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聂琰和户部尚书议过北方边境之事,已经是深夜了。皇帝轻轻打了个呵欠,怕惊醒聂震,让宫奴们都不用侍候,自己摄手摄脚回到寝殿。
月光泻入一半,让房中一切朦朦胧胧,有些半梦半醒的光景。万物静谧,只有聂震轻轻的呼噜声时断时续着。定睛一看,这人把被子卷成一个球似的,双腿却早已踢出了外头,也不怕冷,就这么呼呼大睡,真不知怎么就能这样无忧无虑。
皇帝不觉一笑,忽然觉得心里隐约有些甜意。原来,只要这么安安静静在一起,已经是他很快活的时光。
他伸手摸了摸聂震的腿,出手有些凉意,便叹了口气:“真是的, 还踢被子。”本想把被子重新给他拉好,才弯下身子,不料聂震伸出手使劲拉了他一下,皇帝一个踉跄,顿时被拉倒在**。
难道……他只是装傻,借机暗算?
刹那间,聂琰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终于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看着聂震。
聂震却呵呵一笑,一翻身压到皇帝身上,低声说:“早就醒了,等你好久,怎么才回来?”他说话的时候出气暖烘烘的,有一下没一下吹到皇帝脸上,身子贴的很紧,牢牢压着,衣衫单薄,便觉得连体温也透了过来,带着一点微涩的体气,暖洋洋热烘烘的。大概傻了的缘故,口气有点直愣愣的,却越发有种肆无忌惮的情色之感,别有动人之处。说着便伸出手,也不犹豫,摸向聂琰的腰身。
叮咚一声,玉扳扣松脱下去,清脆玲珑,倒像心头一声暗跳。
聂琰脸上一烫,莫名地觉得出气也急促了一些,过一会问:“震,你……很想?”被聂震密密实实挨擦着,也说不上是快意还是难耐,问出这句时,也有些动情了。
聂震咕噜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把摸在皇帝腰间的手又往下伸了一点,好一会聂琰才听清楚,他在抱怨:“都两天没做了。”
聂震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越发得志,手掌抚摩向皇帝的下体。忽然手一紧,却是被皇帝牢牢扣住。聂琰一翻身,摁着聂震的身子,双目薄醉,斜睨着他微微一笑:“是你挑事,那就,却之不恭啦。”一侧头,轻轻咬着聂震的脖子,嘴唇顺着修长的脖颈和形状优美的锁骨,一路滑了下去……手指探向锦被之中,摸到他腰线,忽然发现触手光滑——聂震竟然没着衣物。
聂震低哼一声,脸色微红,闷闷说:“是我想做啊,殿下,让我……”
聂琰轻笑,自然是不让的,柔声搓哄:“都一样的。”把他拢到怀中,肆意温柔哄弄。聂震被他揉搓了一会,身子发烫,眼中已是朦朦胧胧,轻喘着说不出话来。聂琰这才挺身进去,只觉一下子陷入一团温热紧窒,快意难言,不觉闷哼一声。
两人把弄良久,聂震有些困乏,做到后来便迷迷糊糊睡着了。聂琰紧紧抱着他,心中平静满足,嘴角不禁带上一丝浅笑。
朦胧入睡,似梦非梦地,皇帝说:“老师,我好欢喜。”
不知道聂震回答了一句什么,聂琰轻叹一声,把他搂得越发贴紧。聂震背脊上的体温那么温暖,皇帝甚至觉得,连心里一直以来的寒凉感觉,也被烤成了溶溶暖意。
就算是梦,这也是难得的美梦啊……聂琰在梦中微微笑。