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正冲着她得意的笑,在看向薄温言和沈知书时又完全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她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

任堪将验伤报告放回原位,喝了一口水,“验伤报告是不会有问题的,这件事我个人建议你们私下解决。”

而后他又看向**不羁的姜了,“你是施暴者,你应该向两位受害者道歉,争取他们的原谅。”

姜了一听这话就笑了,“什么是施暴者?什么又是受害者?”

任堪剑眉紧蹙,“你什么意思?”

姜了沉默了一下,先看了一下商晏的情绪,见她情绪没有什么起伏,脸上的表情始终也是淡淡的,才重新开口,“你知道他们三个是什么关系吗?丈夫、妻子和小三,虽然已经来离婚,但永远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任堪下意识看向商晏,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矜贵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也会有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往。

清官难断家务事,很明显姜了是在给商晏出气。

他顿时有些头疼。

“我不是小三!”沈知书立马反驳,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如此说她,“是我和阿言先认识的,若不是我家出事,和阿言结婚的人就是我。”

姜了鼻腔冷哼出声,“就算你家没有出事,你也不会和薄温言结婚,薄老夫人怎么可能会允许你这样的人进门!”

沈知书被噎了一下,顿时说不出来,想起了那些面目全非的过往。

看向商晏,心想难道她这么快就将那些事告诉姜了了?

而姜了无意间的这句话彻底让薄温言和沈知书有了忌惮,商晏手里握着能让沈知书身败名裂、活不下去的把柄。

任堪盯着姜了,有意缓和,“就算如此,行事也需注意分寸,怎么能够恶性伤害,这件事原本你占理,但你先出……”

“那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姐妹,你让我注意分寸!”任堪话还未说完,便直接被姜了打断了,“将心比心,若是你最重要的人被如此对待,你能咽的下这口气吗!”

任堪难得没反驳,从见到姜了到警局,一直都在她脸上看到玩味狂肆的笑,第一次如此认真凝重,看样子商晏对她真的很重要。

数落完任堪,姜了便将矛头对准薄温言,双手叉着腰死盯着他,像看敌人一样,“薄温言,你说你是不是该被揍!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告诉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商晏的爱,商晏和你离婚就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我告诉你,你以为你旁边的沈知书是真的爱你,她不过是爱你的钱爱你的权,你若是没了这个身份,她绝对跑的比谁都远!我只恨我自己不能早一点知道这些事,否则绝对没有你们欺负商晏的份,我要你们都死,今晚只是揍一下,算是便宜你们了!”

沈知书牙齿都要咬碎了,脸部气得有些发抖,姜了对她处处刁难,苦她惹不起姜了,连薄温言都对姜家忌惮三分。

“姜小姐,我爱阿言,爱到你无法理解,你不能侮辱我对阿言满腔的爱。”

连薄温言都没有说话,沈知书却还大言不惭。

“够了沈知书,你不会觉得自己特深情特聪明吧,你别在这里恶心人了,你的这点子功夫也就才能骗骗薄温言这样的傻子!还有连你亲爱的阿言都得让我三分,有我姜了在的地方,你最好给我乖乖待着,否则我将你嘴给缝住!”

姜了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每一个字都说到要害上,原本理亏的事都变成了最大的苦主。

商晏倚在桌边,默默喝着热水,静静看着眼前一幕。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所有人都不免看向她。

来电的是贺京,她没有丝毫犹豫接了起来,走离俩步。

没人能听清商晏和贺京究竟在说些什么。

正当电话挂断,许久没有说话的薄温言走过来一把钳制住商晏的手腕,面色阴沉的可怕,“是谁?”

“放手。”

“你先告诉我。”

商晏用力挣扎,正逢姜了和任堪也上前帮忙,顺利脱身。

薄温言想起他刚才看到商晏接电话时那眼中止不住的喜悦,整个人都气得沸腾了。

凭什么!

就算他和商晏离婚了,他也绝不允许商晏将心思放在其他男人身上。

“商晏,刚刚和你打电话的是今天上午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对不对?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商晏睨着薄温言,眸中全是冰冷,“和你没有关系。”

她当初当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薄温言这样不堪的男人,这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你的事就是和我有关系!”

薄温言冲上前,姜了挡在商晏面前,“薄温言,你想干什么?”

薄温言的态度让沈知书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她只能上前抓着薄温言的胳膊,在这种神仙打架的场合,话都插不进去,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宣示主权。

薄温言盯着碍事的姜了,语气中有威胁的意思,“今晚的事,姜老爷子知道吗?”

姜了冷笑,“你这是在用爷爷威胁我吗?薄温言我告诉你,我爷爷自小将晏晏当做亲孙女看待,他若是知道你这么对晏晏,只会怪我对你下手太轻!”

商晏就是当心姜了受到姜老爷子的责罚才会来到这里,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姜了被薄温言威胁。

商晏拉住姜了的手,将她拉开,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姜了不情不愿让开。

商晏正准备开口,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敲门,“任警官,局长让您立刻让商晏小姐和姜了小姐离开,并且要保证她们安然无恙!”

很显然,这个人是市局局长的秘书。

任警官是认识的,“嗯,我知道了。”

沈知书瞪大眼睛,“明明我们才是被打的,为何要让她们离开?”

她很奇怪,在这京城居然有人比薄温言更有权势。

薄温言也微眯着眼,居然有人能在他的地盘压着他,他第一反应想起的就是商晏身边那个带麒麟面具的男人。

姜了心想,是谁冒着不怕得罪薄温言的危险帮了她,她应该谢上一谢。

商晏似乎明白什么,“任警官,既然如此,我和姜了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