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飞赶到唐河七矿已是黄昏时分。他按照刘洲指定的地点走进了矿工新村六幢201室。
刘洲正在等候着姚飞,见他来了,忙放下手中摆弄的枪,迎上前来道:“姚兄果然守信。这是我哥哥的家,他在勘探队工作,成天在外地奔波,所以尽管放心,这儿很安全。”
姚飞其实和刘洲只是一面之交,并不很熟,不知怎么回事,刘洲最近频频和他联系,并几次登门叙旧,表示如有什么摆不平的麻烦可以找他。那天林非信口说出走黑道的事,他马上便想到了刘洲,也只是随便吹吹牛,没想到乔小龙走投无路竟真的有了这个念头。他自然很理解乔小龙出此下策,吴淮生已把他摔到了墙角,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刘洲递给姚飞香烟,斜了斜眼道:“姚兄需要小弟办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在唐河矿区,还没有找到刘洲摆不平的事!”
姚飞点上烟,闷着头抽了半支,才抬起头来道:“我们老板想与你合作,不知你有什么条件?”
“好说!好说!”刘洲显出豪爽的样子,“你姚兄能看得起我,就足够了。当然,吃这种刀尖上的肉也的确不易,你看着办吧!”
姚飞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放在刘洲面前,直截了当地说:“这是老板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权作弟兄们的跑腿费。”
刘洲用手压了压纸包:“这是两万吧?”
姚飞不得不佩服他经验老到,点了点头。
“这个……”刘洲略略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姚飞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道:“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三万!”
刘洲哈哈大笑:“姚兄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兄弟之间何必谈钱不钱的。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谈正事吧!”
姚飞挺了挺身子,然后往刘洲面前凑了凑,压低嗓门儿一字一顿道:“整垮一龙公司,扳倒吴淮生,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不计手段!”
“没问题!”刘洲拿起手枪,在手里掂了掂,“你就让乔老板等着好消息吧!”
姚飞心惊肉跳地看着乌黑锃亮的枪,不想与这个“魔头”过多纠缠,便起身告辞了。
刘洲把姚飞送走,刚回身关上房门,朱永生就从内室踱了出来。刘洲把枪掖进怀里,抖动着络腮胡子道:“怎么样大哥,我这戏演得还可以吧?”
朱永生拍拍刘洲的肩膀夸奖说:“没想到老弟尚武之人,戏做得比我还好。这样就不会让姓姚的和乔小龙看出破绽了。很好!很好!”
刘洲自得地笑了,问道:“该怎么干?大哥您就下指示吧!”
朱永生略作思忖,挥挥手说:“先走第一步,把一龙公司所有的客户搅和搅和,然后摸一下吴淮生的住处和行动规律,必要时敲打敲打这个市长的乘龙快婿。”
刘洲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当天夜里,唐河矿区与一龙公司有业务往来的所有煤商几乎无一遗漏地遭到斧头帮的袭扰。刘洲亲自行动,朱永生坐镇指挥。他们威胁煤商:如果发现再与一龙公司来往,就血洗全家,是要钱还是要命赶快做出选择。
接着,刘洲率人捣毁了一龙公司设在矿区的办事处,对惊恐万状的办事处职员发出通牒:这次是打个招呼,马上滚出唐河矿区,以后如若再发现他们的行踪,就卸掉双腿,让他们爬着冋淮海……
与此同时,朱永生向智慧传出信息,让其尽快提供吴淮生的住址和行踪,以便下一步采取更为有效的行动。
一时间,对吴淮生的围剿进入白热化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