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的话,为什么不跑?”

赵吉缓缓摇头,眼神之中也再次变得深邃起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故事既简短,又能很明确地为你分析出,那几支势力在遇到我军大部之时,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内选择逃跑。”

“这故事是这样的。”

“话说在很久之前,就有这么一对夫妻,育有了七八个孩子。”

“可是那相公,却一直对家中妻子不好,时常非打即骂的。”

“而那妻子的家人呢,每每见到自家女儿受了那般打骂,受了那般委屈之时,却一直都想去官府当中告那姑爷的。”

“可是每次这样,那妻子都连连不依。”

“对此,无论是这一家人的邻居,还是那女子的父母都十分不解。”

“后在百般追问之下,那女子方才道出了实情。”

“她说,为了这个家,我已经付出了许许多多。”

“不仅先后为我的相公诞下了七八个孩儿,更从娘家那里带来了许许多多的财物。”

“如果这事捅到了官府那里,经由官府老爷判决我们二人和离的话。”

“那在此之前我为这个家付出的所有,岂不全白费了吗?”

“所以眼下,但凡生活能过得去的话,我都不想与我的相公和离。”

至此,赵吉的故事也就算讲完了。

可当琼英听完这段故事之后,顿时便显得更加疑惑了。

足足在小脑袋当中琢磨了好久,却仍旧没有理解赵吉的意思。

而那般秀美微蹙,小嘴微撅,复又轻轻歪着小脑袋的模样,映在赵吉双眼当中的时候。

顿时便让赵吉感觉,此时的琼英当真是可爱极了。

于是,便情不自禁的伸着手去,想要轻轻摸一摸琼英那张娇嫩粉滑的脸蛋儿。

可是一下子,就被琼英转头避了过去:

“你刚刚说这个故事,却跟刚才之事有什么联系呢?”

“又或者说,你刚才说这些,根本就是在变着法地调戏我?”

赵吉连连苦笑:

“怎么会呢?”

“其实我刚刚讲的那个故事,看似与咱们刚才所议之事毫无关联,但这其中,却也有一个极为相似的点。”

“那就是,但凡一个人又或者一个集体,为一件事所付出的财力、精力、心血越多,便越是舍不得放弃。”

“而当初,东瀛、高句丽、方腊、田虎、王庆以及那金国人,之所以在遇到我军伏兵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之内就选择掉头窜逃。”

“其心中意图,却也是这般想的。”

“我们这些人,在京城当中耽搁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心血查探消息,方才探听到了这些钢铁战车的下落。”

“而后,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地拖拽,方才将那些钢铁战车,拉出了无数个山坡山坳。”

“如此这般,只令人疲惫至极。”

“既然废了那么多心血在这些钢铁战车上,此刻,又怎能如此轻易地便拱手于人呢?”

“即便最后,那些人当真下定了决心,要丢弃那些钢铁战车而去,却也必然需要一定的时间。”

“而我军,便可利用这个时间差,将对方团团包围聚而歼之。”

“除非是那绝顶聪明之人,一下子便看透了面前所遇的这般困局,进而作出最正确的决定来。”

“如若不然的话,便必然会身死那处,绝无半点逃出升天的可能。”

琼英幽幽一叹,双眸当中更饱含深思之意:

“我是真没想到呀,真没想到那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教书先生,使起计谋来,居然如此厉害!”

“想当初呀,我还当真小瞧了他呢。”

虽然琼英的这般感叹,当真深刻至极。

可这时候的赵吉,却不想在吴用的身上多费唇舌。

而是将话锋一转,再次引到了琼英身上:

“琼英小姐呀,接下来,你又将去往何处呢?”

“这么多年以来,由于你不知身世的缘故,所以便一直住在了田虎那处。”

“可是眼下,你却已然知道田虎那厮,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了。”

“既是如此,又怎方便再回去?”

“可你如若不回那处去住的话,接下来又将去往哪里呢?”

琼英苦涩一笑,在望向窗外之时,面容之上的神色更是迷茫得很:

“我也不知道了,这天大地大的,却没有一处是我琼英的家。”

“当下,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琼英话音刚落,赵吉那处便伸出手来,一下子就将熬夜娇嫩的身子拉到了身前。

随后,更是用着无比认真的口气,一脸坚定的神情对其说出了这番话来:

“琼英小姐呀,既然当下,你心中却也没想好去哪里呢,那便暂且待在此处吧。”

“我这皇宫当中吃、穿、用、住一应俱全,你长此以往在这里待下去,却也不会有任何不便的。”

琼英面色复杂的瞅着赵吉:

“你……”

赵吉缓缓牵起了琼英那双白皙粉嫩的小手,并将之放于掌心。

而这时候的琼英,却也不知是何原因,竟极为罕见的没有反抗。

只是依旧在那里,怔怔地瞧着面前的男人,不知此时该说什么话才好。

琼英的小手,略显微凉。

同时又粉嫩软滑的紧。

完全不像一个练武之人的手。

赵吉握着握着,便情不自禁的对其来了句:

“虽然在此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事儿,既有命中注定又有运气使然。”

“可无论怎么说,你那娇滴滴白嫩嫩的身子,却都已被我看光了。”

“无论肌肤上的哪一处,都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脑袋里,使之再也不可能挥散而去了。”

“既是这样,琼英小姐,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赵吉这时边说着,边上前一步,打算将琼英娇小的身躯搂在怀中。

可琼英却颇为激烈的反抗起来:

“你这厮,你这厮要说就说,干嘛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现在,我现在的脑袋当中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怎样为我的父母双亲报仇。”

“至于其他,至于其他那些,便都不打算过多琢磨。”

“至于在此之前,你所对我做的那些恶事,我自然在心中记得很清楚。”

“到时候,也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