到这儿就是碰到那儿的。
生意也像是抹了润滑油似的,一落千丈。
干什么赔什么,差点没把裤衩子都赔进去了。
许锋说到这儿,我刚想问,就这了吗?
但我还没开口,许锋就继续道:
“前两天,我朋友找了高人,了解到了是祖坟出了问题,于是就想迁坟,但打开祖坟的时候,人差点傻了。”
“所以,他家祖坟是怎么了?”我有些好奇。
“棺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铁索,把棺材牢牢地拴在了水里,而且,水还变成了血水,吓人得很!”
许锋说完,弱弱地问我:“李兄弟,这事儿能看看不?”
我想都没想:“难。”
“为……为什么?”许锋试探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这事儿,属实有些复杂了。
铁棺葬水坟,本是一座好墓。
但这墓,是有时间限制的。
一旦时间过长,铁棺生锈,水坟就容易生幽灵。
水坟中生了幽灵气,之前的福泽有多深厚,之后的影响就会有多大。
生意做不成只是轻的,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许锋的这个朋友家怕是要全家死绝!
我和许锋,去到了旁边县城的一个村子边上。
村子叫堰村,三面环山,一面向湖。
一眼看去,青山绿水,山水相映,实在是一处妙地。
在风水学中,水最具活性,代表财运。
而堰村这水,来源于三座山峰之中,最高的一座,途径村子,流进村子下方的湖泊之中。
这说文雅点,叫水从山落,财运天降。
说俗气一点,那就是财运滚滚来啊。
就算许锋的朋友家,没弄那个铁棺水坟,也必定不愁吃穿。
不说像许锋一样大富大贵,起码也得是个百万富翁。
可这地方越好,我就越觉得奇怪。
按理来说,能布置下铁棺水坟这种格局的人。
都不会把坟坑挖在湖边上。
湖边的水,大体上来算,还是算死水。
所以我估摸着,给许锋这个朋友家布置祖坟的那位风水先生,应该是把坟坑挖在了村里的水渠边。
除非,那个风水先生,跟许锋的朋友有仇。
故意把水坟布置在了湖边。
当然,我觉着这可能性不大。
因为,我隐隐看到了村子里,好像有黑气升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儿应该就是出了问题的坟了。
到这儿,更严重的问题就来了。
如果祖坟真是修在了那儿的话,应该不会生出幽灵气才对。
水是活水,三五十年之内,铁棺绝对不会生锈!
这些东西,要单纯是因为风水和死人的问题才发生的话,那还好说。
可一旦跟活人沾上了关系,那就不好办了呀!
“许老板,进村。”
在脑海中想清楚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向许锋招呼了一声。
随即,开车进村。
因为临安城的位置要比堰村高一些,所以我们进村的时候,走的是半山腰的一条路。
一路往下,都能看到在稻田里面劳作的村民们。
俨然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完全不夸张的说,这儿真算得上是一片桃花源。
堰村,印证了三叔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天然的风水很实在,看起来很秀美的地方,风水绝对好。
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先前我看到有黑气的那个位置。
还没下车,许锋就给他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朋友赶紧过来。
挂了电话,我向许锋提议,先下车去看看具体是怎么回事。
许锋点点头,一边开门一边问我:
“李兄弟,你知道我朋友家的祖坟在哪儿?”
“应该吧。”
我也不确定,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那冒着黑气的坟墓,离我和许锋的位置并不远。
走了几分钟的小路,经过几块稻田,我们就看到了一处被人挖过的坟墓。
坟墓很大很豪华,大概有个五米左右长。
高约两米。
从地上的砖瓦残片上,能清晰的看到各种瑞兽的图案。
坟前,还有一块横着的碑。
“应该就是这儿了。”我走到墓前,告诉许锋。
“那你看看?”许锋试探着问我。
“行。”
我一口答应了下来,走到了横碑后面。
伸头一看,这坟只被挖开了一小块儿。
不到一平米的范围。
但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棺材的一角。
果然是铁棺。
棺上烙印着某种小型鸟类图案。
鸟类图案边上,是一根生了锈的铁索。
铁索大概有我两根大拇指粗细。
顺着铁索往下看,能看到了猩红的水,像是血一般。
我刚好看完,许锋刚好问道:“李兄弟,看出了什么没有?”
“暂时看不出什么,跟你描述的一样。”
想知道许锋朋友家的祖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只能将这座水坟给彻底挖开。
只有看全了,我才敢下定论。
“行,我朋友马上过来了,咱先等一会儿。”
说话间,许锋也走了上来。
他看了一会儿,站在我旁边啧啧赞叹。
“这坟真了不得啊,也不知道谁提出来的主意,天才!”
闻言,我笑了笑。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你心里想的啥我能不知道?”
我才说完,许锋便尴尬地笑了笑。
他本来想跟我说些什么,但还没开口,背后就有一个中气不是很足的声音传来。
“兄弟,你终于来了。”
我循声回头,来的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