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知道要做什么了吧。”
洪叔背起手。
“每天早上八点起床,八点半吃完饭,中午十二点吃饭,晚上五点半吃饭,错过时间,就没有吃的了。”
“哦,对了,宅子里的东西你们都可以利用起来,但是唯有两间房子你们不要进去,一是少爷的房间,二是少夫人的房间,要是被发现了……那就家法伺候了。”
洪叔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叮嘱众人。
说完,洪叔就走了。
剩下的人们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既然可以出去,那这些东西应该是可以买到的吧?”
苏寒转头对顾寒山他们说。
顾寒山真诚的问:“你有钱吗?”
苏寒无言以对,自己的口袋比脸更干净。
“先去看看吧,要是能买到,剩下的时间我们就想办法挣钱好了。”
苏寒对众人提议。
大家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看着簇拥着走出后门的其他人,苏寒三人留在原地,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在想什么?”
顾寒山问。
苏寒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槐树。
“槐树镇宅亦招鬼,不知道这里这个,是干什么用的。”
“你还懂这些?”
顾寒山有些惊讶。
“你不看小说?”
苏寒反问。
慕长生闻声凑了过来,他看了看槐树。
“这树……像是刚移过来的。”
苏寒和顾寒山双双看向慕长生。
慕长生指了指地上的土。
“这土,一看就是新翻过的。”
苏寒凑近了一看,果然和周围其他的土不一样。
“为什么要突然种这么一棵槐树在这呢?”
苏寒的直觉告诉他,这棵树一定和任务线索有关系。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先把知道的事情做好。”
慕长生说完,转头就往外走了。
他们的任务从现在看来是最难的,没时间在这耽误。
苏寒点点头,在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树,才跟着顾寒山他们出门了。
镇上极为冷清,除了几家开着的店铺,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就是有行人,看到苏寒之后,也会加快脚步,躲闪开来。
苏寒随便拉住一个大哥问话。
“这位大哥,请问一下,我们这镇子上怎么这么冷清啊?”
被拉住的大哥像是被通了电一样,浑身发颤,惊惶失措。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奋力挣开苏寒的手,逃一般地走了。
苏寒看着自己的手,喃喃。
“我这是通了电不成?”
由于路人态度的诡异,众人没一个在路人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
“那里有家织布坊!”
一个眼尖的女孩看到了街角处有家卖布料的店面,刚好他们这一组抽到的就是“红布”。
他们跑向织布坊,所幸织布坊的门是开着的。
店里只有一个老妇人,她背对着众人,踩着笨重的织布机织着布。
一进到店里,苏寒就想退出去。
这间店可一点也不像卖布料的,里面成堆成堆的,只有白色的布,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阴森诡异,背脊生寒。
发现这家店的女孩却没有注意到这点,她的语气略带兴奋。
“奶奶,你这里有红布吗?”
老妇人停下了织布,她缓缓起身,然后转身对众人。
“有,我这当然有。”
她一回头,吓得离她最近的女孩尖叫出来。
老妇人的眼睛是纯黑色的。
老妇人却不在意女孩的反应,她在柜台里取出一块白布,递给女孩。
“喏。”
女孩的同伴疑惑。
“老奶奶,这是白色的呀。”
听到这话,老妇人笑了起来,皱纹堆叠在她的脸上,让人看着非常不舒服。
她说:“我说它是红的,它就一定会变红的。”
寻找红布的那一组的人互相看了几眼,最终是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接过了那块白布。
老妇人也没问他们要钱,男生接过白布后,她就回到织布机上继续织布了。
苏寒走上前。
“那,奶奶,您会做衣服吗?”
老妇人道:“要做衣服,去裁缝店,我只会织布。”
苏寒回头看了一眼顾寒山和慕长生,两人冲他点点头。
“请问,裁缝店在哪?”
苏寒又问。
“在……东边的街上……但是,裁缝已经死了。”
“死了?”
苏寒惊了一下。
老妇人手上不停地织布。
“是啊,死了,都死了。”
说完,无论苏寒再问什么,她都不再说话。
看到确实问不出是什么,三人一起离开了织布坊。
“现在怎么办啊?裁缝都死了,谁来做婚服啊?”
慕长生苦着一张脸,本来就不算友善的长相,更是凶恶了。
苏寒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天无绝人之路,慢慢来。”
三人为了找裁缝或者其他买衣服的店,和其他人分开走了。
在不大的镇上找了整整一下午,都没有找到相关的店铺。
眼见着天要黑了,苏寒觉得该回去了。
大宅定好的规矩,最好不要去违背。
三人匆匆赶回了大宅,洪叔已经站在那棵槐树下等着他们了。
剩下的众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等人齐了,洪叔开口了:“今天,你们准备了哪些东西?”
只有准备红布的那一个组的人举了手:“我们拿到布了。”
洪叔看着他们手里的白布,笑道:“不错。”
然后,他对众人道:“没有准备好的也不要灰心,镇上的店铺不是天天都开门的。”
由于回来的时间太晚,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时间。
所以洪叔直接让大家回房间休息。
在众人转身离去前,洪叔提醒。
“晚上,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睡觉,每个房间都是有夜壶的,最好不要出门,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管,否则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我们是不负责的。”
胆小的人,听完洪叔的话,连忙回到房间锁好门。
只有苏寒不慌不忙的,走到院落边的井口打水。
下人的粗布衣服,让穿习惯了现代柔软布料的苏寒难受了一天。
反正是男人,他干脆地脱了衣服,只穿着一条短裤,洗了脸以后用水擦身子。
突然,吹来一阵阴风。
可是抬头看树叶,没有被吹动。
是哪里来的风呢?
苏寒浑身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