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筝没有回应,一步步走到权禹的身边,缓缓蹲下来,近距离快速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把背包放到地上,从里面拿出两颗药给权禹吃下,然后再拿出碘酒和纱布,耐心地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背后的贺梵看到这一幕,却一点都不着急打断,就像是站在陷阱边缘观赏已经无法逃脱的猎物一样,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权筝打量,色眯眯地舔了舔嘴巴。
今天他带了这么多的人手过来,这女人却只是孤身一人,就算再聪明车技再好,也绝对是插翅难逃,反正已经是到嘴里的肥肉了,他可不着急,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权禹吃了药之后,气力恢复了不少,低头看着权筝细致耐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扯着嘶哑的嗓子问她:“你明知道有诈,为什么还要来?”
被抓到这里好几天了,权禹也清楚他们的意图就是为了逼权筝现身,刚刚拍视频的时候他虽然知道会被发给权筝看,却没有力气对着手机喊她不要过来,心里也绝望地以为她不回来救他的,没想到……
“你是我弟弟,我欺负你可以,但别人不行!”
权筝简单回答了权禹的问题,手里的动作一点没有停顿下来,而且还默默加快,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妥当之后,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包里,搞定!
做完这些,权筝只身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贺梵站定,一脸无惧地看向贺梵问道:“你想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那日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这个仇我要是不报,这口气可咽不下……不过,如果你跟了我,或者今天陪我们这群兄弟好好玩玩,把兄弟们伺候高兴了,我就放过你们姐弟俩。”
贺梵狂肆地说完之后,还要仰头大笑起来,身后的帮手也跟着笑,一群男人盯着权筝的眼神写满了兽欲。
没想到,权筝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害怕,等这些人笑够了之后,才戏谑地笑着反问:“玩玩,好啊,你们是打算一个个上,还是全部?”
听到权筝这些话,那些男人笑得更加猥琐,肆无忌惮地对着权筝吹口哨和打量。
贺梵得意洋洋地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原来你这么骚,喜欢被这么多男人一起上?”
话音落下,人也走到了权筝的面前,站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权筝吹弹可破的莹白肌肤,还有那凹凸有致的身形,靓丽迷人的五官,贺梵已经觉得浑身血液在不断沸腾,急促地想要赶紧发泄出来。
抬起手来就想要摸一把权筝的脸,嘴里还不知羞耻地说:“等我先陪你玩玩,一会儿再让他们几个一起陪你玩个痛快。”
“好啊。”
权筝忽然转头,眼神冷冽地看着贺梵,忽然一个抬脚起来,对准贺梵的腹部就是一个猛踢脚,直接一脚将贺梵踹飞后退落地!
“噗!”
贺梵根本没有半点设防,就被权筝踹飞倒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连着咳了几声之后才缓过气来,捂着胸口坐在地上气呼呼地大喊:“上,给我上!”
旁边这群男人听了命令,马上蜂拥而上,嘴里叫喊着齐齐冲向权筝,凶神恶煞的样子,地上的权禹想要起身保护她却站不起来,焦急地看向权筝喊着:“快跑!”
但是权筝却纹丝不动,嘴角轻蔑勾起,气势淡定稳如泰山。
厂房外,还另外留了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听到里面的动静好像很激烈的样子,纷纷将耳朵贴到了门口上面偷听起来。
“这里面的动静这么大,不是就一个女人而已,有这么激烈的吗?我听着都心痒。”
“可不是么,刚刚瞧见那小妞走过来的时候,真是漂亮,身材也好,那皮肤看着就滑溜溜的,等下不知道咱俩有没有机会也去尝尝。”
两人不敢离开守位,只能心痒痒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各种声响,在脑海里意**一番。
隔着厂房的门,里面传来的声音却似乎是重物撞击的声音,还有类似金属和木头这些东西碰撞碎裂的声音,同时还夹杂着痛苦的嚎叫声。
乒乒乓乓的响彻交杂,而且那些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都是男人的声音,根本没有听到幻想中的女人的叫喊声,听着那些男声像是被痛打狂殴发出的惨叫……
趴在门外偷听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感觉越听越不对劲啊?
其中一个一脸的疑惑地说:“你有没有觉得,这声音不像是很爽的声音,反而是很痛苦的喊叫声?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
正在这个时候,两辆越野车快速冲了过来,听到声音,守门的两人一转头就看到车子在快速接近,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快速朝着两侧逃跑,及时躲开了没被撞上。
那两个车子的目的似乎本来也不是他们,最大马力快速撞向厂房的门口,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居然直接把厂房的铁门给撞开。
冲破大门,越野车戛然停下,车门“砰”地被人用力推开,穿着黑色衬衣的霍司霆从车上下来,阴鹜冷黯的气势如同寒风凛冽掠过,背光的身影看不清楚他的五官,站在车边居高临下傲然俯视眼前的一群喽啰蚁民,仿佛地狱修罗降临人间,即将大开杀戒。
本以为迎接他的是一场恶战,但是眼前看到的情景却让霍司霆的眉心蹙了又蹙,眼里疑惑顿生。
只见七八个高大的男子被打倒在地,七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嚎叫着,一个个鼻青脸肿被打成猪头一样。
而权筝却鹤立鸡群一枝独秀地站在那里,脸庞清秀身上干净,毫发无伤如同过路的局外人一样,表情冷傲双手环胸正在扫视地上的战败者。
听到声音,权筝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霍司霆来了,刚才的杀气秒收,露出小女人温柔的表情碎步跑向霍司霆,委屈巴巴地指着那些男人说道:“司霆,这些人欺负我,刚刚还想对我图谋不轨!”
这告状的模样,不知情的人看着还真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怎么看怎么无助弱小又可怜的,霍司霆听了怒气顿生,狠厉扫向地上的那群男人,眼里流露出嗜血的光。
贺梵灰溜溜地从桌底钻出来,整个脸被打成猪头一样又青又紫高高肿起,哭丧着说:“霍先生,我们可没有啊!您仔细看看我们的伤,这明显我们才是被欺负的对象啊!”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围观看戏的权禹也一瘸一拐地走向霍司霆和权筝那边,边走便说:“如果不是我姐身手好,能打的话,你们恐怕早就把她吃干抹净狠狠折磨了!”
权筝娇滴滴地搂住霍司霆的胳臂,指着贺梵说:“就是他,上次我和你提过在赛车场有人找我麻烦,比赛使诈还耍赖那个,今天用权禹来威胁我呢!你看看权禹,要是我不来的话,他今天还不得被他们活活打死在这里?”
“他们抓了我好几天了,一天天的变着法儿折磨我,要不是我命大能够熬到今天见到姐姐,真死了以后我姐想见我都见不到了。”
姐弟俩一唱一和,配合得十分默契天衣无缝,可把旁边的贺梵吓得急了,直接跪了下来,对着霍司霆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霍先生您的人,之前实在是无意冒犯,今天的事是我错了,求霍先生原谅我不知者不罪!”
权筝冷冷看着他,语气讥讽地说:“但你知道我和商家的交情匪浅啊,那天三少可是在赛车场当着你的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但是你今天不也一样找我寻仇,一样没把商家放在眼里。”
如此一说,气氛就尴尬了,商家在盛京也不是好惹的小门小户,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贺梵又怕又慌,口不择言地解释道:“没,我没有不把商家放在眼里,商家可是盛京数一数二的家族得罪不起。”
“意思是霍家你就能随便得罪了?”权禹立刻在旁补刀,把贺梵的话引到了另一个方向去。
“霍先生我没有那个意思,就算得罪全天下也不能得罪您啊,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见到权筝小姐就马上绕路走。”
权禹冷笑,又补一句:“那你就是不怕得罪商家了,回头我见到商三少的时候会把你的话转告他一声。”
本来贺梵只是想好好解释求饶,没想到这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霍司霆越听脸色就越黑,十分吓人。
权筝抬头看了一眼霍司霆此刻的脸色,还故意添油加醋地说:“他刚才还调戏我了,对我动手动脚的,还说玩了我之后就让我陪那七八个男人好好玩……”
地上的一群男人吓得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挣扎着跪起来磕着头求饶:“对不起权小姐,是我们错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听梵少的吩咐,他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完全没有冒犯小姐的意思。”
霍司霆冷哼一声,视线定格在贺梵的身上,似乎已经将整件事情的真相都了然掌握,俊逸的五官透出森冷的杀气,神秘莫测的眼神让人无法揣测,只要对视看上一眼,就会让人浑身颤栗。
“小筝,你们上车等我,我有话要和梵少好好聊聊。”
霍司霆对权筝说话的声音十分温柔,可是这最后一句却让跪在地上的贺梵听了,全身发软,左右摇晃,吓得瑟瑟发抖。
权筝点点头,转头对权禹打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自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