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一怔,“不,不介意。”

这姜姑娘莫非是糊涂了不成?

她花她的银子,他有什么可介意的?

等顾迟吃饱喝足,想要离开时,被小二拦住了,“大人,您还没付钱呢。”

原本以两人的交情,太子也不想收钱。

奈何顾迟太过火,三天两头带着人混吃混喝,再大的家业也都会被他挥霍了!

因此,旁人皆可赊账,唯独顾迟。

顾迟这才明白,自己被姜粟摆了一道。

说什么请他吃饭,最后竟还要他付账!

他义愤填膺地拿出荷包,丢给小二,“就这些,旁的没有!”

……

姜府。

姜凝怀了身孕,但前三个月甚是难熬。

她想念母亲,因此小李氏便让他们夫妻俩回家住了几天。

姜粟百无聊赖地走在后院中,内心不断思索着与顾迟的谈天。

萧慎因为不知名的理由,放了王朗月。

她内心很是愤怒。

但又无可奈何,人都不在京城,她想算账都没办法。

突然,姜粟身前伸出了一双手。

她抬头一看,来人是王朗月。

姜粟眉头紧皱,不客气地问道:“你拦我做什么?”

王朗月是个风流胚子,与风花雪月上的事很是在行。

但他竟然在姜粟这边一而再再而三地碰钉子,他都要怀疑自己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王朗月微微一笑,“姐姐,从哪里回来?”

他缩回手臂,整个人往姜粟这边倾斜,轻声道:“姐姐,寒山寺后山中,你与那位公子眉来眼去的。”

“那位公子有什么好?不若看看我,也是个隽秀儿郎。”

姜粟感觉自己被一条蛇缠上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喘气声。

她侧过身体,后退两三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内心涌上了一种恶心之感。

他怎么敢跟柳元洲相提并论?

“王朗月,请你自重!你现在是我妹妹的丈夫。”

王朗月再次向前,靠近了几步,依偎在她耳边,“姐姐,这不更刺激吗?只要你愿意,我王家所有的钱都是你的。”

姜粟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言语。

道德败坏!

简直不堪入耳!

“姐姐,自从第一次遇见你,我的心就开始为你而动。午夜梦回间,想你想得心都要碎了。”

姜粟容颜姣好,是他所见过的女子之中最特别的。

她并非倾国倾城,而是那种灿烂的娇艳欲滴。

是枝头上那一朵花,令人想要折下,放在心口中。

她一再推拒,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姜粟被气笑了,手里慢慢握拳,“你是真听不懂人话,办不是人事!”

她手肘微屈,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然而,用力出拳,狠狠地朝着他的眼眶打去。

王朗月一时躲闪不及,被拳头狠狠地打在了眼眶之上,一只眼睛瞬间肿胀了起来。

他微微一怔,没想到名门闺秀拳头这么硬。

姜粟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用脚狠狠地踢了他的子孙根!

“姜凝已怀孕,留着这也没用,若不然,我废了它!”

说完,她再次狠狠地踢了一脚。

“王朗月,看来上次寒山寺后山,你喝的水还不够多!再惹我,小心你的狗命!”

王朗月感觉自己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子孙根,害怕她再来一脚,那可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这个贱人,下手可真狠。

王朗月嘴角划过一丝趣味,她可真是越来越对他的味了。

姜粟见自己踢不到他的子孙根,转而往其他地方招呼。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压抑太久了,对付无耻之人,就应该用武力让他屈服!

王朗月额头上都是汗珠,叫嚣道:“姜粟,若是他日你落在我手里,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身为一个女子,竟然敢打男子的子孙根。

等姜家覆灭之时,他倒要看看,姜家的贵女怎么跪在地上向他求饶。

届时,他定要好好惩罚她!

当个床妓倒也不错。

“王朗月,别痴心妄想了!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在她死之前,也定要让那些害她的人死!

王朗月忍住疼痛,微微一笑,“姜粟,打是亲骂是爱,我就爱这调调,希望你也能喜欢。”

闻言,姜粟感觉身上被一条蛇缠上。

一股腥味直冲上她的鼻头,令她难耐作呕。

她狠狠地在他身上踹了一脚,而后转身离开。

王朗月此人并不算不好对付,只是他背后的王家让她捉摸不透。

他是一条恶心的蛇。

就算打退了,没多久,又开始来缠绕你。

姜粟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寻思着,定要找个机会,让他不要再出现才好。

千竹紧紧跟在身后,她左顾右盼,担心姑娘刚才的举动被有心之人发现。

她担忧地说道:“姑娘,你打他不要紧,若是他告诉老爷夫人可怎么办?”

自家姑娘可没有二姑娘得老爷夫人的欢心。

姜家王家联姻后,王朗月送了老爷许多钱财,如今,老爷见到他就跟见自己儿子一样。

千竹都能看明白的道理,姜粟自然也看得很通透。

“王朗月不会将此事告知父亲母亲的。”

这件事情说破天,也就一些儿女私情。

王朗月不会将此事闹大,就算他愿意,背后之人可不愿意。

不然,王阳就不会送那么多钱财了。

商人爱财,天经地义!

王家无缘无故送钱财,这才是疑惑之处。

所以,此事也只能到此为止,最多也就是恶心她!

想明白这个道理,姜粟感觉浑身都痒,“千竹,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果然,到了晚间时,王朗月并未出现。

李氏询问道:“女婿不出来吃饭吗?”

姜凝微微一笑,“他不小心摔了一跤,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出来了。”

说完,她疑惑地看向姜粟,“姐姐,你说什么伤痕竟然能伤到眼睛。”

姜粟老神在在地拿起筷子,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她一个,反问道:“妹妹此言何意?我又不曾见过妹夫的伤口,如何得知?”

姜凝一怔,转而继续说道:“姐姐,马上快要你及笄了吧?妹妹到时一定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