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炸雷响起,勤政殿外,随着小太监话音落下,王贲与平阳侯等诸臣,尽皆麻了。

陛下让他们在殿外侯着?

可外面还下着雨啊。

这不是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吗?

但女皇陛下旨意,谁敢反驳?

那王贲与平阳侯等诸臣,也只能乖乖跪在了外面。

雨不大,雷声轰鸣。

仿佛,震颤了诸臣的心神。

平阳侯身躯晃动,顿觉陛下这是生气了?

或许,陛下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这是谁走漏了风声不成?

平阳侯内心,念头不断闪过。

王贲虎躯如松,毫不晃动。

几名大臣,可没受过这罪。

外面雨下着,小太监们,目不斜视低着头,一言不发。

轰隆!

随着一声声炸雷响起。

电光连闪,划破了这天地间的黑暗。

被冷风吹起的宫灯,摇曳着妙曼的身姿。

平阳侯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向了勤政殿。

“臣平阳侯,有事禀报陛下。”

平阳侯声音骤起,响彻开来。

王贲见状,也喊出声来:“臣王贲,有事启奏陛下。”

诸臣也尽皆说话。

然而,勤政殿中,毫无回应。

踏踏!

一名小太监从远处踩着雨水跑到了勤政殿。

“奴婢有事禀报。”

随着小太监踏入勤政殿,王贲与平阳侯相视一眼。

“陛下,那萧氏子弟,将两具棺椁,放置在了宫外。他们披麻戴孝,尽皆跪在了宫外。”

轰隆!

随着炸雷响起,小太监话音也落了。

大魏女皇脸色阴沉,看向了玉儿。

“玉儿,他们这是在逼宫于朕吗?”

玉儿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不如把平阳侯与王丞相叫进来,一问便知。”

她知道,让二人一直在宫外跪着,也不是事儿。

大魏女皇,沉声道:“玉儿,传旨去吧,便让王贲与平阳侯过来。”

“奴婢遵旨。”

玉儿急忙答应一声,她来到了勤政殿门口。

“陛下有旨,宣王贲,平阳侯觐见。”

王贲与平阳侯相视一眼。

二人急忙踏入了勤政殿中。

诸多大臣,在外面傻眼了。

啥情况?

这是把他们撂在了外面?

这可咋整?

诸臣尽皆懵了,都不知怎么回事了。

勤政殿中,王贲与平阳侯,一起向女皇行了一礼。

女皇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

她凝视着二人,沉声道:“说,有何事?”

“陛下,听闻萧长良的棺椁回来了。”

“那萧氏披麻戴孝,跟着棺椁在宫外,想必,他们有很大的冤屈。”

“恳请陛下,查明事情真相,还诸臣之安宁。”

他急忙行礼道。

哼!

女皇拍案而起,冷然道:“朕若是不把真相查明,那就是朕的不是了?”

平阳侯心神不宁,急忙道:“臣不敢。”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地方?”

大魏女皇,颇有冷意,恨道:“尔等这是故意让萧氏来宫外披麻戴孝吗?”

女皇心思缜密,一眼便看出来了。

平阳侯与王贲,脸色骤变,急忙道:“陛下,臣等不敢。”

不敢?

女皇沉声一笑,喝道:“你们以为朕查不出来吗?”

女皇声音渐冷,掷地有声。

这王贲与平阳侯,齐齐吓了一跳。

难不成,都被陛下知道了?

他们顿觉不安。

王贲踏上一步,禀道:“陛下,此事真不是我等所为,这萧氏为何披麻戴孝,谁也不知。”

王贲也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王贲,平阳侯,你们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其实,朕一查就查出来了。”

大魏女皇走了下来,声音渐冷。

“但是,朕为何不说,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是朕给你们的体面。”

大魏女皇,看向了外面的急雨。

天地苍茫,雨势很大。

跪在外面的大臣,一阵东倒西歪。

一些大臣,看到女皇的身影,急忙叩拜行礼。

他们都被吓到了。

女皇声如寒冰,冷漠而视。

“朕难道不知?你们让这些大臣过来,便是为了逼宫,让朕惩戒刘策。”

一听这话,众人惊了。

可王贲与平阳侯,还在矢口否认。

“也罢,既然你们不信,那朕就把证据给你们。”

说着,女皇将一封密报,扔到了二人面前。

“证据?”

平阳侯与王贲,尽皆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陛下这是早就知道了?

可是,又是谁走漏了风声?

王贲与平阳侯,看着证据,却谁也不敢拆开。

“拆开看看。”

大魏女皇,重又坐在了龙椅上。

她凤眸中满是冷意。

王贲与平阳侯迟疑一下,便把证据打开了。

二人看到内容,齐齐一惊。

“臣监察御史刘策,于西北都护府,写出密报,那瓜州刺史萧长良,贪墨众多钱财,无恶不作……若萧长良棺椁至京,萧氏定会披麻戴孝,跪于宫外,而王贲,平阳侯之流,便会前来弹劾微臣……”

嘶!

平阳侯与王贲脸色骤变,惊惧万分。

这是刘策的密报,将他们的勾当,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可把平阳侯与王贲,吓得脸色苍白。

这刘策,竟然把他们的心思都看穿了。

如此可怕之人,真是令人惊惧。

这也更加坚定了王贲与平阳侯铲除刘策之心。

“陛下,休听刘策一派胡言。”

平阳侯叩拜,心中更恨刘策了。

这刘策真是可恨至极。

女皇声音冷漠,宛如寒冰。

“你们是说,刘策之推论,是故意陷害你们吗?”

那王贲踏上一步,急忙行礼道:“陛下,他这是陷害微臣,陷害微臣啊。”

他的内心,也深恨刘策。

啪!

女皇拍案而起,沉声喝道:“但是,尔等之种种行为,与刘策之推论,却并无差别。”

“事到如今,尔等还在狡辩?”

女皇目中,精芒闪动。

这王贲与平阳侯,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都被吓到了。

难不成,陛下真生气了?

“陛下,刘策故意陷害老夫,恳请陛下,将他治罪!”

大魏女皇,向玉儿看去。

“将外面的诸臣叫来。”

“奴婢遵旨。”

玉儿快步走了过去。

“陛下有旨,请诸位大人,来勤政殿。”

雨中,诸臣鱼贯而入,浑身湿淋淋的,极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