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天边炸起一道巨响,雷电交织,咆哮着好似要把世界吞噬。

雨势越来越大,街道上已看不到半个人影。

靖南王大门前,两匹快马趁着大雨疾驰而来。

傅羿安和晋王两人翻身下马,哪怕他们都戴着蓑衣,浑身也早已湿透了。

府中的管事脚步匆匆,撑开了油纸伞朝他们奔来。

傅羿安把马辔缰绳丢给了程丰,“进屋吧,避一避雨!晚上我们喝点,不醉不归。”

晋王眸光微闪,沉吟一会才道,“不会打搅府上吗?”

傅羿安眉梢一挑,不咸不淡,“殿下是要跟我客套?”

晋王不再推迟,随着傅羿安进了靖南王府。

偷偷守在院门的菡香冒着雨飞快地了往回跑去,一时间原本安静的漪澜苑如炸了锅似的,都动了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苏灵音穿着一套极为素雅的纱裙,端着一碗姜茶来到了墨韵堂。

她可是傅羿安唯一的妾室,墨韵堂的下人们自然不会拦她。

苏灵音其实很少来墨韵堂,对傅羿安居住的宅子更谈不上熟悉。

从跨入墨韵堂大门以后,她也没见到半个仆人,只得挨着厢房前去寻傅羿安。

半明半暗的厢房里,透着黄色的光晕,她隐约看到屏风后有一道颀长的身影,**着上身,正在换着衣袍。

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臀,健硕的身体,无处不蕴含着邪魅的**。

苏灵音心跳骤然加速,无端地幻想出那麦色肌肤上还沾着一滴滴水珠。

她深知傅羿安不待见她,可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她是他的妾室,行房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勾引他,也比林婠婠来得名正言顺!

苏灵音没再犹豫,壮着胆子轻轻地朝男人靠了过去,主动地从背抱住了男人,紧紧地贴着他坚实的后背。

晋王浑身一僵,清晰地感受到女人曼妙的玉峰,一股熟悉的香气直冲他的鼻尖。

苏灵音一双雪白的玉手摩挲着男人腹肌,一点一点朝他的亵裤下面探了过去。

她垫着脚尖,舔了舔男人的后颈,“让妾伺候您吧!”

女人娇媚的声音落在他的耳朵,晋王闭上的眼眸猛地一睁,他只觉得小腹一紧,整个人都炸了。

“皇嫂!”

苏灵音花容失色,一哆嗦,伸出去作乱的手,本能想要缩回来,却被晋王反手一把擒住。

晋王呼吸加重,眸光晦暗。

他瞥了一眼屋外的狂风骤雨,反客为主把女人箍进了怀里。

“怨我,让你受委屈了!那日,我中了**,不应该要了你,我没有想到你还是完璧之身,我是混蛋!”

苏灵音眼眶瞬间红了,垂着头眼泪扑哧扑哧地掉了下来。

“可我没料到,母后竟让你嫁入靖南王府!而且动作那么快,根本不给我筹谋的时间,这些时日,我辗转反侧,思你入骨,我想告诉,我心悦你,我想要你!”

说罢,他垂首堵住了苏灵音的柔软的唇瓣,**,吻得急促又贪婪,“他要你了吗?”

苏灵音呜咽着出声,“没有......”

这时,屋外传来一道脚步声,一个仆人问道,“晋王殿下,你衣衫可曾换好?是否需要小的伺候?世子备了酒席,在前厅等着您呢!”

苏灵音浑身血液瞬间冷凝,当初和太子躺在一张床榻都没有现在这样紧张过!

晋王握了握她的手,沉声道,“不必,我马上就到!”

**

晋王穿着傅羿安的新衣袍,他的个头比傅羿安稍微清瘦一点,可两人坐在一起,眉眼和神韵上颇有几分相似。

只是晋王不及傅羿安的气势,显得要温润几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人是亲兄弟呢!

这时,小厮从厨房端出来两碗滚烫的鹿血来,“晋王殿下,世子,这还新鲜着呢,驱寒可比姜汤管用多了。”

晋王眸光一暗,瞥了一眼傅羿安,似笑非笑,“子旋兄,你经常喝这玩意?”

鹿血可以壮/阳,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面对晋王的调侃,傅羿安斜了他一眼,“是想让殿下驱寒,你在乱想什么?我这体魄,需要日日进补?”

就目前的频率,林婠婠都受不了,经常被他折腾得叫苦连天。

若再加上这鹿血,他真怕她会三天下不了床。

晋王盯着眼前这碗鹿血,迟迟没有动手。

傅羿安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端起了鹿血一饮而尽,滚热的腥重血味深入喉间,周身都开始炙热起来。

晋王不再犹豫,倏地端起碗一饮而尽,只是那鹿血见效奇快,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胸口有一把野火在烧,他不自觉地扯了扯衣襟。

两人推杯换盏,没喝两杯,傅羿安就昏昏欲睡,他命人安置好晋王的住处,便消失不见了。

晋王脑海里十分清醒,懒懒地躺在床榻上,只要一闭上眼眸,全是他压着皇嫂苏灵音要她的影子。

晋王早已通晓人事,虽没有正妃,可也有通房妾侍。

可那些女人哪有和自己的皇嫂相拥来的刺激!

那日两人犯错,他内心那股蠢蠢欲动的念想,就缠着他挥之不去。

真是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尤其是现在,她还是傅羿安的妾侍!

他哪里敢......

嘎吱一声。

一道纤弱的身影,小心翼翼地溜了进来。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窗边骤然一亮。

苏灵音已解开了黑色的斗篷,一层薄得透明的纱衣脱落到地上,露出她雪白圆润的双峰来,她里面竟连肚兜都没有穿!

“轰”的一下,晋王大脑一片空白。

晋王的眼中爬满了情欲,他只觉得那把野火噼噼啪啪地燃了起来

鹿血的味道,实在太浓重了。

这一刻,隐忍、克制、理智、礼义廉耻、统统都被他抛之脑后。

就让罪孽来得更猛烈些吧!

**

屋外雨不断地下,林婠婠闺房的灯终于熄灭。

她刚一躺下,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唇,摁在了身下。

傅羿安没想到鹿血的后劲这般猛烈,他都快憋出内伤了,林婠婠和她的表姐又一直在秉烛夜谈。

烦死他了!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婠婠,我难受!”

林婠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狂风暴雨的热吻就落在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