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荔,我就知道是这样的,世子爷他怎么可能不要我,都是谢以琼那个贱人勾引挑唆的,这一定都是她的错!”

卫蘅将仇恨全部转移到了谢以琼的身上,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红荔见她上钩,便笑着扶她起身,“奴婢便知晓小娘是个明事理的,日后咱们可得好好商量怎么扳倒世子妃才是。”

“是了,是了!我要扳倒她!”

卫蘅彻底失去理智,心中只有复仇的怒火熊熊燃烧。

红荔脸上笑着,眼眸却飞快闪过一丝厌恶。

这些都是谢以琼教她的法子,让卫蘅彻底失去理智,这样她便会漏洞百出,到时候更能让卫蘅露出狐狸尾巴。

凌霄苑里,谢以琼和赵瑾瑜正一齐与宁王妃请安。

二人双双给宁王妃行礼,瞧着便赏心悦目,宁王妃瞧了笑得合不拢嘴。

“这几日没见,你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倒是更好了些,这样才对,我这个做长辈的也放心些。”

听见宁王妃这样说,赵瑾瑜几番开口欲反驳,但瞧着谢以琼那暗自开心的模样,到底没有忍心反驳,而是默认了宁王妃这般的打趣。

“好了,在我院子里便不要多礼了,快坐下喝口茶,天气这样热,为难你们俩还来请安,日后便免了罢,天气转凉再来也成。”

宁王妃看着谢以琼额头的薄汗,心疼地说着,她知道谢以琼最是怕热的,青竹园离凌霄苑也不算近。

每日这么一来一回的,可得费不少功夫,宁王妃不忍心谢以琼每天顶着日头来给她请安。

“母妃不必担忧,请安是必须的,琼儿不觉得辛苦,能每日来陪母妃说说话,也是琼儿的荣幸。”

谢以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眼眸中皆是认真。

宁王妃越瞧越是喜欢,“好,我便知琼儿是个孝顺的孩子。”

她说了一半,撇了一眼赵瑾瑜,又带着几分讽刺的语气道,“哼,不像卫小娘,进了门之后可是一次请安也未有过的。”

赵瑾瑜有几分尴尬,卫蘅从未去过凌霄苑请安他是知道的,当初他也劝过,只是卫蘅当时耍小性子,跟他说自己害怕宁王妃。

当时她那模样楚楚可怜,赵瑾瑜也不好再说她什么,只好随她去了。

“母妃,蘅儿她胆子小,不敢来找母妃说话,您多体谅些。”

赵瑾瑜起身拱了拱手,轻声对着宁王妃带着歉意说道。

“哼,怎么,你母妃是个会吃人的?她一来我便会吃了她?你就包庇她吧,这几日下人们对她可是颇具怨言。”

宁王妃哪里不晓得卫蘅在府中狐假虎威的事情,刘妈妈把那些情况都悉数跟她说了。

“儿子来母妃这正是要说此事,蘅儿她年纪还小,不便让她管理中馈大事,以后这种事还是让世子妃来吧,她做得更好些。”

说道中馈一事,赵瑾瑜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尴尬神色,当初也是他帮卫蘅要来这管家权的,如今闹出了事,便又返回给了谢以琼手中。

见他这般,宁王妃冷哼一声,正欲开口嘲讽,但谢以琼上前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

“母妃不必再责怪世子爷,世子爷当初也没想到卫小娘会处理不好中馈之事,如今世子爷主动道歉,母妃便大人有大量,绕过世子爷这次。”

谢以琼的语气乖巧又温柔,听着便让人心中舒坦,宁王妃本就没有过多责怪赵瑾瑜的意思,也顺势就坡下驴。

“那我便在琼儿的面子上且饶过你,日后你要是再为那个卫小娘百般包庇,我饶不了你们两个!”

宁王妃厉声说着,眼中却没有责怪之意。

赵瑾瑜连连应声,退回自个的座位上,有几分感激地看了谢以琼一眼。

跟宁王妃说了好些话后,谢以琼与赵瑾瑜准备告退。

这时候宁王妃对着刘妈妈使了个眼色,刘妈妈立马笑吟吟地拿了把伞上前。

“外头日头大,还请世子爷与世子妃拿着这把伞遮着些许,这样也能凉快些。”

说完,便将那伞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赵瑾瑜的手里,示意他与谢以琼共遮一把。

赵瑾瑜一愣,随后将伞直接给了谢以琼,“让世子妃拿着便是,我一个大男人,哪就会被晒坏了?”

见他这样不开窍,宁王妃险些被气了一个倒仰,这逆子怎么就这般不听话?

倒是谢以琼善解人意,她盈盈一笑,上前对着赵瑾瑜说道,“世子爷,这伞又大又沉,恐怕妾身举不动,可否拜托世子爷帮忙举着吗?”

她这话说得赵瑾瑜没有反驳的余地,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宁王妃,宁王妃正一脸兴奋期待地看着他。

赵瑾瑜叹了口气,接过那伞,“罢了,正巧我也要回晏如阁一趟,走罢。”

见他同意,宁王妃顿时喜笑颜开,谢以琼也转过身对着宁王妃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二人的目的达成一致。

回去的路上,二人的距离被一把伞给拉近,原本正要去接谢以琼的芷柔看见这幕,赶忙寻了个地方躲起来,看着二人这般亲密的模样,心中大喜。

而赵瑾瑜举着伞,将伞稍稍倾斜向谢以琼的位置,心中却在想别的事情。

谢以琼抬眸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开口道,“世子爷与弘一法师是否关系很近?”

突然被问问题的赵瑾瑜眉毛一挑,看向她,“怎么?你也与弘一关系很好?我倒好奇那日弘一与你说了什么。”

赵瑾瑜心中在想的正是弘一与他说起的青梅的死,弘一暗示青梅并不是畏罪自杀,很有可能与卫蘅相关。

但心中相信卫蘅的赵瑾瑜并不想将卫蘅想成穷凶极恶之人。

“弘一法师那日与妾身聊了些许佛法后,便感叹青梅命苦,让妾身好生安置青梅的尸身。”

谢以琼提到此事时,眼眸带着几分悲伤,似乎很是同情青梅一般。

听到她这样说,赵瑾瑜心中又警惕起来,“青梅命苦?她在王府不是一等女使吗?即便家境贫困,也不至于命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