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安问道,“林晚的侧福晋是我亲自封的,你有何可不认同的。”
“你也该反思反思,为何林晚进府比你晚,人家是侧福晋了,你还是个妾。”
胡从心只觉得像被雷劈到了脑子,被烫的人是她,怎么挨骂的还是她?
胡从心争辩道,“那是因为她林晚会狐媚王爷,而臣妾不屑于那些手段。”
“那你会什么。”赵政安反问道。
胡从心又不知怎么回应了。
谢婉卿悠然道,“王爷,胡妹妹今日性子急了些,是因为林晚拿王爷赏赐的东西赏给了各个姐妹,唯独没有给胡妹妹,胡妹妹才有些不高兴。”
这话明里暗里都在说林晚搞小团体,孤立胡从心。
“哦?有此事?”赵政安看向林晚。
林晚缓缓道,“王爷,您知道的,臣妾在母家不受重视,自然没有带来什么值钱的东西。”
“臣妾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好东西,皆是王爷给予臣妾的。”
“臣妾进府这些日子,府内姐妹们都对我有所照顾。”
“如今臣妾做了侧福晋,自然只能借花献佛,用王爷的好东西赏给姐妹们了。就当是把王爷对我的好分给大家。”
说罢,林晚又娇羞地看了一眼赵政安。
赵政安问道,“我给你的东西,自然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是为何独独没有赏胡从心?”
林晚支支吾吾,“啊。这个。”
小翠从身后走来,端着的盘子上放着一个面纱。
林晚道,“是福晋误会我了。我给胡妹妹单独了准备的礼物,用来感谢胡妹妹今日为我奉的茶。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
赵政安抚了林晚的发丝,“还是你想得周到。”
林晚拿起面纱往胡从心脸上比了比,这面纱十分劣质,戴着还觉得渣脸。
胡从心嫌弃至极,又不明用意,“好端端送我这遮嘴的东西干嘛。”
林晚凑到她耳边,清冷道,“为了让你学会闭嘴。
赵政安背着手向门外走去,林晚跟在他的身后,赞扬中略带羞涩道,
“王爷,你刚刚护我的样子好让人心动,感觉王爷的身影在臣妾的心中更高大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肉麻,不过是不是发自肺腑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男人做出你想要的反应时,要及时加强,给予反馈。
他们渴望被认可,再高职位的人也爱听谄媚奉承的话。
所以林晚就通过潜意识去影响着赵政安以后该怎样做,才能让林晚觉得他是厉害的。
赵政安自然听得乐呵,回过头刮刮林晚翘挺的小鼻子:
“你啊,净让我操心。我不护着你,还有谁护着你。”
林晚抿抿唇,抱住他的胳膊左右晃晃:
“是啊,就是因为臣妾知道总有王爷护着,才敢在王府里肆无忌惮。王爷你说,要是没了你,臣妾该多可怜啊。”
“不会的,本王会一直护着你的。”
赵政安一把搂过林晚的细腰,四目在缠绵的目光中交错。
“你瘦了。”
“是王爷身材高大、身姿挺拔,才显得臣妾瘦了。”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接近,属于对方的热浪朝彼此扑面而来。
赵政安用手指穿过林晚的头发,用鼻尖埋在发丝中绕啊绕,绕啊绕,林晚的呼气声也越来越重了。
就在赵政安将要向下游走时,门外超大声喊道。
“王爷大事不好啦!”
竹息的声音直接打断了赵政安接下来的动作。
赵政安翻身把被子盖在林晚身上,又闭着眼睛把手按在额头上揉,面露不悦,“何事。”
这两字说是两刀都不为过。
竹息跑来刚一进门,一看面前此景,赶忙咽了一口口水,尴尬的背过身去,“出大事了王爷。”
“何事惊慌,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赵政安一脸不耐烦,自从生辰的事过去后,他已经好几日没踏足后院了,一腔热血无处发泄,正是想林晚想的紧的时候。
竹息背过身半跪下,偏巧面前站着的是在门口的小翠。
清透的眸子撞上墨色的眼眸,引得两人脸颊泛出一阵红晕。
竹息羞的垂下头,脑中却挥霍不去那双眼睛,刹那间忘了要说的话。
赵政安等了片刻不见人说话,厉声骂道,“没事就滚。”
“有,有事。”
竹息大脑努力思考着,说出来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侧福晋江丹凝哥哥去世了,还有人举报,还有还有被革职了。”
“你在说什么?”
竹息晃晃脑袋,又重新组织了一遍语言:
“侧福晋江丹凝的父亲被人举报收钱就胡乱判案,手下无数冤魂,皇上下旨革职查办。侧福晋哥哥气不过,就对刑部的人大打出手,没想到在打斗之中失血过多而死。”
赵政安立马起身,严肃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日。”
赵政安凝着眉,似在思索着什么:
“她哥哥平时行事颇为稳重,怎么会突然对刑部的人大打出手?这事颇为蹊跷。”
林晚亦是沉思,谢婉卿让江家一倒,江丹凝就不足为惧了。
如今王爷一颗心被她圈的死死的,哪怕有一日江丹凝被放出来,也不再会威胁到自己。
可万万没想到,竹息顿了一顿,做了个思想准备又接着说。
“是因为举报之人,是以六王府的名义举报的。”
“什么?”赵政安和林晚异口同声。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林晚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内心深处的小人狂笑不止,让她无法思考下去。
赵政安怒目圆睁,“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竹息道,“江丹凝的哥哥知道是六王府举报的,才动了气,被刑部失手打死了。”
“啪”的一声,床边放着的花瓶被赵政安狠狠推倒。
他的衣服没有系着,敞怀坐在床边,转着扳指。
赵政安脸色渐渐阴沉,舌尖抵着唇狠狠问道,“****。是他吗谁做的。”
“不知,只是巡抚说举报之人穿了一身黑色罩衫,盖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是谁,只说是六王府要举报的。江父哭天喊地,正在京中大骂王爷是个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