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一个我是怎么被拉肚子的老鼠搞得差点儿失明的故事吗?你当然想听。
故事来了。
今年,每个人都在谈论日食。在我们住的得克萨斯州,只有差不多70%的太阳会被月亮遮住,但我还是很兴奋。遗憾的是,在我的城市里,所有专为看太阳设计的特制眼镜都卖光了,因为我是个拖延症患者,而且得州太无聊了,盯着太阳看两个小时显然比任何人预想的都吸引人。于是我上网搜索,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用,以便安全地盯着太阳看。网络给出的建议是已经卖完的那种安全眼镜,还有一种落地窗的遮光窗帘(我觉得这有点儿太大材小用了,但我很感激你的提醒)。维克托后来想到,搜索结果之所以会有窗帘,很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品牌名是“蚀(Eclipse)”,但我更愿意认为是因为网络越来越通人性了,它从我身上学会了讽刺。
推特上的热心人建议我去五金店买一个焊工面罩来观看日食,但维克托不愿意给我买,因为他说那玩意儿不管用,还浪费钱。我向他保证这主意没什么问题,于是他趁机告诉我,我不仅不应该盯着太阳看(维克托,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而且我还得在日食期间把多萝西·巴克关在屋里,因为他听说动物会盯着日食看然后失明。这根本说不通,因为从来没人说不让狗看太阳,而且每次遛狗的时候你也没见它们死盯着太阳看,再加上日食可不是今天才有的,它可是从太阳被发明以来就有了,我们也没看见哪儿有一群失明的松鼠从树上掉下来啊。我告诉维克托,如果他真的很在意多蒂的安全,我们应该给它买一个专给小狗用的焊工面罩,但他只是翻了个白眼儿。也许他的怀疑是对的,因为多蒂拒绝穿上我在独立日给它买的山姆大叔小胡子和小帽子,而那玩意儿真是太可爱了,所以想让它心怀感激地戴着一个小小的焊工面具在社区里转悠,你可能是对它期望太高了。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说,我大可自己去买一个焊工面具。但是,不,我不能,因为1)我不想买,因为我懒;2)我和五金店的人发生过口角,所以现在我再也没法儿去那家店了。那个故事是这样的:
上周,我在后院被三只小熊袭击了。
我得在这里暂停一下,因为当我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拼写检查在“被三只小熊袭击了”下面画了一个下划线,就好像它根本不相信我。我的反应是,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生活,拼写检查,但结果它只是在质疑我的语法,而不是关心我的安全:
我意识到我是在为自己辩解,但我真的很难做到客观,因为我被八只狼獾袭击了,这件事让我仍然心烦意乱。而且我意识到我刚把故事的主角给换了,那是因为天很黑,我很害怕,我压根儿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因为它们太快了。而且,它们其实只是小型的啮齿动物,但如果我把这句话放在故事的开头,你就感受不到我的恐惧是有多强烈了。当我说“它们把我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请相信我。我仍然不知道它们是什么动物,但肯定有好几个。它们从一个灌木丛跑到另一个离我脚很近的灌木丛,多萝西·巴克把眼睛睁得浑圆,好像在说:“这是什么鬼东西?把我抱起来,女士。”我明白它的意思,因为我也很想有人把我抱离地面,但同时我也在思索:像你这样的小型犬不就是养来捉老鼠的吗?它回头看着我,好像在说:“你是在说捉老鼠的?犬吧,我是一只蝴蝶犬,我来自法国,女人,我们不吃老鼠!”它说得有道理,但别那么傲慢了好吗,狗?就在今天早上,您还在院子里拉了屎,从垃圾堆里偷了一个三明治。所以您能不能别再那么自命不凡了。
我们急忙跑回屋里,透过厨房的窗户我还能看到一只在四处乱窜的生物,它看起来比耗子小,但比田鼠大。就像一只巨大的仓鼠,如果仓鼠长着一根老鼠尾巴的话(我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不是你古怪的表弟在80年代剪的失败发型)。我有点儿想把它们引诱进屋,训练它们,给它们穿上小套装。但这种冲动与不由自主地尖叫、想要在它们碰我之前赶紧逃走的冲动相比要小得多(顺便说一句,这几乎就是我对人类幼崽的反应——除了我自己的孩子)。
维克托出差去了(当然了,每当老鼠来捣乱的时候,他都在出差),所以我打电话给职业除虫员说:“我想我们家有……草坪沙鼠?有动物叫这个名字吗?”丹尼斯说,这种动物并不存在,丹尼斯是在电话那头安排人来帮你灭害虫的女人。我把它们描述了一下,然后丹尼斯说:“哦,天哪,你家有老鼠。”然后我开始反驳,但她觉得我只是想表达“我们家这么好怎么可能有老鼠”,所以她完全没买账。
“但它们比老鼠要小。”我弱弱地说。然后她很清楚地说:“好吧,你有一群处在青春期的老鼠。你知道它们不是一生下来就和成年老鼠一般大的,对吧?”然后我可能会大叫,“在奥巴马还是总统的时候,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她只是说:“什么……女士?”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她道歉,并解释说我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然后她说:“好吧,不管怎样,真是疯狂。”但她说话的语气让我觉得她很可能也很想念奥巴马,尽管她并不认为在他担任总统期间老鼠都灭绝了。
丹尼斯解释说,她可以派人去帮忙,但费用会很高,而且在室外捉老鼠很难,她热心地建议我可以试着去弄些捕鼠器,然后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我很感激她的建议,不过,我解释说:“但我不想把它们给杀了。你就不能把它们活捉,然后把它们带到很远的地方去吗?就像保护证人一样?”
“把老鼠当成证人去保护?不!”她叹了口气,半是愤怒,半是同情,这让我觉得她可能从来没有看过动画电影《鼠谭秘奇》。“我们可以为了负鼠或浣熊之类的动物这么做,但我们绝不会把老鼠先捉再放。那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没人想要老鼠。”这话可能说得没错,但真要说起来,给不受欢迎的老鼠们挪窝儿可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生意,尽管这将是一个非常糟糕而且不道德的商业模式,我打心眼儿里感谢他们没有这么干。
丹尼斯告诉我驱鼠有几种不同的方法,包括一种让老鼠脱水的毒药,可以让它们离开你的房子去小溪和河流那儿找水喝,但我们要确保所有的马桶盖儿都封上了,因为“有时老鼠会爬进去喝水,”我说,“然后你就有了马桶老鼠?这是怎么回事,丹尼斯?你刚向我介绍了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恐惧症,而我现在有了。”而且,我只能这么假设,这种毒药是通过让老鼠拉肚子脱水的,它的发明者回答了这样一个古老的问题:“我们怎样才能让老鼠更不卫生呢?”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老鼠会那么拼命地想去厕所。但丹尼斯平静地解释说,这种方法其实对那些已经在你房子里住下的老鼠效果更好,而我们这儿的老鼠在房子外面,所以它们会被赶得更远。但它们身处的灌木丛就在我们家游泳池旁边,所以可能我的游泳池里会漂着很多病老鼠,以及它们的排泄物,坦白说,这情形对所有人来说都更加难以接受。
丹尼斯问我,屋外有没有任何可能吸引到它们的食物或鸟食,这感觉有点儿像是在责备我这个受害者。但我解释说,在屋外我确实没放什么它们想吃的东西。这时她平静地提到,老鼠可以吃狗屎。这是什么鬼。那一瞬间,我以为丹尼斯只是在和我开玩笑。但她表现得似乎很专业,这个有关狗屎的新发现让我觉得恶心得要命,真的想吐。但它也让我停下来想了想,因为这似乎还挺有用的?就好像你在院子里发现了一条蛇,你没杀它是因为它可以吃掉那些更可怕的蛇?所以我问那位女士,我能不能把老鼠当成放在屋外的宠物养,让它们吃掉所有的狗屎,她说:“不行。它们会跑到你的房子里,然后啃坏你的电线。”但如果我在后廊为它们用花生酱饼干做一个玩具小屋,也许它们就不会这么干了,我可以听到那位女士在电话那头摇头,她说:“马上去弄些捕鼠器吧,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它们。这并不难。用樱桃口味的星爆糖作诱饵,不知道为什么,它们真的很喜欢这种糖。”我当时脱口而出:“我也真的很喜欢樱桃口味的星爆糖!”突然之间,这些老鼠对我来说有了人性。但后来我想起我其实喜欢的是草莓口味的星爆糖,樱桃味吃起来跟毒药似的,所以我就没那么感同身受了。但后来我想,如果我真和老鼠交上了朋友,那它们就可以吃掉我剩下的樱桃味星爆糖和屎了。(不是我的屎。狗屎。不确定我是否有必要澄清。)你看出我尴尬的处境了吧。
那位害虫防治女士却没看出我的尴尬处境。我想是因为她没有我这样的想象力,也不知道我有很多适合老鼠穿的衣服。
我去了五金店,发现唯一一件比买卫生棉条还要尴尬的事就是买捕鼠器。如果还有什么能比这还糟的话,那就是买老鼠卫生棉条。很明显,我说的是给老鼠用的卫生棉条。不是用老鼠做的卫生棉条。真要是那样的话可就太疯狂了,只有那些参加荒野生存真人秀的人才会有这种馊主意吧。“**出血?没问题!塞一只吸水能力优秀的老鼠吧!”你肯定会因此中毒性休克。
那个害虫防治区的店员看到我拿起一个大号捕兽器(“它更适合抓浣熊,不是老鼠!”),然后他说:“你要捉土拨鼠吗?”但他说得很随便,就好像他说的是“你有灯吗?”,这个问题让我很不安,因为我不知道,我有土拨鼠吗?然后我解释说我不确定,但我想家里的那些可能是草坪沙鼠,他解释说那玩意儿根本不存在,于是我们就陷入了僵局。
我回家之后把捕鼠器备好,但我把星爆糖给忘了,所以我用花生酱做诱饵,它的效果异常卓越,因为在我转身不过几秒钟的工夫里,亨特·S. 汤姆猫就被它夹住了,看起来十分惭愧(但并没有因为惭愧而把吃着花生酱的嘴停下来),然后我说:“你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我设下了这个捕鼠器,你这个傻瓜。”但真要说起来的话,猫是最喜欢躲在盒子里的,而捕鼠器恰好是一个装了食物的盒子,所以我想也许傻的那个是我,但至少我知道了这个方法是有效的,而且当你给亨特一点儿花生酱的时候,它看起来就像在说话,然后你就可以给你的老公发一段视频,在里面,猫好像在说:“救救我,爸爸。我这么漂亮,怎么能蹲监狱呢。”
然后维克托给我回了短信,说他很担心。我猜是因为他看见我竟然这么负责任,有点儿气急败坏。接着他说:“我不知道给我发猫被困在捕鼠器里的视频和‘责任感’有什么关系。”但它只被困了一秒钟啊。而且我这么做也是在帮你好吧,维克托。另外,我还指出,亨特可能从它的监狱时光里学到了一些教训,因为它很害怕(免责声明:它什么也没学着,当我再次布下陷阱的时候,它立即试图把自己再关进去一次),但维克托说他更担心的是,我在后院放了一个大号捕兽器,然后发短信说:
“你忘了我们家后院偶尔会有只臭鼬出没吗?”
我说:“我当然没忘。别再打击我了。我已经搞定了。”但我内心深处在想:该死的,我真给忘了,突然间我开始后悔我为什么要住在得克萨斯了。
我打电话给动物控制中心,问他们能不能来抓一只被捕兽器困住的臭鼬,然后他们回答道:“我想也许吧?你在哪儿?”然后我解释说这是一只假想的臭鼬,我甚至还没去抓它,但我在找草坪沙鼠,如果臭鼬妨碍到了我,那我还需要一个备用方案,然后那个技术员说:“等等,从头再说一遍,你嗑药了吗?”我没有,而且感觉有点儿受辱,但我重新解释了一遍,语速更慢了。然后他说:“首先,你口中的草坪沙鼠听起来很像老鼠。人们不会‘活捉’老鼠。因为它们是老鼠。其次,如果你不小心抓到了一只臭鼬,就把一块大油布举到你面前,然后放到捕兽器上。”我说:“就好比你在加拉格尔表演的飞溅区[1]?”他说:“你没听懂我在说什么?”然后我继续说:“你肯定知道的,有西瓜和大锤的那个?”但电话里只有一片寂静,于是我说:“那个穿背带裤的家伙?”而他只是说:“要不然等你发现了什么之后再打电话给我们?”然后我记起来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老,我就把电话挂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多虑了,因为尽管捕鼠器一直被触发,但一到早上,捕鼠器那儿既没有沙鼠,也没有花生酱,所以我觉得,我的草坪沙鼠显然也是些鬼魂。后来有人告诉我,这个捕鼠器太大了,“因为老鼠可以挤进小得不能再小的洞,还能挤过门下的缝儿,这成了你新的恐惧对象。”于是我上网买了另一个捕鼠器,但我还是把旧的那个重置了一下以防万一。一个小时后它仍然张开着,没被触发,但里面有些东西,并不是一个活物。
是一颗闪亮的、小小的星星。在捕鼠器里。
我知道这是张糟糕的照片,但我得为自己说句话,当你戴着光滑的歌剧手套,拿着可能是仙女们用来诅咒你的诱饵时,你真的很难拍出一张好照片。
我想把它给弄出来,它究竟是怎么出现在那儿的呢,怎么可能会有人把它放在那儿却没触发捕鼠器呢,但我也不想碰它,因为说不定它就是老鼠故意留在那儿的,上面到处都是流行性出血热病毒,好报复我对它们的驱逐?我想找双园艺手套戴上,但我能找到的只有一双缎子材质的歌剧手套,来自一套古老的万圣节服装,所以事实上就是我将一个打扮得超级华丽的手伸进了捕鼠器,而捕鼠器可能已经被老鼠策反了,现在是用来抓我的。
那是一颗比一分钱还小的闪闪发亮的塑料星星,我好不容易拍了一张失焦的照片,然后它就从我戴着手套的手指间滑落了,径直落在那些老鼠藏身的多肉灌木丛中。我试着用一根棍子把这些植物移开,好找到那颗星星,但我也一直在想,也许这就是它们的计划呢?把我拖到它们的巢穴,巢穴里装的全是不知所踪的人和袜子。最后我既没找着星星,也没找到老鼠陷害的鬼魂,而且天气很热,所以我放弃了。
海莉认为星星是仙女放在那儿的,或者是老鼠们留下了一份礼物,为了报答我提供的所有花生酱,就像是个微型版的布·拉德利[2],身无分文。(见鬼。现在我太想要一只叫布·拉德利的老鼠了。)维克托说这是一颗小小的流星,用来警告我,因为我没用星爆糖。最后我发现,我用的是什么其实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我看见我们家后院的那只松鼠(松鼠兰·邓波儿[3])学会了怎么拆捕鼠器,像一个小土匪一样把花生酱全都舀出来。
我用昨天一整天的时间做了个更好的捕鼠器,却眼睁睁地看着这浑蛋把它拉到灌木丛里五英尺的地方,跳上去,把后面撬开,然后取出花生酱,现在它居然在用它折断的捕鼠器手柄剔牙,真他妈离谱。
上次,松鼠兰·邓波儿把捕鼠器的后面全撕了下来,还把它给带走了,然后我就没法儿再用它抓老鼠了。所以基本上它把捕鼠器改造成了一个松鼠喂食系统,现在它一直瞪着我说:“你为什么不把这破东西加满?偷你的东西可真累人!”然后维克托出去给它喂花生,我说:“你这是在奖励破坏行为。”他说:“但它饿了。”我很确定我们刚刚交换了身体。
叫吧,叫,你这浑蛋。
我把捕鼠器扔了,但我找到了一只很大的塑料猫头鹰,它的本职工作就是要吓跑啮齿动物,维克托说:“我们不会买一个大艾尔(Big Al)的。”我说:“呃,但我们现在必须得这么做了,因为你刚刚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大艾尔。”他说:“我说的是‘大猫头鹰(big owl)’。”我说:“那太好了,因为大艾尔这个名字太惨不忍睹了,浪费了一次给猫头鹰取名字的机会。我们应该把它命名为呼蒂(Hootie)。或者猫头鹰·罗克(Owl Roker)[4]。或者……猫历山大·汉密尔顿(Owlexander Hamilton)[5]。”
我们把猫历山大·汉密尔顿带回了家,但晚上要把它留在屋外,我觉得很难受。维克托说:“为什么我们的**有一只塑料猫头鹰?”我解释说它的说明书上写着“为达到最佳效果,必须经常将其移动至不同地点。”维克托瞪着我,所以我坚称自己是无辜的,并告诉他可能是猫头鹰自己干的。“它就像呼蒂尼(Hootini)[6]一样。”然后维克托摇了摇头说:“我是在告诉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的时刻就是我们还在一起的原因。
嘿,你还记得这一章最开始的时候写的是日食吗?然后我把话题转成了啮齿动物,像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对吧?怎么回事啊我。你认真一点儿好吧。
我不想买焊工面具,是因为五金店的人因为草坪沙鼠的事一直在评判我,但我发现了一个网站,上面解释了你该怎么自己动手做一个日食观测器,方法是把一个纸板盒顶在头上,然后在它背面戳上一个小针孔,这样就可以让日食投射在盒子的前面了。这看起来很荒唐,但我真这么做了,而且它完全奏效了。我所说的“完全奏效”是指我在前院站着,头上顶着一个盒子,冲着一个小小的、毫无变化的白色太阳黑子盯着看了十分钟,最后发现那实际上只是一块粘在盒子里的聚苯乙烯泡沫。
我又试了一次,但一直保持不了平衡,最后摔进了有老鼠的灌木丛中。当我取下盒子时,我注意到一个邻居在我家门前放慢了卡车的速度,盯着我看,而我刚才正顶着一只盒子在院子里蹒跚而行,于是我大声解释说:“这样我就不用盯着太阳看了。”他点点头,开车离开了,然后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刚才是日食,但已经太迟了。我最后去喝了杯鸡尾酒,为大自然永无休止的恐怖景象干杯。
[1] 加拉格尔是20世纪80年代最成功的喜剧演员之一,他的招牌动作是用一个长柄大锤砸碎西瓜,坐在前几排的观众会被西瓜的碎片溅到,这些座位叫作“飞溅区”。
[2] 《杀死一只知更鸟》中的一个角色。他独来独去,从不打扰任何人,也从不走出家门,这让他成了流言蜚语的目标,实际上他心地善良。
[3] Squirrelly Temple是对秀兰·邓波儿(Shirley Temple)的戏仿,其中Squirrel是松鼠的意思。
[4] 模仿艾尔·罗克(Al Roker),一位美国天气预报员、记者、电视名人、演员和作家。
[5] 对亚历山大·汉密尔顿(Alexander Hamilton)名字的戏仿,美国的开国元勋,美国宪法起草人之一。
[6] 戏仿胡迪尼(Houdini),美国逃脱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