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和杨妈手中的剑让水莲不敢挣扎,但面对厉赢风的侮辱,她还是不甘心,咬着牙威胁道,“那我就让他给我陪葬!”

他,指的当然是杨兴。

杨叔和杨妈一听,恨气都快从脑门上蹦出来了!

厉赢风见状,生怕他们一激动真把人脖子抹了,便冷声道,“把解药拿出来,放你一马!”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水莲冷笑。

“本王只说一遍,既然你不同意,那本王便依你。”厉赢风说完,朝杨叔和杨妈下令,“她喜欢口吐芬芳,那便先割了她舌头!”

杨叔杨妈得令,立马就要掰她的嘴。

水莲没想到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顿时惊恐挣扎,摆着头避开他们的手,同时恶毒地嘶吼道,“就算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半分好处!杨兴把蟲童的事都说了,这会儿他们母子应该已经落到我们手上了!哈哈……”

厉赢风骇然地睁大双眸。

杨叔杨妈也惊骇不已,是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卑鄙,玷污他们儿子不说,还迷惑他们儿子套出了王妃和小世子的下落!

“杀你?那岂不是便宜了你?”厉赢风广袖一翻,一枚银针赫然从他指尖飞出,直射水莲心口。

水莲瞬间动弹不得。

厉赢风咬着牙下令,“杨叔、杨妈,把她舌头割了!断其全身筋脉,送去军营犒劳将士!告诉他们,留一口气,本王还有大用!”

杨叔杨妈早就恨透了面前的女人,命令声一落,杨叔便扬起利剑,接着剑背如杵一样狠狠落在水莲的膝盖骨上——

“啊——”凄惨的声音划破夜空,比鬼魅声还刺耳。

杨妈也不甘落后,同样用剑背敲向水莲的腿。

确定她彻彻底底没有反击能力后,老两口这才正式执行厉赢风的命令——

面对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水莲,厉赢风满身寒冽的戾气,如同杀人不眨眼的罗刹,冷冷地再次开口,“先让你去军营中‘享受享受’!待本王带回妻儿,定叫你知道何为生不如死!”

语毕,他转身如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栗辉快速交代了司沐弛几句,然后追进了夜色——

主仆俩要去哪,所有人都很是清楚。

杨叔和杨妈随后让侍卫把庭院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没搜出任何。不得已,只能安排几名侍卫在庭院里把守着,任何人一旦靠近,格杀勿论。

老两口接着连夜将水莲送去了军营。

司沐弛则带着还未清醒的杨兴回了渝南王府,先找到蒋嬷嬷,同蒋嬷嬷说了一番话后,蒋嬷嬷立即乘着马车进了宫。

儿子府中出如此大的事,秦太妃哪里坐得住?

她立即让人禀了厉进猷。

厉进猷听闻后,又立即派宫中御林军前往驿馆别院,将洛塞公主以及万武国的使臣、随从等数十人全都原地拿下!

洛塞公主还在睡梦中,突然被逮捕,又气又恼地质问闯进她房中的将领,“大胆狂徒,知不知道本宫是谁?擅闯本宫寝卧,你们是不想要命了吗?”

带人闯进她房中的人是御林军统领秋睦,看着她傲慢不羁的样子,秋睦连话都懒得同她说,只对手下下令,“妖女是她的侍女,说不定她也会邪术惑人,以防万一,你们最好将她打晕再严加看守!”

洛塞公主一听,脸色唰地白如石灰。

妖女……

侍女……

如此明显的暗示,她哪会不明白?

眼见御林军真要对自己动手,她‘啊’地一声尖叫,然后放声哭道,“水莲不是本宫的侍女……是她威胁本宫并假装侍女……本宫与她不是一伙的……”

然而,根本没人信她的话。

也不敢信她的话。

毕竟渝南王府已经证实了洛塞公主的侍女是个会用邪术的妖女,那洛塞公主这个主子又是什么呢?

在她身后扭押着她的一名御林军抡起手刀就朝她后背劈去——

……

另一边。

厉赢风和栗辉马不停蹄地赶到万仞峰也已经是两天后了。

峰顶上,随处可见打斗的痕迹,几间木屋甚至全被掀了顶,除此外遍地的死虫,大到毒蛇,小到毒蚁,还有说不上名儿的,混着一滩滩血迹,入目可见的,无不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尽管有想过楚心娆他们会面临的危险处境,可现场的恶斗痕迹,还是瞬间让厉赢风杀气横出,双瞳如妖化般涨红充血!

栗辉怕他急出好歹,赶紧分析道,“王爷,您先别激动,属下刚查看过,屋里陈设还算整洁,王妃他们不像是在睡梦中被人偷袭。而且水缸里没水,也没有被挪动的痕迹。您想想,这山上没水怎行呢?说不定王妃他们根本不在山上!”

厉赢风指着地上数不清的虫子尸体,怒问,“那这些哪来的?你可知临临驱使这么多毒虫要多少血?”

栗辉揪心沉默。

但很快,他又提议,“王爷,不管怎样,属下都不信王妃他们落入歹人之手!王妃那么聪明,小世子也机敏过人,再加上医圣也不是泛泛之辈,如果真遇上了危险,他们也一定会想方设法保住一人让其回京通风报信!王爷,属下先去周围查看,找找线索!”

厉赢风听他这么一分析,倒也冷静了几分。

随后他与栗辉开始在周围搜查。

接着是附近的山谷,也都找了一遍。

但结果都很是让人失望。

最后栗辉提议,去附近的村落看看,看是否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

厉赢风想起什么,突然道,“这里离梵华宗只有十来里,我们去梵华宗!”

……

石屋中。

听说小徒孙还没醒,可把一帮老头急坏了。

作为宗主的詹震堂甚至不顾形象地指着殊胜子开骂,“你这老东西,到底会不会医治?临临都晕迷两日了,你这还医圣呢,狗屁都不是!”

殊胜子被他骂得也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你行你来!这是我孙儿,我能不盼着他好吗?你也不看看他伤得多重!”

楚心娆这两日心力交瘁,见他们又要掐起来,苦着脸求饶,“宗主、师父,你们不要争了。只要临临能保住性命,什么时候醒我都不怕,就当他在睡觉,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殊胜子心疼地看着她,“娆儿,你也受了内伤,也要休养,临临这里有我们几个老东西守着,你就放心吧。听话,别把自己熬废了,为师可没有那个能耐再为你续命了!”

楚心娆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一帮老头为自己担忧的神色,犹豫了片刻后才起身。

只是她这一动,立马感觉天旋地转,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摇晃——

“娆儿!”

就在她双眼一抹黑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门外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