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引兵十万,统兵将领是朴成机、权成人、安不住。

东瀛也引兵十万,统兵将领是犬养五十六,野尻正太、龟田小百合。

除此之外,田虎、王庆所部,也已经率军开拔至京城西面河南府附近。

虽尚未与河南府守将杨志、李应、索超等人交手,但距离那处也已不远。

且田虎、王庆所部,这次均带兵二十万。

而那统兵将领,则为孙安、卞祥,酆泰、袁朗。

再看京城南面,虽然这时候仍没传来一封战报,可在距离蔡州不远的地方,情报收集处的探子们,却早就发现了方腊部下大将的踪影。

这次的方腊部将,一共率军十五万冲杀而来。

而那统兵将领比之其他几方,却也多了不少。

如:方腊的叔叔方垕、弟弟方貌、儿子方天定、女儿金芝公主、护国大将军司行方等。

大金部将率军二十万、田虎部将率军二十万、王庆部将率军二十万。

方腊部将率军十五万、高句丽部将率军十万、东瀛部将率军十万。

辽国降兵五万。

这七方军马,兵员人数加在一起,竟然已达十分恐怖的一百万!

当如此消息,在金銮殿内炸响之后。

莫说那些对战场之事没什么概念的文臣了,即便是那个饱经战阵的种师道兄弟二人,在听闻此番消息之后却也被震了个目瞪口呆。

因为他们二人的心中当真清楚得很,眼下他们大宋朝所遭遇的这种情况,已经跟普通的侵略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些国家、那些势力如此这般做法,分明就是想将诺大一个大宋朝,给整个瓜分了。

偌大一个金銮殿内,先是爆发出了阵阵的震惊错愕之声。

而后,便彻底沉寂了下去。

众人这会儿,均都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如此场面,莫说那些青年官员们没遇到过,即便是像种师道、孔有道、宿元景这样上了年岁的老臣,却也没遇到过。

即使如此,又怎有那现成的方案拿来,随意套用呢?

武将队列当中的种师道,这时候低头沉思了许久,方才道出了一些较有价值的分析结果来:

“官家,各位公卿大臣们。”

“当下,咱们大宋朝这里的可用之兵,也仅仅只有五十余万而已。”

“至于他处的兵马,却均是一些没怎么见过阵仗的孱弱之兵罢了。”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比上一些山头上面的流民草寇,其战力却也远远不如。”

“当下敌众我寡,若骤然与之死拼到底的话,那我们这方十有八九是打不赢的。”

“更何况咱们大宋朝的这五十万兵马,已然是咱们最后的老本儿了。”

“可是纵观金国、方腊、田虎、王庆以及高句丽、东瀛等地呢?”

“他们这次所派之兵马,却未必是全部的可用之兵。”

“如果这场战争打到最后,那几方势力不顾一切地再行从各自地盘当中,再调出些许兵马来呢?”

“那咱们大宋这里又如何自救?”

“所以当下若要微臣看来,咱们大宋朝若想赢得这次的立国之战,那便必然要将那些坦克战车的威力,发挥至最大。”

“杀敌效果扩增至最佳。”

“最终借由那些坦克战车的超然杀伤力,方才能将敌方的这几股势力彻底镇住,乃至摧毁。”

“可那些坦克战车,在前些日子微臣这处却也曾去那工部当中瞧过一阵子。”

“虽然那些坦克战车行进速度极快,发炮之时的威力也极大。”

“可是那些坦克战车在行驶的过程当中,却也会轰鸣不断。”

“若随便将那些坦克战车拉出去,与敌作战的话。”

“兴许在首战当中能够重挫敌军,可第二次又怎么办呢?”

“但凡敌军那处不是傻子,在听闻过那些坦克战车的轰鸣之声以后,便必然会把这种声音印在自己的心里。”

“以至于他日在听到那种声音的时候,便必然会抱头而窜。”

“如此一来,那些坦克战车在战场之上的作用,便会被大大削减的。”

“所以按照微臣的想法来看那就是,接下来咱们这里,仅且只有一次大规模杀伤敌军有生力量的机会!”

“如果不能在这一次当中,直接将敌军主力击溃十至其三乃至十之其五的话。”

“那么未来有关于这场战争的胜负,当真就不可预料了。”

坐在龙椅上的赵吉听完这话之后,顿时便频频点头。

可是还没等他询问出声呢,便当先自文官队列当中行出一位大臣来,却是那宿元景。

这会儿的宿元景,面目之上的神情很是急切:

“种老将军,倘若咱们现在,便赶紧帮助工部的那些工匠们,将那些坦克战车的轰鸣声尽可能的降至最低,却也不知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宿元景话音刚落,站在他旁边的沈括便频频摇头地苦笑出声:

“其实在很久之前,沈某便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了。”

“可是那些坦克战车的轰鸣声,确实跟多方面的传动系统有关的。”

“当下若想解决,那便只能将那些坦克战车,利用马匹亦或者人力,活生生搬到战场上去。”

“可是每一辆的坦克战车都沉的很,哪怕是用七八匹战马都未必能拖得动。”

“所以这个问题,就当下这种情况来说,当真是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的。”

赵吉轻轻叹了口气:

“那如果说,咱们先行把一大批的坦克战车,聚拢在一处隐秘的地方。”

“随后再引敌方大军来追呢?”

“待将敌方大军引到特定的埋伏地点之后,那些隐藏起来的坦克战车再忽地开将出去,如此一来不就能将其聚而歼之了吗?”

面色很是严肃的种师道,在低头沉吟了好半晌之后,却也满脸无奈地苦笑出声:

“官家,如此办法……”

“可能还是不行。”

“毕竟这次,那几方敌军的绝大部分兵马,几乎都是以轻骑兵为主。”

“那些轻骑兵们,虽然在防御力方面较弱,可在个体移动之时却是异常地迅捷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