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选男人这件事上,孟母必须要插一手,“算了,不和你扯这些。”

“你和秦砚离婚的事,到现在传得圈里人尽皆知,你打算怎么办?”

孟念好笑,“什么怎么办?”

“离婚了就离婚了,害怕别人知道?”

孟母解释,“我的意思是,离过婚的女人名声不好,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别说圈子里那些豪门贵族了,就是普通的富贵家庭,二嫁的女人都会被人说闲话。

孟念和秦砚离婚的消息一传出去,以后想再结婚,恐怕对象就不好找了。

秦砚也颇为期待地看向孟念,想听听她怎么说。

孟念却更好笑了,“名声好不好,和夫人你也没什么关系了吧,您管得有点宽了。”

孟念实在是没想到母亲的脸皮会厚到这份上,她都说了以后生死各不相干,可对方却还在担心她离过婚的名声。

“而且这是什么封建时代吗。”孟念讥讽地瞥了一眼孟母,“现在不婚的一大把,您还担心我二婚的嫁不出去?”

“孟夫人,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都已经通5g了,您也该省省这些封建思想了。”

孟母没想到自己好心,却被她讥讽封建,正要不满。

傅至衡抢先一步笑着打断,“是啊,孟夫人,您就别瞎操心了,大清都没落了,您还想当慈禧呢。”

“孟念她这么优秀,抢手得很,就连我都得在后面排队呢。”

孟母皱紧眉,“傅少,这是我和念念的家事,你别掺和。”

她也算是被孟念给锻炼出了一颗大心脏,听到两人一唱一和忤逆她,也难得不生气。

她又对着孟念苦口婆心,说什么秦家和孟家两家关系匪浅。

又说什么两家的婚事,是爷爷那辈决定的。

从上往下说了一大堆,就是想劝孟念不要冲动,再给秦砚一个机会。

这饭吃到一半,算是彻底吃不下去了。

孟念就知道和孟家的人在一起,就不会有开心的事。

孟念筷子整齐放在桌上,啪的一声响打断孟母叽里呱啦地念经,挤出为数不多的耐心,“我和秦砚已经离婚了,离婚协议签了,民政局那边过了,现在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没有任何交集,不必拿爷爷来压我。”

“还有,我和秦砚离婚的原因,除了他婚内冷暴力,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孟母一怔,“什么原因?”

孟念冷嗤,瞥了一眼因为心虚而低头的秦砚,“问问孟亦萱不就知道了。”

“你乖巧听话的小女儿,肯定会告诉你的。”

秦砚心头狂跳,以为孟念要当场直接说出他和孟亦萱的秘密了。

可孟念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了,剩下的留给孟母自己的猜想。

毕竟她说出来没有任何信服力,得要孟母自己去查了才会信服。

孟亦萱的私生活可是一点都经不住查啊。

谁知道她老人家一查,会查出一些什么有趣的事。

孟母果然听得一头雾水,“萱萱?和萱萱有什么关系?”

孟念和秦砚离婚的原因,和萱萱有关系?

秦砚忍无可忍,黑着脸起身,说:“我去买单。”

一旁的导演和副导演疯狂吃菜,降低存在感,努力当不存在。

谁他妈等能想到吃一顿饭,吃着吃着就吃起了大瓜。

秦砚和孟亦萱在话剧社的杂货间**被工作人员撞见的事,两人心里可都是门清。

这昔日小姨子和姐夫能**偷得这么熟练,摆明了以前没少干过。

既然孟念都知情了,那很有可能她和秦砚离婚的原因,就是秦砚出轨了小姨子。

咦,豪门吃饭果然是瓜多。

秦砚刚要起身,傅至衡却按住他的肩,笑眯眯地说:“不用去了,这单,我已经买了,这顿我请。”

秦砚感到可笑,“你请?”

傅至衡一个外人,什么身份来请这顿?

傅至衡懒洋洋地掀起了半边眉梢,好整以暇,“是啊,秦总要是不好意思,可以和我单独AA,把你那份转给我就行。”

秦砚:“……”

能说出这种恶心人的话的,也就只有傅至衡这狗逼了。

秦砚恶狠狠地睨了他一眼,凑过去,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警告他,“这里没你的事,吃完了就赶紧走,别捣乱。”

在秦砚眼里,他、孟念、孟夫人是一家人,这是一场难得的家庭聚会餐。

傅至衡这个外人,坐在这完全就是一颗破坏气氛的老鼠屎,多余且碍眼。

可傅至衡根本不听,反而还朝坐在对面的孟念投过去一个分外可怜的眼神求助,仿佛受到了欺负。

孟念也很仗义,起身就说:“我也吃饱了,一起走吧。”

秦砚:“???”

傅至衡走,她也跟着走,几个意思?

傅至衡用湿毛巾擦了擦手,秒变笑脸,迫不及待也跟着起身,好像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这两人摆明了就是不给秦砚面子。

秦砚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见孟念一直和傅至衡来气他,说话也不顾忌了,冲上去就怒气冲冲朝着孟念质问。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

话落,孟母吃惊的眨了眨眼,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在一起了?孟念这么快就和傅家这小子在一起了?

傅至衡眼皮一掀,一双桃花眼微亮,怔怔地看向孟念,有些期待她会怎么说。

孟念还什么都没说呢,秦砚就破坏气氛地抓着傅至衡出了包厢门。

“咱两谈谈。”

要平常傅至衡肯定不会容忍秦砚对他动手动脚,早将人踹开了。

可这会也不知是开窍还是变体贴了,在场面变得很尴尬之前,还是很识相地被秦砚给拉出去了。

但一出包厢门,傅至衡就将秦砚给推开,本性复发,“干嘛呢,怕听到我和孟念在一起了,伤你自尊心,就想把我拉出来开小灶,幼不幼稚。”

傅至衡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领,就那么站在走廊上和秦砚隔开一米,面对面望着。

老实说,傅至衡现在一点都不生气,还心情怪好的。

所以,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上来就对着秦砚阴阳怪气。

反观秦砚,却是仪态全无,气急败坏,“你少来了。”

“你趁人之危,知道我要和孟念复婚,就趁机夺人之爱,横插一脚,你才是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