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李应,为了能与李逵二人尽快追上已然逃走的完颜宗翰、完颜宗弼等人,这时候也毫不犹豫的加入到了战团当中。

虽然那完颜宗望,着实是完颜三兄弟当中武力最为强悍,体力最为充足的一个。

可是,在经过了大半宿的折腾之后,却也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了。

这时候,陡然遇到体力完备、武艺甚佳的李逵、李应二将时,仅仅只与对方互拼了十余招,陡然落了下风。

李逵那处的招式,主打一个势大力沉。

每招每式挥出,都会带起凛冽劲风。

反观李应那处呢?

一杆银枪在他手中,当真使得出神入化。

没一会儿工夫,便在完颜宗望的身上,留下了星星点点血口。

又是一记挺枪急刺,忽地朝着完颜宗望的肋下穿刺而去。

完颜宗望心中大急之际,便想侧身去躲。

可就是这一侧身,却刚好让纵马奔于一旁的李逵找准了机会。

随即双斧齐出,一下子就将完颜宗望的后背,径直抛开了。

这般疼痛忽地传来,险些没让完颜宗望将口中的白牙,尽数咬碎了。

可是,还没等他提刀去砍位于身后的李逵呢,那李应便看准机会,一记回马枪,便径直穿透了完颜宗望的头颅。

至此,那大金国的一代名将完颜宗望,便将性命彻底交代在了这里。

至于在他身后,仍在做着负隅顽抗的数十名金国铁骑呢?

待手持双斧的李逵冲杀过去之时,没一会儿工夫,便放倒了十余个。

而那李应更在此时,使出了毕生所学。

手中银枪左刺右劈,背后飞刀接连射出。

仅仅只过了不到一刻多钟的时间,便将那数十名金国铁骑尽数斩杀于此。

可这时候的李逵、李应二将,再想率兵追击早已逃跑的完颜宗弼、完颜宗翰等人,却已然发现不见了对方的踪迹。

虽然于心中愤恨的很,可当下却也无可奈何。

最后,便只能带领身后的千余兵士们,朝着被金国人遗弃在这里的钢铁战车而去。

虽然在此之前,无论哪方势力在拖拽这些钢铁战车之时,都显得费力至极。

可这番困扰,在大宋朝的那些兵将眼中,却完全不存在。

因为他们在过来之前,便早从工部当中带来了不少匠人。

这时候,仅仅只需那匠人将一些关键部件,安装在钢铁战车上面,便可将之开回库房去了。

此刻的赵吉、琼英二人,就待在尚书房里,等着各处军马的消息呢。

虽然这会儿已然快天亮了,可他们二人还是一点儿困顿的意思,都没有呢。

终于,第一封战报便在一刻钟之后,经由盛公公的手,传到了赵吉的龙案之上。

而当赵吉、琼英二人,一起将那封战报打开之后,那上面所书写的内容,顿时便让赵吉、琼英二人开心极了。

而在此之后,更是经由盛公公的手,接二连三的为这里传了好几封战报。

虽说有些战报上面所写的内容,着实有些不太尽如人意。

例如,由于准备不当等原因,竟先后放跑了王庆麾下的酆泰,以及金国的完颜宗翰、完颜宗弼等将。

可却也在这几次的伏击战当中,先后歼灭了敌方的大部分将领,及其十之八九的麾下兵士。

如此一来,却也算是一场颇为完美的阻击歼灭战了。

虽然在此战当中,并没有捉到田虎本人,可是琼英在看到了田虎麾下兵将,被一点儿一点儿蚕食,心中却也是极为开心的。

可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却也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却不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就是,如果那几支势力,在经过了一两个时辰的摸索之后,竟当真让他们琢磨明白了那些钢铁怪物的使用方式。”

“而你麾下的兵将军马们追击过去之时,若遭到了那几支势力,开着那些钢铁怪物对你军大部展开轮番炮击呢?”

“到了那时,你这里却又该如何应对?”

赵吉莞尔一笑,面目之上的表情当真得意极了:

“你这丫头就放心好了,这个问题呀,那吴用早就替我想好解决方案了。”

“那就是,在将那些钢铁战车的存放消息,通过你的口传达给田虎麾下部将之前,吴用便已经与工部尚书沈括一起,将那些钢铁战车上面的关键部件,包括传动引擎、火炮系统等,尽数卸下来了。”

“如此这般,就莫说那几支没见过世面的草莽之辈了,即便是我工部的官员进去,却也根本不可能将那些钢铁战车,尽数开走的,更遑论炮击我部呢?”

“所以在这般计谋当中,但凡那几支势力听了信了琼英小姐所传过去的消息,进而派麾下所有人前往那处的话。”

“那他们的失败,便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扭转的事实了。”

也不知怎么的,当琼英看见赵吉满脸奸诈的笑容之时,就觉得十分不爽。

于是又在此时,颇为嫌弃的来了句:

“倘若那时候,那几支势力见到了你所埋伏的兵马之后,根本不管那些钢铁战车,进而率军一路奔逃呢?”

“到时候,你部的那些军马,却也未必能追得上吧?”

赵吉在龙椅上,无比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

随后便饶有兴致的瞅着,端坐于一侧的琼英:

“其实这件事吧,我也早就考虑过了。”

“你说的没错,如果那些人当初当真玩命去逃的话,在那般黑暗的环境当中,我部布置下来的那些军马,当真未必就能将对方全然活捉亦或者全歼于那处。”

“可是在我看来呀,但凡一个正常人,处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太可能在第一时间之内,作出最正确的决断来。”

赵吉那般眼神只瞅的琼英心中,火辣辣的。

匆匆瞥了赵吉一眼之后,便径直将臻首转到了一侧去。

可是心中,却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又随口问了句:

“却是为何?”

“难不成那几支势力的大半军马,当看见你部的伏兵之后,便立即被吓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