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锋见此,也不再问我了,默默地去厨房拿来了两块生肉,放在白狼的面前。

才闭上眼没多久的白狼,马上睁开双眼,大快朵颐了起来。

完全不注意形象。

不过,我目前的危机算是解除了,许锋蔡苒他们也暂时没啥危险,狼也喂了。

我双眼一闭,睡觉。

正好昨晚我一整晚都没怎么合眼。

为数不多的合眼时间里,还差点没把我给痛死。

现在,总算能安安稳稳睡个觉了。

刚闭眼没多会儿,我便睡了过去。

睡得很沉。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我下意识想起床,但手才动,身上又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疼得我连连倒吸凉气,不得不躺了回去。

“李兄弟,你先别动。”

旁边,许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中药,道:

“这是孙老爷子叮嘱我给你抓的药,能缓解疼痛,补气凝神。”

“嗯,辛苦了许老板。”

我点点头,强撑着坐了起来。

然后,张开嘴巴。

许锋见此,略显疑惑。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像是在问我,我要干什么。

我也瞪着眼睛看着他,想问他要干啥。

我都这样了,他端着碗热腾腾的中药来,是要让我自己喝吗?

一番交涉之后,许锋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把药碗放在茶几上,对着里屋大声喊道:

“月月,月月……”

声音还没落地,冯茹月就探出半个脑袋来:

“许叔叔,怎么啦?”

“下来下来。”许锋对着冯茹月,疯狂招手。

冯茹月虽然不知道许锋要干啥,但还是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看这情形,我狠狠地瞪了许锋一眼。

他明显就是想让冯茹月来给我喂药啊!

可许锋这货,像是没看到似的,一路小跑到冯茹月面前,小声地说着什么。

说完,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满脸笑意,笑容玩味。

一看就知道他肚子里没憋什么好水。

很快,冯茹月就来到了我的旁边。

她轻轻瞥了我一眼,端起药碗,脸颊粉红:

“那什么,听蔡阿姨说又是你救了我?”

“嗯。”

我点了点头,算是把这功劳给揽了下来。

本来我想把这事儿撇开的,但我发现,我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只能认下。

“谢谢你啊。”

冯茹月舀了一口药,放在我嘴巴旁边。

我轻轻瞥了她一眼,张开嘴巴,自己吹了吹汤勺里的中药。

一口吞下。

不得不说,冯茹月还真是许锋一手带大的。

脑子都缺一根筋。

缺的位置,还出奇的一样。

一个是端着药过来想让我自己喝,一个是知道喂我了,不知道帮我吹冷一点。

要知道,这药可是刚出炉的呀!

我都还一脸懵逼,这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冯茹月的脑袋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她对我点了点下巴:“上车,我送你回家。”

见次情形,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妮子,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呢?

对谁有意思不行,非得对我有意思?

不过,想归想,上车还是要上车的。

冯茹月不知道我的心思,如果我明目张胆地拒绝搭车的话,那岂不就是把问题摆到明面上来说了?

关上车门,我跟冯茹月说了公寓的地址,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但冯茹月可不惯着我。

她叫了我两声,我没答应。

然后,这妮子就开始狂按喇叭了。

本来我是在闭着眼睛,修身养性的。

硬生生被喇叭声吵得脑袋发昏。

“你想干什么?”

睁开眼睛,我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但冯茹月这妮子,显然是把不讲道理演绎到了极致。

她压根儿就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

“刚才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

我本能地想发怒,但心里突然想到孙老爷子说的话,还是把怒气压了下来。

“我刚才不是在休息吗?”

“你都睡一天了,我又不是没看到。”冯茹月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

“那……那我是猪行了吧?”

说完,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不打算再理冯茹月一句。

谁知道,冯茹月这小妮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那你就是猪。”

“我!”

我想反驳,但突然发现,话好像是我自己说出去的。

算了。

刚好公寓也到了,我打开车门直接下了车。

我瞥了一眼还在驾驶位上狂笑着的冯茹月,道:“我谢谢你啊。”

说完,带着白狼转身就走。

回到公寓,我饭也没吃,躺在**思考着近期发生的事情。

短短一个月之内,阴脉派的人对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出手过好几次。

虽然我暂时选择了遮蔽灵胎之体,保全自己。

但这并不代表我跟阴脉派,就此相安无事了。

我不是那种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会还手的孬种。

所以,阴脉派,我还是要查。

不仅要查,我还会亲自揪出杀死三叔和我母亲的凶手!

但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

鬼市的线索,算是已经断了。

张文龙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向他们要冯茹月的生辰八字的人,到底是谁。

我想查,也无从下手。

想了好一会儿,我都没想出个对策。

只能看看孙扒皮老爷子和那位老土夫子这两条路能不能走的通了。

这一想,就到了半夜。

此时的我已经感觉很困了。

被子一蒙,很快就进入了梦里。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

我才醒,就接到了许锋的电话。

他告诉我,他帮我接到了一单大活儿。

他的一个朋友,祖坟出了问题,想迁坟,但遇到了怪事。

总得来说,就是需要找我帮忙。

我也没推辞,只是把时间定在了明天。

今天,我身上还是疼。

虽然不影响我自由活动,但开棺这种事情,绝对不简单。

三叔告诉过我,每一次开棺斗必须拿出百分之百的态度去对待。

一旦出点岔子,都很可能要丧命的。

所以,我得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能去瞧瞧是什么情况。

挂断电话之后,我一天都在家里打坐,念静心咒。

血尸的皮带给我的影响,昨天我已经体会到了。

昨天那种情况,放在平时我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的。

最多就是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