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在苏寒眼神的示意下,众人快步回到了房间。

苏寒摊开了手掌,刚才女主人给自己的东西,是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不要相信他的话。】

【别喝他做的汤!】

【山神祭会告诉你们答案。】

对此,苏寒显得有些疑惑。

“山神祭?听上去又是什么不太妙的东西。”

慕长生十分嫌弃的说道。

苏寒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灯笼里面,纸张瞬间就被火焰燃烧成了灰烬。

他淡淡地看着那堆灰烬。

“既然女主人已经提醒我们了,那我们就出去看看吧。”

“不过,那个中年男人不是让我们少出去吗?”

顾寒山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究竟应该听谁的。

“既然有两个冲突的说法,那我们就得想办法去验证。”

一旁的悠然似乎也很赞同苏寒的想法。

于是,顾寒山点了点头。

“好吧,一起去看看。”

发现了苏寒他们五人要出门的样子,其他的参选者十分的惊讶。

一个人打量着苏寒他们,最终上前一步。

“那个人,不是叫我们不要出去吗?”

“一味遵守诡异世界里原住民说的话,那不是找死吗?”

说完,苏寒就不再理会那人带了些愤怒的眼神,转身走出了门。

来到街上,苏寒随意拦住了一个行人。

“请问你们这里的山神祭什么时候举行?”

被拦住的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苏寒,他们眼里突然迸发出了一种欣喜的光芒。

“你们想了解山神祭?好好好,我来告诉你们!”

说着,行人就把苏寒他们带到了一个刷满了红漆的房子面前。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个人的眼神有些古怪?”

慕长生捅了捅身边宋有成的肩膀,问道。

宋有成眼神晦暗的点了点头。

虽然察觉到了对方的古怪,但是他确实是把苏寒他们,带到了负责山神祭的那家人门前。

“祭司就住在这里,你们进去找他吧,他会很欢迎你们的!”

说完这句话,行人就带着一种诡异的眼神消失了。

顾寒山走上前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开门。

可当顾寒山打算敲第二次的时候,那个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顾寒山转过头,和苏寒对视了一眼。

苏寒则率先一步走进了那个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苏寒觉得有点不舒服。

房间内十分阴暗,还有些潮湿,外面本来闷热得不行,但是一踏进这个屋子,就遍体生寒。

慕长生躲在苏寒的身后,语气幽幽。

“你玩过纸人吗?一个恐怖游戏。”

“我建议……你不要再说了。”

宋有成抽了抽嘴角,慕长生这小子明明是最害怕的,还敢问这种话。

房间的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

屋中间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整个人的表情也很诡异。

苏寒能感受到慕长生的恐惧,因为他已经在自己背后开启了震动模式。

苏寒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那个老人。

“莫动!不要碰!”

一道带着怒意的男人声音从房间的一个角落传来。

苏寒转头看去,一个男人拿着一盘颜料走了出来。

男人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这是苏寒来这儿以来,遇到过的,这村子里最年轻的人了。

“不好意思,我听说山神祭很快就开始了,想了解一下,你……你这里需要帮忙吗?”

苏寒问。

男人脸色缓和了一些,露出点笑容。

“嗯,你们稍微等等,我给山神像上个色。”

男人转身,用笔蘸了蘸手中的调料盘,在刚才苏寒他们看到的老人脸上涂涂画画。

“好了。”

男人转过身,似乎十分满意。

苏寒似乎听到身后的慕长生低声骂了句脏话。

此时,那个老人看起来更加诡异了,鲜红的唇,鲜红的脸蛋。

就像是个……纸扎人。

“我是第一次做蜡像,你们从城里头来的?帮我看一下,觉得咋样?”

男人问道。

苏寒扬起一个笑容。

“栩栩如生。”

男人哈哈大笑,拍了拍苏寒的肩膀,表情十分友好。

“我叫祁宴,我爹原本是祭司,因为意外去世了,所以我就回了村里,刚好赶上了祭祀,村里就让我做今年的山神像,我一直担心做不好。”

苏寒想起那个山神像带给他的诡异感,硬扯出一个笑容。

“很不错了。”

祁宴家里没有其他人,院子里全是做好的蜡像,有女人有男人。

不过,大部分看起来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表情都十分乖顺。

苏寒心中的不安感再次袭来。

祁宴拿了一只十分粗壮的针管出来。

“山神祭要杀猪,你们能帮我一下吗?”

说着,祁宴用那根针管,吸满了麻药。

“你们拿着食物,吸引猪的注意力,等会我来给它麻醉。”

带着苏寒等人来到了猪圈,祁宴选了一头最肥的猪。

那只猪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扯着嗓子惨叫起来。

祁宴没料到,那只猪那么警觉。

刚刚接近它,它就身子一甩,把祁宴顶到一边墙上。

然后,那猪像是发了疯一样,冲破了栅栏,跑了出去。

苏寒和慕长生敏捷的多。

一下就拦住了横冲直撞的猪。

随即,猪朝着顾寒山就冲了过去。

顾寒山还没反应过来,就骑着猪,看着自己逐渐离苏寒等人远去。

在场的人,手忙脚乱的,花了老久,帮着一起制伏了那只肥猪。

最终,祁宴报复似的把针尖往猪屁股上一扎,那猪挣扎了几下就安静了。

苏寒松了口气。

“接下来呢?”

“你们看看谁帮我去烧水,然后另外一个跟我一起把猪捆起来绑好,准备给它放血。”

祁宴道。

慕长生举手:“我可以烧水吗?”

慕长生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寒。

苏寒无奈,点了点头。

在给猪上麻绳的时候,苏寒觉得不太对劲。

他好几次和祁宴的手指相碰,觉得对方的体温低得可怕。

祁宴没注意到苏寒的表情,捆好了猪以后,转身去拿磨好的刀。

祁宴的刀,又长又锋利。

他对着猪的脖子,狠狠地一刀捅了进去。

猪连挣扎都没有挣扎,任凭伤口处的鲜血涌流,腥热的鲜血流了一地,让苏寒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