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点恶心吧？”
祁宴看到苏寒一副不自在的表情。
“你先去旁边吧，等会水好了再过来。”
慕长生烧好了水，拎着桶过来。
祁宴手脚麻利地浇在猪的身上，然后用钢丝刷子一层一层的刷掉猪毛。
两人在一边看着，慕长生眨眨眼。
“还以为他是黑色的猪猪，结果皮刮了，还是白白嫩嫩的。”
苏寒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慕长生，后退了一步。
烫完猪毛后，就是处理内脏了。
好在祭祀用的猪不用切成块，只需要砍下猪头，剖成两半就好。
杀完猪，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六个人都浑身腥臭，慕长生苦笑着看着苏寒。
“也不知道，古宅那里能不能洗澡。”
祁宴听了，忙招呼众人。
“在我家洗吧，等会洗好了吃个饭，你们先洗，我去做饭。”
慕长生求之不得。
众人在祁宴这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苏寒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祁宴已经把所有的饭菜摆上桌了。
五个菜一个汤，可以说是很奢华了。
苏寒看着坐在屋子中的山神像，问祁宴：“你们一直供奉山神吗？”
祁宴点头：“从我记事起，我爹就说让我好好学雕像，我家一直都是做山神像的，每一年的山神像都是我家做，按理来说，我要等我爸做不动了，再回来顶替他，不过我爸年前出了意外……”
祁宴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伤心，但很快，他就指着桌上的饭菜说：“来，吃，别客气。”
苏寒总觉得祁宴在掩饰什么，但又没有真正抓到什么证据。
“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谢谢你们的帮助！”
祁宴笑着对众人说。
“我们明天还会来帮你的！挺有意思的。”
苏寒故意很感兴趣的说。
祁宴点头。
城里人对这些感兴趣，很正常！
离开前，苏寒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山神像，隐约觉得，刚才的山神像，不是在这个位置。
回去之后，看到苏寒他们没事，其他参选者好奇的过来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事儿，就听说这个世界要准备山神祭。”
苏寒耸了耸肩。
“啊？山神祭？感觉很有指向性？明天一起去？”
其中一个叫莉莉的女生问同伴。
大家一起点头。
……
不过，他们的胆子，显然没有苏寒他们大。
进到房间里，莉莉他们一众被山神像吓得叫出了声。
慕长生听得耳朵疼。
“别怕，这是蜡像，假的。”
莉莉躲在苏寒身后，抓着苏寒的腰，微微探出头。
“真的吗……这个长得好像……纸人一样，我们那边拜神祭祖，从没见过这样的诶。”
苏寒愣了愣，看向山神像。
对啊，谁家的神会长这样？
祁宴从擦着手从院子外进来，看到众人，笑了笑。
“谢谢各位能来帮我的忙了，家里现在就剩下我一个，确实忙不过来了。”
祁宴想要搬起桌子边的一桶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但是因为太重了，看起来十分吃力。
“我来吧。”
顾寒山撸起袖子，帮着祁宴把东西提到了院子中。
桶里的东西晃动，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苏寒闻着有些反胃。
放下大桶，祁宴对顾寒山点点头。
“谢谢了。”
顾寒山摆摆手，和后面跟上的宋有成一起，看着院中各色的蜡像。
“这些都是你做的？”
顾寒山看着一个短发少女模样的蜡像，发现蜡像上居然连毛孔都十分细腻，甚至还有真实的皮肤该有的小绒毛。
祁宴点点头。
“我大学就是学这个的。”
顾寒山一边点头，一边继续看。
相比之下，一边的莉莉就和那些蜡像要多远就离多远。
“你很害怕？”
苏寒问莉莉。
莉莉点点头：“我阿公死之前，给我说过，我要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直觉告诉我，这些蜡像不太好。”
苏寒皱皱眉，转头看向祁宴。
“要帮忙做什么啊？”
祁宴也没客气。
“麻烦你们帮我去后面的山上，搬几块石头。”
苏寒他们倒是愿意去，可其他的参选者避之不及。
“算了，顾大哥，我们去。”
苏寒用眼神示意悠然他们留在这里。
那个山不远，苏寒他们很快就走到了。
只是看着那个篮球大小的石头，苏寒沉默了。
没想到，一回头就看着顾寒山把篮球那样大的石头，单手托住，颠了颠，苏寒都惊呆了。
随即，他带着崇拜的语气感叹道。
“顾大哥，你好牛逼啊。”
虽然顾寒山很想应承下来，但是良知让他说了实话。
“这个石头很轻，差不多……只有两斤。”
苏寒闻言，也搬起一块石头，果然如同顾寒山所说的，十分轻盈。
看着手里的石头，苏寒陷入沉思。
这个石头又不像火山石或者钟乳石那样看起来就多孔疏松，除了颜色有些特别以外，和普通的石头，差别并不大。
苏寒手中的石头有点像雨花石的质感，表面像是打了油一样光滑，灰色中还透着点蓝色。
自然界中是找不出与之相似的石头了。
苏寒满腹疑问的把石头往祁宴给的背篓里面扔。
五块石头也才十来斤，顾寒山轻松背起，和苏寒并排着往回走。
离开这座山的时候，苏寒突然莫名感受到一股悲伤的情绪。
苏寒回头望去，除了高耸的大山，什么也没有。
……
祁宴接过石头，松了口气道：“真是谢谢你们了。”
“家里就你一个人，你还得操办山神祭？”
祁宴无奈地笑着。
“毕竟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事情，也就我们会，不能到我这就断了，否则我爹泉下有知，没法安心上路的。”
苏寒点头表示理解。
“这个石头，需要放在哪？”
祁宴看着那个石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寒觉得祁宴的眼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祁宴就恢复了平日温和的模样。
“那就麻烦你帮我按照这个图纸摆好了。”
祁宴递给苏寒一张图纸。
图纸上没什么多的东西，就是可以连成五边形的五个点。
祁宴告诉苏寒，可以随便把石头放在哪个点上，只要放了就行。
苏寒看了眼需要放石头的祭台，点点头。
“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