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咱们可是打过赌的。”

“若你输了,那便任由我怎样怎样的。”

“可你今时今日,又怎能拿这件事来威胁我呢?”

赵吉的话音刚落,种似锦便无比傲娇地抬起了小脑袋:

“没错呀,当初我的确是答应你了。”

“但是却没有答应,不能将你轻薄欺负我的种种事,告诉他人呐。”

赵吉被种似锦这般无赖性子,弄得心中也是有苦难言。

于是他便只好对其采用了同样的无赖办法:

“小妹呀,既是如此,那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赵吉话音刚落,便又一把揽住了种似锦柔弱无骨的腰身。

身子向前一探,便欲再次吻将过去。

可是赵吉的如此举动,却也将那种似锦吓了一跳。

芳心微颤之际,便想脱离赵吉的搂抱。

可这会儿,赵吉嘴上却说:

“反正待会儿,你都要将我与你在此处办的事儿,告诉你家姐姐了。”

“既是如此,那我便再从你的身上,讨些好处吧。”

“反正事已至此,我也改不了什么了。”

“与其这样,那我还不如多在你这小妮子的身上,要些好处作为补偿呢。”

种似锦一看,赵吉居然如此无赖,心里顿时就慌了。

匆忙之间提起了自己的小手,便轻轻盖在了唇上。

随即频频摇头道:

“不了,待我去到姐姐那里之后,不将这事说出来也就是了。”

赵吉听完此言,方才将陡然环抱在种似锦腰肢的那两只手松开。

当他们二人走至杏林尽头的时候,种似锦便拉着赵吉的大手,将他带到了杏林旁边。

随即又从那杏树上,折了几枝花朵最多的树杈,并将其捆扎成了一束。

轻嗅之后,不由得也令种似锦颇为满意:

“此处的花香如此浓郁,我要折回去一些送给姐姐。”

当赵吉听闻此言,不禁也有样学样地从那杏树枝上折了几枝,捆作一束,一并交到了种似锦的手中:

“你也替我把这一束,交给你姐姐吧,就说是我送的。”

种似锦撅起小嘴,眼神复杂的瞥了赵吉一眼后,便从其手中接过了那一束花。

当这二人沿着如此小路,返回皇宫之中的时候。

那雨,竟还没有减弱半分的迹象。

原本,赵吉是不想再返回尚书房了。

毕竟这时候,时间便已经来到了后半夜,赵吉早已感觉困顿了。

可他一想到尚书房当中,还有那么多的奏折没有整理呢。

于是便只能满脸不情愿地,返回了那处。

赵吉刚刚在龙椅之上坐稳,便忽地听闻身后,传来了一道利刃破空般的声响。

忍不住的心中一凛,便欲趴倒在案桌之上,想要用此法来躲避身后那人的如此攻击。

可赵吉这里的闪避动作做得,终究是太迟了些。

还没等他趴在桌子上呢,便感觉右侧脖颈处忽地一凉。

随着阵阵刺痛,从那处缓缓而来,不禁也把赵吉吓的面色煞白一片。

因为这会儿的他,无论怎么想却终究想象不出,那个躲于暗处伺机谋害自己之人,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进来的。

毕竟这皇宫之中,万般兵士护卫皆聚于此。

其防范的严密程度,几乎可以说是大宋之最了。

既是如此,那对方此刻,又是怎样潜入到这间尚书房当中的呢?

就在赵吉心中不住纳闷的时候,在其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异常清冷般的声音:

“官家,自上月月末到此刻,你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前去奴家那处,与奴家把酒言欢了。”

“相别这么久,难道在官家的心中,就不想念奴家吗?”

赵吉缓缓站直了身子,面目之上的神情甚为无奈:

“我说这位女侠,直至此刻我还没能见到你的面容呢,又何谈想还是不想呢?”

“要不然,你先把手中宝剑收起来,然后再绕到我身前,咱们二人边饮茶边聊你看如何?”

随着一阵冷笑,自赵吉身后缓缓而来。

位于赵吉身后那人,也手持宝剑绕到了赵佶面前。

可这会儿,那人却用一身黑衣遮住了身子,就连那个面目之上,也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黑色纱巾。

无论这会儿的赵吉怎么瞅怎么瞧,可就是看不清对方的面目。

正愣神儿呢,立在赵吉面前的那名手持宝剑的女刺客,便又张口来了句:

“难不成,是官家平日里所招惹的女子太多了,故而在这时,已然记不起奴家的声音了吗?”

赵吉讪讪一笑:

“哪有呀。”

“我平日的政务繁忙的很,又怎有那个时间与机会,去招惹什么女子呢?”

这会儿的赵吉,一边与那女子随意聊着,一边也试探性的伸出手来,欲将放置在脖颈一侧的宝剑拿下去。

可令赵吉没有想到的是,那女子的这般行事颇为坚决,这会儿一看赵吉欲把她的剑刃拿下去,竟面色一黑,提起剑刃来就欲向着赵吉的手指,割去。

直把赵吉吓的,手腕一抖,便赶忙将整条臂膀垂了下去。

那女子怔怔地瞧了赵吉好久,方才缓缓伸出另一只手来,将遮挡住面目的黑纱巾摘了下去。

紧接着,暴露在赵吉眼前的,便是一张艳若桃花般的俏丽面容。

五官精致,娇俏可人。

贝齿白皙,嫩唇红腻。

只是在那双眸子当中,却蕴含了极其复杂的神采。

于此刻,就那般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也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当赵吉仔细瞧清楚对方的面容之后,不由的也是连连感叹:

“元奴,这……”

“我刚才,着实没想到那所来之人会是你。”

“我平日里待你也算不错了,你看这宝剑,是不是先从我的脖子上拿下去呢?”

“一直放在那处,我还真怕元奴你一时失手,便将我这脖子割开呢。”

赵元奴的贝齿轻咬红唇,随即咯咯冷笑:

“割开了也好!”

“如若真能割开,那么天下间的女子,也会更加安全一些,不会着了你这恶人的欺负!”

赵佶面对着怨念如此之深的赵元奴,心中也无奈的很:

“元奴小姐,想当初咱们二人之间的误会,不是都已经说完了吗?”

“你先那般给我下药,随后我才那般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