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着实因为那厮在此处被捆得久了之缘故,进而便使得整个身子,都染上了那种不可描述的味道。

这也就使得那些大宋兵士们,即便心中再怎么恨那个龟田小太郎,可是却也因为如此缘故而纷纷收回了拳脚。

当真害怕如果径直打将下去的话,会让自己的身上也沾上那种,无法描述的味道。

最终,只能恨恨的朝其啐了几口吐沫之后,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此处。

起初的几天还好,那被绑在厕板。

可那时间一长了,却也当真令他生不如死。

最后被逼无奈之下,莫说那些大宋兵士每日过来扔的一些馊肉了,即便是一些动物骨头,那龟田小太郎却也吃的满脸欣喜。

而在这段时间里,赵吉本人却也忙得很。

不是在分析,情报搜集处所送来的各种情报,便是在规划下一步的进军路线。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赵吉也根本没有那个心情,再去搭理那个东瀛使者。

直至第五天后,赵吉方才在闲时之际,想到了龟田小太郎这个人。

而当赵吉命人,将龟田小太郎从精国神厕的厕板

那龟田小太郎,早就被折腾得双眼空洞无神,浑身恶臭难挡了。

这也就使得,原本还想跟龟田小太郎说些什么的赵吉,再也没有半点兴趣与他接近了。

可两国之间的和谈事务,却仅仅只开了个头而已。

赵吉原本还想着趁着这次的和谈机会,再狠狠的讹诈东瀛国一次呢。

可当下却因为,无法再与那个龟田小太郎接触,进而也使得他本人的如此想法彻底落了空。

心中无奈之际,却也在埋怨着吴用等人,这次闹得着实过火了些。

可是当吴用那处,知晓了赵吉的心思之后,面目之上根本就没有一丁半点儿的为难之意。

反而却在满脸淡笑当中,又为赵吉出了一个更为绝妙的办法来:

“官家莫要着急,其实如此这般事务,当真不需与那厮沟通太多。”

“且让微臣略施小计,到时候定叫那厮反过来帮咱们说好话,帮咱们向那东瀛皇室索取更多的好处来。”

赵吉在与吴用共事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却也从吴用那处掌握了不少细节。

但凡吴用那处满脸笑意灿烂至极的话,那便说明这件事已然稳了,绝不可能再出任何意外。

既然当下,那吴用笑的如此轻松惬意,这也就使得赵吉心中异常安稳。

在足足吊了龟田小太郎七天之后,吴用方才下令,让麾下的兵士们将被吊在厕板

在此之前,龟田小太郎每每见到宋朝人的时候,无论兵将,其态度都嚣张跋扈的很。

即便那一日与赵吉本人相见之时,却也依旧目中无人。

可当下呢?

刚刚逃脱那般境地的龟田小太郎,再见到吴用之时,那般表情就好似见到了亲人一般。

大嘴一咧,险些当场哭了出来。

当下更是对着吴用连连表示,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照做。

但求接下来,尽快将那和谈之事进行完,令他本人快快返回东瀛皇室去,方才是他心中最为期盼的存在。

可这时候的吴用,面目之上却没了往日里的淡然与从容。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

就好似龟田小太郎但凡靠近他一些,都会引得吴用几近窒息一般

最后,当吴用与龟田小太郎二人,分开了足足一丈多距离,方才使得吴用面目之上的表情,恢复的正常一些。

吴用频挥羽扇之际,面目之上的表情更是为难至极。

沉吟了好久,方才道出了这么一番话:

“这位龟田亲王呀,非是我本人不想与你尽快将那和谈事务进行下去。”

“而是在许久之前,龟田亲王就曾亲口对我主说过。”

“凡是那议和之事,双方所来之人便必须要身份对等才是。”

“即是如此,我这么一个大军军师,又岂是与你这东瀛亲王身份最配之士?”

“所以这事儿吧,还得另外再找一个来此处置,方才恰当得体。”

“却不知龟田亲王你的意思呢?”

龟田小太郎的双目当中,满含乞求之意。

那般样子,就好似一条刚刚出生不久,便被母亲弃之不顾的小奶狗一般。

茫然,而又无助。

此刻,强忍着马上就要哭出来的冲动。

眼泪汪汪的望着吴用那处,大嘴咧了好几次,方才把这般对话进行了下去:

“吴军师啊,本王觉得吴军师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莫要再选了,咱们现在就把这般和谈事务洽谈下去,可以吗?”

吴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龟田亲王呀,不是我不想而是根本不能。”

“毕竟两国相交,处理各种事务,总该有个规矩吧?”

“若人人都不按那规矩来,这天下,岂不乱套了?”

“所以龟田亲王呀,你全且在此处待上一待。”

“我现在便出去,为龟田亲王你找一个,与你本人身份最对等的过来。”

“进而将这般和谈事务进行下去,龟田亲王,且请稍坐。”

吴用说完这些话,也不顾那龟田小太郎的苦苦哀求,随即大踏步地便走出了营帐。

走出营帐的吴用,刚想抬腿往那伙房而去。

可却忽然被面前的一票人,拦住了去路。

吴用有些蒙,待定睛去瞧面前之人的面相时。

方才认出了围绕于他身边的一众人等:

“官家、黄将军,你们,你们围在这里却是在做甚?”

赵吉莞尔一笑:

“这不心中好奇吗,就好奇吴军师你又会跟那龟田亲王,谈出怎样的条件来?”

“刚刚听闻吴军师你说话那意思,怕是想请我进去。”

“既是如此,那我当下就进去与那所谓的龟田亲王,好好谈一谈条件好了。”

赵吉话音,刚落刚想走入营帐。

可却被吴用拉住了胳膊:

“官家呀,非是如此,非是如此呀。”

“微臣刚刚那么说,确实在有意耍戏那厮呢。”

“而接下来呢,非但不用官家劳神出场,反而却会让官家及其一众将军们,在此地看一场好戏。”

当赵吉听闻吴用这话之后,顿时就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